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皖城。
當斥候的情報傳回,說道江東孫策沒有絲毫回軍的意圖的時候,袁耀與劉曄整個人都不好了。
“軍師,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袁耀看着一旁的劉曄,不由覺得一陣蛋疼啊,要是江東孫策回軍還好說,他和江夏可以商議着一起戲耍江東,可是很明顯的袁耀想多了,周瑜這貨果然是不好糊弄的啊。
劉曄的搖羽扇的手在顫抖啊,“陛下,孫策既然不肯回援皖城,也就是說他要與江夏決一死戰,若是勝利之後,裹挾着得勝之勢來我廬江、淮南,到時候,以我軍不過兩萬部衆的兵力,只能退居壽春固守,皖城絕對守不住。”
劉曄皺着眉頭說道,不由得搖了搖頭,江東軍中果然有高人,丫的不回援就是要壯士斷腕的節奏啊,反正皖城的人馬已經運到了江東一小部分,而皖城的錢糧全被淮南搶了過去了,現在只是一個地盤的歸屬權的問題。
打回來不就好了嘛。
可是劉曄的心中苦澀啊,他們淮南本來就舉步維艱,這次看來孫策要開始將淮南作爲一大敵了,只要孫策出兵淮南,除非曹操或者荊北張繡借兵,否則,他們淮南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節奏了。
“有何計策呢?”劉曄沉思了起來,除了退守淮南,發援求助之外,便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辦法了。
“陛下,以曄之見,若是孫策大軍來攻,我等不妨暫且退出皖城,固守壽春,陸勉將軍已經將壽春修繕一新,糧草充足的話,我軍兩萬將士,還是能撐上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我軍不妨派遣兩位能爭善辯之人,前往荊州與許昌,求助劉表與曹操出兵助我,”
劉曄侃侃而談了起來。
“若是與許昌效忠,與曹操定下協議,我軍不妨暫且作爲許昌南部門戶,正巧與曹操商議汝南歸屬問題。”劉曄凝眉低鎖,片刻後又說道,“若是孫策大軍來攻,便是江夏水師大敗,此時與江夏、荊州結盟,應該算是我軍最合適的契機了、”
“什麼,我們就只能退守了嗎?”袁耀頓時蔫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現在卻又不得不拱手讓人,那可真是太不爽了,而且還要跟張繡黃祖似的,去給曹操當個看門狗,袁耀徹底心塞了。
唉,弱國無外交啊。
就是這麼個道理。
聽到袁耀的話,劉曄臉上的尷尬之色更濃了,其實他覺得這是他的問題,但是我們的袁耀童鞋是一點怪他的意思都沒有,爲了大小喬,袁耀是一定要攻下皖城的,攻下皖城就是與江東撕破臉皮了,根本不需要考慮什麼誰的責任了。
“陛下,若是不想退守的啊,只有一個辦法了。”劉曄想了想說道。
“軍師你說,是什麼辦法啊?”袁耀頓時精神大震。
“陛下,這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江東孫策無暇來攻打皖城,攻我廬江,攻我淮南。”劉曄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精光熠熠了起來,後面諸將全都湊着耳朵去聽,到底是什麼辦法,竟然能讓江東孫策無暇他顧。
“軍師你說啊,到底是什麼辦法?”袁耀看到劉曄欲言又止,急忙催促道、
“陛下,那便是,江東兵力大損。”劉曄似乎說了一句廢話,繼而繼續說道,“若是能令江東孫策與孫權內訌,或者令江東孫策禍水東引,那便大計可成了。”
“呼。”袁耀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哭喪着個臉了,“禍水東引?引誰?曹操,開玩笑,就算真的引了,孫策現在敢打嗎?張繡?張繡倒是厲害,西涼鐵騎重甲無雙,但是與孫策的霸王兵打起來,孰強孰弱倒是難說,但是怎麼可能令兩個人打起來呢?”
