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冀州北部,以往只有漁船來往的黃河兩岸,這次卻是多了無數的戰船,這些個戰船和那些個在江河之中的船隻不一樣,他們高頭大桅,但是卻少了江河之中樓船那樣的扁平的身子和層層疊疊的上層建築。
若是有熟悉船隻的人就會發現,這些個船隻是走到大海的。
“兵馬運輸的怎麼樣?”站在一艘船頭之上袁耀追問着邊上的徐庶。
“回主公,已經有兩萬多將士上了船了!”袁耀皺起了眉頭“兩萬大軍根本就不夠啊!”袁耀要這些個兵馬從海路離開。
曹操把徐州一代給切割了,讓袁耀的大軍無法從陸地之上回到淮南去,那麼他袁耀就從海路上走。
兩萬大軍從海路回到淮南也要小半個月的時日的,兩萬大軍也破不開這淮南的局勢啊。孫權孫碧眼已經和曹操曹黑子聯合在一起了,兩萬大軍過去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罷了。
“主公,我們也就只有這麼多海船了!”徐庶卻是搖了搖頭,這些個海船還是之前運輸戰馬的船隻,現在把人塞進去,那絕對是遭罪的,但是袁耀也沒有辦法只能這麼辦了。
兩萬大軍這都已經是極致了,再多就裝不下了。
“廣陵郡呢?”袁耀皺着眉頭追問道,廣陵靠海,廣陵也是徐州之中難得的一個保存的十分完整的地方,他的船業也很是發達的。
“主公,廣陵郡的船隻也多數以江河船隻爲主。”徐庶搖了搖頭,江河的船隻和海船完全就不一樣,袁耀手中的這些個海船還是從江東敲詐過來的,也是當初孫策和河北交易戰馬的時候使用的。
廣陵郡只是一個國中之國,陳登那可是一個老狐狸啊,戰馬這個東西是十分的敏感的物資,若是他陳登沾染了,那麼曹操可就要盯上他了,搞不好就能把他陳登給吞了。
而陳登又不可能幫助周邊其他的諸侯比如當初的袁術孫策之類從河北取得戰馬再來對付他廣陵,所以對河北的馬匹交易陳登不但不感興趣,相反他還要阻止人前去有興趣。
所以廣陵郡的海船業發展的一塌糊塗。
“我不是讓廣陵郡打造海船了嗎?”袁耀皺着眉頭說道,袁耀知道大海之後有着些什麼,一個新航路的開闢那可是無窮的財富,君不見那絲綢之路嗎?
“主公,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建造成的!”這海船的龍骨可是才鋪下去,如何會這麼快有成效。
“兩萬兩萬!”袁耀的主力大軍可是有近乎十萬兵馬呢,若是兩萬兩萬的運送,這要運五六趟,還有那些個戰馬之類的,五六趟等他袁耀兵馬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這次可是孫權和曹操練手啊,這兩萬兩萬的投入兵馬不是添油戰術嗎?這種給敵人送功績的事情他們淮南可不能做。
“主公,沒有海船我們可以借啊!”徐庶提議了起來。河北袁紹可是有海船的,畢竟袁紹家大業大,海船還是有的。
“對啊,沒有海船我可以和我那好叔父借啊,看在我這個大侄子的面子之上應該不可能不借吧!”袁耀奸詐了笑了起來。
“借一個是藉藉一堆也還是借啊!”
“傳我軍令,全軍渡河!”袁耀大手一揮之下,除卻張勳所部前去支援遠在小沛的馮禮之外,剩下的兵馬一併跨過了黃河出現在了河北的土地之上。
冀北袁紹軍大營之中,原本冀北根本就沒有多少兵馬,特別是和袁耀簽訂了合約之後更是兵馬稀少,就是怕袁耀誤會,可是在和袁耀簽訂了青州合約,曹操聯合孫權出兵淮南之後,袁紹又開始再冀北之中增兵了,大有一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趨勢。
所以這些個兵馬就是才從河北之中調撥出來的。
而統帥他們的是袁紹的大侄子高幹,也就只有高幹能夠拿下這個位置。
袁尚和袁譚相互傾軋,袁紹即便心中偏愛幼子,但是卻也不能太過分,其他人袁熙還要幽州的事務要處理,所以這個任務袁紹就教給了高幹來做了。
“報!”袁耀如此大規模的動作必然是瞞不住高幹的,很快那邊有傳令兵向高幹彙報着消息了。
“淮南軍大舉來襲?”高幹得到了消息先是一驚,立刻站了起來。畢竟他是袁紹派人的統帥,軍情還是需要了解的“來了多少人,打着誰的旗號!?”
“打着的是前將軍袁耀的旗號!人數密密麻麻,不下於十萬兵馬!“
”前將軍袁耀的旗號?”高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要知道袁耀可是有着兩個官職,一個官職是前將軍,那是他父親袁術留下來的,也是袁紹做了順水人情給袁耀的。
這還有一個就是曹操爲了挑撥離間袁紹和袁耀給的大將軍了。
若是袁耀現在打着的是大將軍的旗號,那麼樂子就大了,這袁耀就是想要和袁紹死磕的狀態了,畢竟袁紹可還沒有死呢。
“十萬?”不過後來聽到這個十萬的數字,高幹又緊張了起來,什麼一個狀態了,這袁耀小兒到底想要幹什麼?高幹有點想不明白,帶着十萬大軍前來?這就是再小的事情也變成大事了。
不過看着這營帳之外密密麻麻的兵馬,高幹自己也是頭疼。
“高幹將軍何在!”高幹營帳之外,有人在營外高呼着高幹的名字。
“你是何人,叫喚我家將軍的名號!”高幹的身邊自然有人幫他回覆。
“我乃前將軍袁耀麾下,特來告知高幹將軍,我們家將軍想要和高幹將軍營外對話!”
