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我不知所措,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做不出反應。
嗡的一聲之後,我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羽箭脫弦而出,像閃電一般打了過來。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背上有一股重力壓來,身體順着這股重力向前趴了過去。
箭頭擦着我的頭髮飛了過去,耳邊傳來破空的聲音。我以爲我們躲過了這生死一線,而破空之聲緊接着的卻是噗的一聲,利物貫體。
“啊!”
我聽到了林軍哀嚎的聲音,撲倒我的是他,但他卻替我捱了一箭。
我本想馬上起身看看他傷到哪了,卻聽到於洋的聲音喊道:“還沒完呢。”
那射過來的箭並不大,也就二十公分長,手指般粗細,但一波卻足有幾十支之多,幾乎把整個通道堵的嚴嚴實實的。要不是林軍把我撲倒,我此時肯定是已經被釘成馬蜂窩了。
可問題是,我們躲過了第一波,卻馬上來了第二波。
“貼牆站!”
林軍咬着牙喊了一嗓子,接着就來拽我,一把把我推到了通道一側的牆壁下,然後我纔看清他剛剛中的那一箭,正插在他的肩膀上。
林軍的臉色不太好,腦門上不停冒着冷汗,雙手扶着牆,身體卻站的筆直,後背緊緊的貼着。
“還看什麼看!留神點吧,那些箭可不長眼睛!”
林軍話音剛落,又是一排箭射了過來,剎那間耳朵裡傳來的都是嗡嗡的聲音。
漫天的箭羽接二連三的射過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而林軍受傷的肩膀卻是鮮血直流,漸漸的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我蹭着牆根往林軍的位置蹭過去。剛纔一陣亂,五個人分別往左右兩面牆跑去,我和林軍在左邊,而剩下的三人都在右邊。
我身體剛往前一傾,就感覺鼻頭上一陣風。
林軍皺眉說道:“大哥,你別動彈了行嗎?待會一箭**腦袋上,你說我怎麼救你?”
“你肩膀在流血……”我說到。
“沒事,挺一挺就過去了,這機關都是一次性的,也趕上咱們倒黴。”林軍安慰我一句,接着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看着那些箭羽,等着結束。
根本就數不清楚一共射出來多少支箭,時間大概持續了半分多鐘,箭牆那邊就再沒有了動靜。
“哥!你沒事吧!”
林光看到自己哥哥的肩頭插着的箭,心急如焚的就要往我們這邊跑過來。
“別動!”
林軍猛的喊了一聲,林光的腳步剛停下,我就聽到突然又是嗡的一聲,又是一波箭羽毫無徵兆的射了出來。
我們再也不敢動了,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箭牆的方向。
咔!
一聲響起,那整面箭牆轟隆隆的往地下沉去。
“快走!”林軍顫巍巍的向我走來,順手拉了我一下:“一會沉下去的牆又該升起來了,再想過去又得經過一番槍林彈雨。”
我和林光一邊一個趕緊攙扶起了林軍,急步就往前走去,等我們剛剛跨過那降下去的石牆時,身後的牆面又轟隆隆的升了起來。
“這待會怎麼回去?”於洋回頭望了一眼,不禁問道。
“先往前走再說吧。”林軍說道:“剛纔讓你們倆盯着記號,你們倆幹嘛吃的?箭都射到鼻子上了,才知道前面有機關!”
“沒有記號啊哥!”林光委屈着說道:“咱們一隊人不是第一天合作了,我和老於一直盯着真沒有啊!”
“確實沒有軍哥!”於洋也說道。
“不可能啊,王教授帶的兩個人,都是個中好手,怎麼可能有機關不做標記?”林軍忍着痛還在想着。
我反而覺得有沒有找到標記都沒有多大關係了,反正我們都過來了,再揪着這些不放也沒什麼意義,因此勸道:“算了軍哥,人都過來了,就別再說這些了,先看看你的傷吧!也許是王教授他們沒來得及做標記呢?”
“不是,你不懂,在我們的工作裡,做記號是最重要的工作環節,因爲沒有任何一個墓我們只下去一次的,所以標記危險位置根本就是隨手就做下的工作。”林軍一邊處理着傷口一邊解釋着:“如果確實是王教授他們沒來的及做下記號那也就算了,可如果是因爲其他原因呢?比如做下的記號被人塗改甚至擦掉了呢?那前面的路咱們還怎麼走?王教授他們先趟的路又有什麼意義?”
林軍的話說完,林光和於洋也跟着點頭,這時候我才明白這些記號存在的意義,有些時候那就是爲後來人避開危險的救命標記。
我剛要問林軍那接下來怎麼辦,卻突然聽到石牆後面,我們剛纔走過來的方向轟隆隆一陣響,整個通道就像要塌方一般,震的我們腳下跟着一顫。
“這是咋了?”白鳳朝眨眼問道:“要塌啊?”
林軍低着頭看着地面,接着乾脆蹲了下去,把頭貼在地上仔細聽了起來。
“不對。”林軍聽了一陣站起來說道:“響動很有規律,不像是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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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麼回事?”我問道:“又觸動幾關了。”
林軍搖搖頭:“我明白了,看來之前王教授他們並不是沒有留下記號,而是,這墓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我問道。
“這通道……看來能動啊……”
林軍解釋的內容完全是猜測,因爲石牆後面的情況誰也看不到,不過那也不是胡編亂造,我覺得他說的話還是很有譜的。
他說剛纔的那條通道,應該是重疊式的結構,一共兩層,交替移動。
我問爲什麼要弄成那種結構?又是怎麼移動的?
林軍說原因應該是那些射完的箭,我們原以爲箭是一次用完就沒了的,但通道交替之後,那些箭就有了回收再用的可能,當然如何回收我們就沒辦法知道了,至於通道是怎麼交替移動的,是左右移動還是上下移動林軍也不知道。
“我本來就是猜的,不過要確實是這樣,那也就能解釋清楚小光和洋沒看到記號的原因了,因爲我們和王教授他們走的本來就不是同一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