開玩笑,一定是開玩笑,最後就是孫權孫策內訌了,孫策現在老孃可還活着呢,這兩個兄弟對母親都極度的孝順,怎麼可能打起來呢,更別說,孫策與孫權一起長大,年長的孫策幾乎就算是孫權的父親了。
長兄如父啊,說的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啊。
旁邊武安國、太史慈、陸遜、陳到等人也都撇了撇嘴,看起來軍師大人說的極好,但是禍水東引根本就不是一個切實可行的計策。
劉曄也是知道,所以劉曄繼續冥思苦想去了。
但是以淮南現在這個情況,除了與人借兵之外,恐怕是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就在袁耀愁容不展的時候,突然間有細作從外面衝進了營帳之中。
“報……陛下,我軍將廬江百姓運往淮南之上,借道長江支流運輸,但是卻被一夥長江水匪所截,糧船全都被水匪劫走了,我軍傷亡慘重。”斥候稟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底氣,他們有一千五百人,而那夥長江水匪不過只有六七百人,結果被人家打了個落花流水,而且還將糧船丟了,斥候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什麼?”袁耀頓時怒容起來了,開玩笑嘛,竟然被長江水匪給劫了,還不得不回來找援軍,真是白癡到家了,不知道這個校尉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這麼二啊。
“你們竟然被水匪給劫了。”袁耀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突然之間,袁耀靈光一閃。
“什麼?”
“水匪?”
“長江水匪?!!”
袁耀定睛嚴肅的看些這個斥候兵,凝神問道,“什麼樣的水匪,竟然能將我軍的糧船劫走?”
斥候兵不敢隱瞞,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陛……陛下,水匪姓甚名誰我等不知,但是敵將來勢洶洶,說道只要從此路過,就得給他們買路錢,而且,而且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錦帆,他們還說,只劫富商與諸侯私兵,叫我們有膽子再去……”
“錦帆?”
“錦帆!”袁耀暗自喃喃自語了兩遍,悠然還在笑意之中。
聞名遐邇的錦帆賊。
大名鼎鼎的甘興霸!
“哇哇哇哇哇!”袁耀感覺到自己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後世之中甘興霸百騎劫營的故事還在腦中耳熟能詳呢,結果現在甘興霸還沒投靠江夏,就被自己給發現了,發現了就一定要截胡啊。
想到甘寧在水上的功夫,袁耀突然間有了一個很異想天開的想法,或許還真的能試一試,雙面夾擊之下,總歸能讓江東孫策自己大敗而歸吧。
劉曄與諸將看到自己陛下大笑的樣子,不由得全都傻了眼,己方糧草被拿下,主公竟然哈哈大笑,這是什麼道理?
“唉,哎,”武安國憨憨的看了袁耀一眼,感覺到袁耀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不由得疑惑的戳了戳旁邊的太史慈。“子義啊,你說陛下不是被孫策給嚇傻了吧,怎麼水匪劫了我們的糧草,還哈哈大笑起來了?”
武安國說話很是憨直啊,畢竟袁耀的反應太反常了,太史慈本來以爲自己會開口就罵的,因爲武安國竟然敢調侃陛下,但是太史慈一開口竟然是,“藤蘭兄所言甚是啊,我看陛下也有問題。還是讓軍師問問吧。”
一遍的黃漪更是大膽,袁耀哈哈大笑旁若無人的時候,他黃漪急忙的湊上前去,打了打袁耀的身體,然後很輕聲的問道,“耀哥兒,你是不是撒……”
哈哈大笑的袁耀本來想給黃漪一腳的,但是無奈心情實在太好,就免了黃漪一頓踹,然後袁耀很嚴肅的輕咳了兩聲,與衆將道,“諸位,我想,我已經有計策了。”
“哦?”劉曄見狀大喜,問道,“不知陛下所言是何計策?”
袁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劉曄一句,“軍師,內外夾擊,可破城,可破軍否?”
劉曄凝眉不語,若有所思了起來。
“內外夾擊?”外部倒是好理解,這“內”,確定不是去送死?或者,真的有猛將悍勇如斯?