高幹的點頭點頭,邊上的手下也是回覆了營外的淮南軍傳話人,說高幹答應了。
很快袁耀的身影也在一衆淮南軍的保護之下出現在了冀北的土地之上。
“營中可是高幹將軍!”袁耀對着營中的高幹喊道。
“正是高某,不知道前將軍統帥此般兵馬入我河北,所爲何事?”高幹詢問着營外的袁耀,甚至已經有了一些怒氣了“莫不是前將軍,前煩收了戰馬金子這般就要撕毀盟約了不成?”
“哈哈,高幹將軍,那你可真的是誤會我了!”袁耀大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和高幹將軍那也是親戚啊!”
高幹是袁紹的大侄子,袁耀也是大侄子,這兩個大侄子也算是遠親啊。
“我此般前來是想要找我那個叔父大將軍幫忙的!”袁耀絲毫不在意高幹口中的衝勁。
“幫忙?我看這不像是前來求人幫忙的,反而像是強盜入了家門一般!”高幹身邊的袁紹軍武將嘲諷的說道。
袁耀沒有說話,對於高幹他還能解釋一番,高幹身邊的額這些個校尉算個什麼東西,他袁耀還無需和他們去解釋。
“高幹將軍,我家主公此般前來是想要像袁公借道的!”袁耀身邊的徐庶開口了。
“借道?”高幹爲之一愣。
“高幹將軍,你也是知道這曹操曹孟德名爲漢臣實爲漢賊,打着天子的名義做着叛逆之事,此般竟然攻打我徐州一代,我家主公勢必不饒那曹操老賊!”
高幹更加糊塗了,這曹操攻打你袁耀的徐州,你跑過去徐州打回來不就是了,跑他河北借什麼道啊?
“徐州一代我家主公有信心讓他曹操來得容易回去難!”徐庶說着大話,高幹卻是不屑一顧,若是你袁耀這麼強,早就和曹**磕去了。
“不過我家主公心有不甘,因爲不管是輸贏這倒黴的都是我淮南的土地,我淮南的城池啊,所以這纔要像大將軍袁公借道南下攻打兗州一代!”
“借道河北?攻打兗州?”高幹先是聽了傻眼,隨後就是嘲笑了,開什麼玩笑,讓你袁耀借道河北攻打兗州?這說着好聽,君不見假借窮途嘛?
這可是要路過冀州腹地的,要是他高幹放你袁耀過去了,你袁耀突然賴在河北府邸不動了,這個樂子可就大了,袁耀十萬兵馬都能夠把冀州一鍋端了。
“前將軍,你這不是要攻打曹操啊,你這是想要吞了我河北啊?”高幹冷笑的說道。
“高幹將軍如何會這般想?”袁耀剛要解釋什麼,那邊的高幹就阻止了起來“袁耀將軍,請回吧,我家主公必然不會答應你的!”
“你能代替你家主公說話?”袁耀也是面色陰冷了下去,之前和高幹稱兄道弟那是因爲沒有利益衝突,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我不能!”高幹可不敢說能,袁紹是他舅舅,他也不敢這樣大庭廣衆之下說他能做他舅舅的主。
“那就去給我通報我那個叔父!讓他前來做主!”
“袁耀將軍,假途滅虢不需要我給你講解一番吧?”高幹繼續嘲諷的說道,什麼叫做假途滅虢呢,春秋初期,晉國傳至獻公,積極擴軍,拓展疆土。晉獻公爲了奪取崤函要地,決定南下攻虢,但虞鄰虢的北境,爲進攻虢的必經之途。晉獻公害怕二國聯合抗晉,遂採用大夫荀息各個擊破之計,先向虞借道攻虢,再伺機滅虞。周惠王十九年,晉獻公派荀息攜帶美女、駿馬等貴重禮品獻給虞公,請求借道攻虢。虞公貪利,又被荀息花言巧語所迷惑,遂不聽大臣勸阻,不但應允借道,還自願作攻虢先鋒。
當年夏,晉虞聯軍攻下虢國重鎮下陽,使晉控制了虢虞之間的要道。二十二年,晉又故計重演向虞借道。宮之奇用“輔車相依,脣亡齒寒”的道理,說明虢、虞地理相連,利害攸關,虢亡虞必亡,勸虞公絕不能答應借道。但虞公認爲:晉、虞是同宗,不會相欺,拒不聽勸。十月十七日,晉軍圍攻虢都上陽。十二月初一破城滅虢。後晉班師暫住虢國休整。晉軍乘虞不備,發動突然襲擊,俘虞公,滅其國。
“一日,一日我若是得不到消息,那麼就不要怪我袁耀無禮了高幹將軍,軍情緊急,我淮南耽擱不起!告辭”袁耀對着那邊的高幹威脅着說道。
“恩?”高幹眉頭一皺,表現得卻是十分硬氣“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