這種黑色大鳥的體型並沒比人小多少,像是八九歲的孩子,可我卻從來沒見過。
頭頂上以及周圍破碎掉的鳥獸雕像不下三十幾個,蜂擁而至向着我們而來。
“出來的時候帶把步槍就好了,這兩梭子就解決了,還用得着被攆着跑!”
白鳳朝說着話就把鬼愁往前掄了過去,正前方已經撲過來了一隻大鳥。
我本來以爲會是嘭的一聲響,不管白鳳朝的力量如何,那至少也不能讓那鳥直接啄在身上。
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哪有一絲聲音響起來,就好像是乾草遇到了火種,只在眼前騰起來一片綠光的火,黑鳥成了火鳥。
“媽的!不對!”
白鳳朝大喊一聲,我再去看時,那鳥根本沒被燒死,而好像是飢餓的野獸,更加瘋狂的往白鳳朝撲去,而那綠顏色的火苗只是稍稍沾在他的衣服上,就瞬間燒開一個大洞,而白鳳朝的皮膚上也跟着黑了一塊。
我不知道爲什麼白鳳朝竟然哆嗦了一下,額頭上馬上冒出綠豆般大小的汗珠。
“看來就算有槍也沒什麼用。”我並不是調侃白鳳朝,而是在雙眼看着地面,心裡冒着寒氣:“這些鳥根本就沒有影子!”
這一句話已經說明很多東西了,也是能最快讓白鳳朝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的。不管鳥有多大,就算是鯤鵬,只要是活物就該有影子,可眼前的黑鳥沒有影子,這就說明這些東西不是活物。
不是活物的東西我們見得多了,本來我並沒有什麼可慌張的,可這鳥被鬼愁打中之後化成的火焰,卻比原本的大鳥更難對付,這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白鳳朝有些狼狽,左右挪動的躲避着,而那大鳥化成的火焰好像認準了他一般,不停的跟着他。
白鳳朝這一駐足,我們也被堵在了他的身後,而不管是周圍聚攏過來的大鳥,還是從頭頂上滑翔下來的,都已經快要逼近我們了。
“莊周!這些東西根本沒法對付,那火焰燃燒的根本就是靈魂,除非等那些大鳥自己燒光,否則粘在身體上,受損傷的絕對是魂魄無疑!”白鳳朝急急的說道,衣服上破損的地方越來越多,皮膚上更是黑一塊紅一塊的,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如果這些鳥都不是真的鳥,那我之前想到的鳥身上的石質鎧甲也同樣不只是粘上了沙石泥土那麼簡單。或許這些東西真的就是石頭雕像也說不定,只不過雕像裡面被人塞進了東西,塞進了什麼顯而易見,禁錮的絕對是靈魂無疑,只不過這些都是什麼靈魂?還是不是鳥的靈魂?卻根本不清楚。
這裡的墓主人根本不是瘋子,而是權利滔天,手段滔天的人中之龍,這些大鳥的出現根本就是這墓裡的守衛,別說是普通盜墓賊了,就算是我和白鳳朝這專門降鬼除妖的人都根本對付不了。
有靈槍被我攥在手裡,可我卻根本不敢輕易去用,因爲剛纔我只是用槍桿的位置輕輕一碰那些大鳥,大鳥就瞬間被點着了,起作用的肯定是陽氣。
這簡直是一箭雙鵰,而雕卻是我們,不攔住這些大鳥我們就得被尖刀般的鳥喙刺死,可如果反抗,普通的刀又根本沒有用處,而像鬼愁和我的有靈槍更像是點燃乾草的火種,燃燒的卻是我們自己。
白鳳朝的情況是我們四人中最狼狽的,因爲他一直擋在前面,沒有後退一步。而我們自己現在情況也有些不妙,我同樣被一隻燃着綠色火焰的大鳥攆着,而更有兩三隻沒有燃燒的大鳥攻擊着林光和於洋。
“不能停在這兒,否則咱們死的更快!”於洋喊着話,往白鳳朝的方向退着。
誰都知道不能停在原地,可這裡哪有地方可退,再往前正對上撲下來的那些黑鳥,也是沒地方可跑。
“莊周想想辦法吧,這些東西簡直就是一羣狗皮膏藥,粘上就躲不掉,最煩人的就是這些火。”白鳳朝似乎也豁出去了,鬼愁舞的密不透風,但卻不碰那些還沒燒起來的黑鳥。
我知道被那火燎上的感覺,這些大鳥燃着之後好像就沒了實體一般,有靈槍往前一紮,那綠色火焰就順着槍桿往上爬,而當火焰碰到皮膚之後,那種感覺根本無法形容的難受,就好像被電擊了一般,身上的陽氣都跟着一窒。
讓我想辦法,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根本不知道這些大鳥燒起來的原因是什麼,雖然能看的出來那火焰裡騰起的是股股陰氣,可從有靈槍出去的陽氣碰到那些陰氣卻根本就好像石沉了大海。
還有不怕陽氣的陰氣?這不可能!陽氣和陰氣就好像是水與火的關係,水可以滅火,火也可以蒸發掉水,這互相之間的關係是根本改變不了的。沒有火能用水做燃料,同樣也沒有水能把火當成流動的助力。
可眼前的水爲什麼滅不了火?我卻有些想不明白,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我伸手入懷,毫不猶豫的從懷裡取出兩張並在一起的硬紙板。紙板中間夾着東西,那纔是我真正要拿出的東西。
破舊的宣紙,筆跡已經很淡,只是右下角的那方硃紅方印卻依然清晰。
藍符,虛靜子真人的藍符,我用了半方陰間紙錢買下來的天雷符。
我心裡很憋屈,手裡拿着藍符感覺有些捨不得,對付這幫黑鳥就好像自己淹沒在了一片海綿的海洋裡,不管如何掙扎,都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來氣。
藍符啓動時的氣勢,讓整個激烈的場面都停了下來,我第一次看到那些黑鳥好像害怕了,渾身顫抖的,毛都炸起來了。
“你這是什麼東西?”白鳳朝呼呼喘着氣,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一副狼狽的表情。
“藍符……”我說道。
“這你也捨得用,用在這些破鳥身上?”
“那你有別的辦法嗎?”
黑鳥的突然停止給了我們這些人喘息的機會,於洋和林光迅速的向我們靠了過來,我看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
我決定的時間很快,幾乎在那些黑鳥剛剛圍攏過來的時候就把藍符掏了出來,所以他們還沒有受太多的苦。
“這是什麼紙,怎麼拿出來那些鳥就不敢動了?”林光看着我手裡的藍符問着。
我並沒有回答,而是給了白鳳朝一個眼神,讓他往前走,同時把自身的陽氣向着藍符裡注入。
黑鳥的智商肯定很低,根本就是靠着對危險的感覺暫時的停了下來,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能把藍符省下來。
求評論,對最近的情節開展沒有自信,謝謝大家給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