劉曄眯了眯眼睛,感覺到事情大有可爲啊。
袁耀笑夠了,然後與衆將道,“太史慈,武安國,你二人隨我去會一會這長江水匪如何?”
太史慈聽聞之後,傲然的與袁耀道,“陛下,區區長江水匪,慈率五百兵馬,便能令他們束手而降!”
武安國不甘示弱啊,看到太史慈這貨竟然搶先請戰,這明顯的就是把自己給隔離出去了麼,武安國可不樂意,於是武安國大嗓門吼道。
“陛下,安國願意率三百兵馬,生擒長江水匪,或者用俺手中的大錘子,砸他們一個鬧到開花!”
袁耀擺了擺手,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說,你二人之中的任何一個,想要將這水匪拿下,恐怕也並非易事啊。”
袁耀不再多言,朗聲道,“武安國,太史慈,你二人速速點齊一千兵馬,與我共同去會會這錦帆賊去。”
二將不敢多言,朗聲稱是。
袁耀轉過頭來看向劉曄與張勳,道,“張將軍,軍師,皖城就暫且先你們守衛一下了。”
劉曄抱拳行禮,點頭稱是,劉曄羽扇綸巾,自信滿滿的道。
“陛下放心,孫權與我軍隔江相望,孫策不回軍,他不會攻城的。”
袁耀應了一聲,急忙與太史慈還有武安國去點校兵馬,準備去會會甘寧,就在剛剛跨出營帳的時候,一聲長長的“報……”字響了起來,此刻,又有一名斥候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單膝跪地抱拳道,
“陛下,……江東周瑜火燒三江口,將江夏四萬五千水軍燒掉一半,江夏大敗而歸……”這是我們袁耀童鞋派出去的斥候,當夜探清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向皖城奔來,一路上累死了三匹馬,剛纔跑到營帳之前的那匹馬,已經口吐白沫,橫躺在地面上了也。
袁耀與劉曄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劉曄道,“陛下,江東大勝,恐怕江夏抵擋不了太久,陛下你當早作打算啊。”劉曄恐怕想不到,豈止是抵擋不了太久,江夏那些蠢貨連五日都等不下來,甚至荊州的援兵都到了,他們還是蠢得無可救藥,然後敗了……
“傳我軍令,將糧草裝船!填滿三艘糧船!”
袁耀知道劉曄說的是事實,所以他更要去與甘寧見面了,在袁耀看來,或許只有甘寧,能拯救此刻皖城的危機。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若是真有悍勇猶如張飛、呂布、李存孝(五代第一猛將)一般的猛將,恐怕天下,都唾手可得了吧!
“軍師,皖城就交給你了。”袁耀一抱拳,再不多言,與太史慈武安國兩人急急忙忙出城營帳,點齊兵馬,載上糧食,向着淮南皖城而去。
“陛下放心,不過陛下可要快點回來啊。”劉曄與袁耀道,“江東若是回軍,此刻皖城的兵力,可是抵擋不住的。”
袁耀一笑而過。
“內外夾攻?內外夾攻?長江水匪?”劉曄皺起了眉頭,難道這長江水匪之中又能攪亂江東水師內部的猛將?劉曄皺着眉頭根本想不通,“連太史將軍還有武將軍獨自都降不住的猛將,到底會是什麼人呢?而陛下又怎麼會知道呢?”
劉曄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劉曄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Ps:科普下李存孝吧,一直很喜歡這個貨,舉個例子,三國有張飛十八燕騎流傳後世,而李存孝曾經十八騎攻下長安,甚至臨死的時候,五馬分屍,馬都快累死了他李存孝的身體仍然結結實實的不斷。
李存孝哈哈一笑,對陷害他的四哥說道,“四哥啊,這些馬還弄不死我,想弄死我就挑斷我的手筋腳筋,然後用五頭健壯的公牛來弄死我吧。然後,他就死了。
……呂布,似乎還不夠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