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呂布就多謝陛下了。”呂布頓時面上一喜,向着袁耀真誠的施了一禮。
“陛下!”聽到袁耀就這樣要將這呂布給放了,一旁的黃漪頓時就不幹了,想要繼續向着袁耀進言,黃漪此刻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了。
趙雲依舊那般冷漠,只是眼睛略微疑惑警惕的看向呂布,不發一言。
“嗯?”呂布頓時心中一凜,恨不得撕了這黃漪,要是袁耀改變主意咋辦!呂布是知道了,他上輩子一定和這黃漪有仇,要不然今生也不會總是被這小子惦記着。
“黃將軍……”袁耀向着黃漪怒斥了起來,道,“溫侯與我等共事,你休要插嘴。”說這話的時候,袁耀故意的向着黃漪眨了眨眼睛。
“陛下啊……”呂布感動的那是眼淚嘩嘩的。
黃漪一愣,接着怒氣衝衝的看了一眼袁耀,然後轉過頭去,向着呂布咬牙切齒的說了起來。
“呂溫侯,你可別忘了我的話哦!”
呂布目光一凝,疑惑了,自己和黃漪這種渣渣什麼時候有話說過?
“怎麼溫侯記不住了?”黃漪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黃漪!”呂布看到黃漪笑容,秒懂,頓時又是滿面寒霜了。你不舉,你全家纔不舉!
“好了,黃漪!”袁耀恰到好處的攔住了黃漪的話,站起身來,向着呂布請到,“既如此,溫侯請離開吧。耀就不親去送了,不過,讓溫侯回去是回去,還望溫侯不要被有心人利用纔好。”袁耀再次提醒了一遍。
“是、是、是。”呂布連連點頭啊,向着袁耀頻頻舉目示意。
然後在袁耀的安排之下,袁耀跟在呂布的身後,將呂布護送出了自己的大營,讓呂布暫且離開,雖然只是與呂布聊了片刻,但是已經足夠在劉備的心中還有曹洪的心中將縫隙撕大了。
“溫侯,希望下次你我相見之時,不再是仇敵了。”袁耀向着呂布輕聲的吐聲了起來。
“陛下所言甚是。”呂布默默地的點了點頭,向着袁耀說道。袁耀向着兵馬揮手示意,讓呂布離開。呂布行了一禮,上了自己的赤兔馬,然後拿着手中方天畫戟,從轅門疾奔出去,像一陣風……
“看來是害怕我再反悔了啊。”看着呂布這幅樣子,袁耀啞然失笑。
“陛下,放走這呂布,不妥啊。”趙雲看着呂布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遠方,眉頭微皺,終於吐聲言語了起來。
“是啊,陛下,那呂布是個什麼人啊,他完全就是一個牆頭草啊,陛下。”黃漪雖然剛纔看到了袁耀的示意,但仍舊有些疑惑,跟着趙雲一起問道。
“想知道?”袁耀思忖片刻,看向二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了起來,“放呂布回去,我等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
“呵呵。”黃漪頓時就不爽了,這個解釋實在是有點拙劣。袁耀拍了黃漪的腦袋瓜一下,然後向着衆人繼續解釋了起來,一舉三得啊。二人這才恍然大悟,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了一個雞蛋了。
…………
就在呂布沉浸在被袁耀放回去的喜悅,駕馬狂奔離開袁耀營帳,向着自己麾下本陣奔襲回去的時候,突然在夜色之中,聽到了耳中令他心寒的喊殺之聲。
遠處,火光四散。黑暗之中,呂布很快便聞到了那讓他熟悉的血腥之氣。
“戰起來了!……”呂布心中一凜,不禁痛罵起了孫乾這個傢伙,自己剛剛被袁耀放出來,已經知道了袁耀早就埋伏好了兵馬,現在與汝南袁耀對陣,那不就是送死麼,而張遼、高順等人竟然不聽他的命令,就率軍出兵,這根本就不用想啊,一定是孫乾那傢伙攛掇的,呂布目光一寒,更加憤慨了。
“駕駕駕!”呂布心中一凜,要是讓張遼、高順、成廉三個傢伙將他麾下的將士的老底兒全給賠光了,呂布恨不得就想罵娘了,急忙的駕馭者胯下的駿馬向着自己本部衝去。
從袁耀營帳道呂布本陣不過片刻便道,只用了不到半刻鐘,呂布便到了戰圈之前,剛剛看到衆人的面目,呂布就看到了正在陣中浴血拼殺的張遼。
此時,埋伏起來的袁耀的兵馬已經全部包圍了過來,只留下了通往北地的一個方向,而且廝殺已經起了片刻,將呂布的軍隊圍得水泄不通,那些弓弩兵也全都早已做好了準備,戰事一片焦灼。
呂布目光所及之處,可以想象,若是這些自己的兵馬,想要離開的話,那袁軍必定會率軍掩殺,呂軍之敗,已經勢不可擋。
“唉!”呂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駕馬急速向前奔了起來,想要阻止住這場戰爭。
“殺殺殺啊!去救呂將軍!”張遼怒斥一聲,手中戰槍橫掃了出去,頓時就令面前的袁軍將士倒下了一大片,縱馬跟着張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武安國童鞋。
“孫乾利用你等,你家將軍就在我陛下之處,難道就不怕他被殺死麼!”武安國見到張遼戰力如此剽悍,以致麾下的將士一個個全都被張遼斬殺,現在已經殺了二十餘名將士了,急忙怒斥吼道。
“將死之輩,休逞口舌之利!待我生擒了你,看你家陛下到底換不換你!”張遼聽到武安國戳到痛處,頓時大怒,手中戰槍向着武安國像是游龍一般猛刺了過去。
“生擒了我?”武安國頓時怒了,大聲的對峙起來,嘴角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手中的流星錘大開大合,向着張遼也是奮力死戰了起來。
縱馬四望,呂布也看到了與甘寧、太史慈、還有陳到對陣的高順與成廉二人,兩方的騎兵也都奮力的對峙起來,轟隆隆的巨響響徹在這戰圈之上。
“文遠、高順、成廉。”呂布下意識的就想要拿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向着敵將拼殺過去,但是看到己方兵馬被圍住的慘狀,呂布頓時就不動作了。
要是不戰還好,自己還能搬出袁耀來,帶着自己麾下的兵馬離開,但是若是真的戰了,那恐怕,他呂布這次,就有可能真的栽在這裡了。退一步講,就算人沒栽倒這裡,那他呂布麾下的兵馬,可就必須要回家找媽媽了。
那就是徹底的光桿司令啦啊。呂布猶豫了。
思索片刻,呂布一陣無語,從斜刺裡看着自家將帥將旗迎風獵獵,在火光照耀之下,呂布心頭一動,駕着胯下赤兔馬向着自家帥旗方向衝了過去,奮力衝突,手中方天畫戟一路上雖然將袁耀不少小將逼得左支右絀,但是卻未曾傷及一條性命。
此時,呂軍頹勢已經顯現了出來,高順、成廉被甘寧、太史慈還有陳到三人已經逼得無力再戰了。
危急時刻,呂布絲毫不敢怠慢,在帥旗之下向着兩方大聲的吼了出來,聲勢震天響啊。
“呂布在此,我部兵馬立即停戰!”
正在一旁奮力廝殺的張遼、高順等人頓時就懵了,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望了過去,發現還真的是呂布,不禁喜從心來,然後……繼續死戰。
開玩笑啊,仗都打到這個地步了,哪裡還有停下的可能,只能是突圍或者戰死,亦或者將對方打死了。
“這這這……”呂布頓時滿面索然,這大大的出乎了呂布的意料,呂布雖然知道直接停戰這事情做起來肯定很難,但是沒想到,麾下的將士竟然沒有聽他的話的。
呂布麾下雖然沒有同意,但另一旁袁耀麾下的將士也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這呂布,不是明明被抓走了麼,怎麼現在回來了?
“莫非陛下放他的?”徐庶的眉頭微皺,再想起剛纔呂布大喊的那一句話,頓時就反映了過來。
“陛下他……”有人頓時雙目圓瞪,胡思亂想了起來。
“胡說!”就在此時,黃漪駕快馬來到,向着徐庶稟報了起來,徐庶捋了捋頜下迎風的短鬚,默默地點起了頭來。
黃漪本就是袁耀派來與徐庶稟報消息的,但是沒有想到,剛剛出來,就聽到了喊殺之聲,黃漪不得已之下快馬加鞭就來了。
夜色蒼茫,戰事愈加猛烈。這片土地之上殺聲震天,火把閃爍,你追我趕,殺的那是一個遍地浮屍啊。
呂布也是醉了,然後目光幽寒的掃視了一下麾下諸將,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繼續下達了命令,“麾下將士聽着,立即停戰!”然後呂布的身旁,便吹響了鳴金聲。
“麾下停戰!”就在呂布喊完的時候,徐庶也令麾下兵馬鳴金撤退,兩軍的廝殺,頓時便成了過去式。
濃重的血腥味依舊漂浮在這空中,但卻彷彿,剛纔從未有事情發生過。
但是即便如此,袁耀的軍隊也是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將呂布的軍隊幾乎給打殘了,雖然呂布麾下的幷州狼騎與陷陣營都是精銳部衆,但是在埋伏之下,幷州狼騎的側翼被袁耀埋伏的剩餘騎兵猛擊,再加上劫營騎的衝鋒,幷州狼騎的戰力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更別說去碾壓步卒了。
而陷陣營更是悲慘,這些重甲步卒被袁耀的兵馬死死咬住,然後被反咬,然後袁耀部衆一路且戰且退,看起來像是遲遲不能擺脫糾纏,但是片刻之後,陷陣營的傢伙們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爲他們已經踏入了袁耀所設的陷阱,在漫天飛舞的箭矢之下,一個個全都慫了。
雖然口中叫囂着“陷陣之地,有死無生”,但是在他們的臉上流露出來的,還是不甘,不過幸好,纔不過損失了十數人,兩軍的對陣就結束了。
“徐別駕,我軍受人蠱惑,以致出兵,還望別駕見諒。”呂布拍馬向前,到了徐庶身邊,向着徐庶抱拳言語了起來,剛纔孫乾的蠱惑太誇張了,越說越憤慨,竟然直接將兵馬說的出兵了。
“既如此,還望溫侯交出此人!”徐庶捋了捋鬍鬚,厲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