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上的議事結束了,袁譚袁尚兩個難兄難弟被關押了起來,管統和馮禮也是被拖下去了。
三十大棒,這個玩意可是有着大學問的。
那些個打棒子的人,一輩子可能就做這個玩意了,對他自然有着深刻的研究。
三十大棒,若是你有人打過招呼了,那麼這三十大棒,看上去恐怖,打出來也恐怖,皮開肉綻的,但是實際上的效果,也就是屁股疼上一點,血留了一點罷了。
可以說,完全沒有內傷的,在家休養個一兩日,便可以結疤之後就可以完好無損了,對於一個在戰場之上廝殺的戰將,一點點的傷口算什麼呢,今天打完明天就能夠去軍營了。
而若是沒有打過招呼,或者說,這些個打棍子的人使詐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種手法了,這種手法打上去,那就真的是隔山打牛。
你身上的褲子完好無損,屁股上的肉也就破開一點皮,但是這個內傷可就難了,搞不好一條小命都要葬送在這裡。
而現在兩個捱打的人,一個是管統,那是三公子袁譚的左膀右臂,早早的就打好了招呼,自然無礙,用的是第一種手法,另外一個是馮禮。
細算,他也是袁三公子的人,但是袁尚可是氣憤他平白爲別人做了嫁妝,他也不是袁尚的親信,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去冒着得罪袁尚的可能,去給那馮禮打招呼啊。
更何況,現在的馮禮都被降職三級了,說個不好聽一點,那就是一個小兵丘八,有沒有好交往的。
沒有人打招呼,那些個杖責的人,自然用第二種手法了。
若不是怕打死了,會得罪袁尚,因爲這袁尚袁譚的兩個手下都受罰了,要是馮禮死了,這不是**裸的打袁尚的臉面嘛。
這才手腳上輕鬆了一點,但就是這樣,馮禮的小命保住了,也被打了個半死,被拉出去了。
府邸之外,接管統和馮禮的人來了。
管統能夠在邊上的人扶着的情況之下就能夠站起來自己走路,而另外一邊馮禮卻是隻能被擡着走,就可以看出來區別了。
“呸活該!”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管統的手下見到了馮禮的樣子,直接就是一口唾沫吐了過去。
因爲管統和馮禮動手了,這死了多少個兄弟啊。
馮禮是被人擡着走的,如何能夠躲得掉。
“不得無禮!”倒是管統卻還是挺大度的,他也是聽說了馮禮的遭遇了,被人利用了不說,還似乎被袁尚給拋棄了。
不過總的來說,管統還是很欣賞馮禮的能力的。
他手中的五千兵馬只是夏城的守軍,卻被此人能夠訓練得拿出來和他手中的八千兵馬打得不相上下。
足以看得出來此人的厲害。
“馮禮將軍,若是在三公子那混不下去了,你可以來找我,大公子必然不會虧待於你的!”管統這是愛惜人才,他也看得出來馮禮在袁尚軍中不受待見。
馮禮的臉上艱難的露出了笑容“多謝!”
管統離開了,他的手下人卻是不明白了“將軍,那個馮禮可是殺了我們不少的兄弟啊!是我們的仇人啊!”
“呵呵,雙方各爲其主,說不上是仇,我們還都是冀州軍不是嗎?”管統嘴巴上這樣說道、
“可是?”
“這個馮禮是一個人才,既然不能爲大公子所用,那麼就去毀掉他吧。”管統淡然的笑了一句。
“恩?”手下人不明白了。也無需要手下人明白,因爲管統的一番話,很快就傳到了袁尚的耳朵中,讓馮禮倒黴了三分,袁尚剛剛被袁紹關了緊閉,這個火氣還不知道朝着誰發呢,這邊管統就來關心了馮禮一番。
“又是這個馮禮!”袁尚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那是有氣沒地方出啊,剛好這個馮禮撞到了槍口之上“虧待,我何曾虧待過他馮禮。”
“少將軍,這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從這個馮禮開始的,不如?”邊上的手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蠢貨,現在殺了他不是落人家口舌嗎?”袁尚訓斥着自己的手下。
“那少將軍,您的意思?”
“不是說,我虧待於他嘛?哼,來人,給我去找着鄴城最好的大夫爲他療傷!我不但不殺他,我還要給他官復原職!”袁尚對着手下言語道。
“恩?”
“我那個好二哥,不是被父親命令前去剿滅黑山賊嗎?”這次他們雖然全都是被黃漪給陰了,但是這表面之上還是黑山賊寇作亂啊,所以這表面功夫要做足了,便讓靠近黑山賊的幽州刺史袁熙帶領手下前去和黑山賊張燕打上一場,一來是要回面子,二來也是爲了練兵。
“就讓馮禮的那個營前去協助我的餓好二哥剿滅黑山賊好了!”袁尚這不是要放過一個人,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現在的馮禮大營之中還剩下多少兵馬?黑山賊軍張燕,可不是軟柿子,讓你說捏就捏的。要不然這河北也不會被張燕煩惱了那麼長時間了。
這次前去雖然做戲多,但是也要戰上幾場的,而現在的額馮禮就被當做是炮灰用了。
……
馮禮被擡回了大營之中。
“將軍,將軍,你怎麼了?”好幾個馮禮的親兵圍繞了過來,其中還有馮禮的副將。
他們這些個人就是從戰場之中活下來的,整個大營之中都是瀰漫着一種死氣。
他們是沒有資格被袁紹親自審訊的,連帶着馮禮不過也是剛剛夠格罷了。
看着馮禮的慘狀,一個個都是不忍啊,這去的時候是豎着走的,這回來就變成橫着回來了。
“將軍被大將軍責罰杖責了三十!”邊上有人回答道。
“啊啊啊,將軍,這又不是我們的錯,爲何要杖責將軍你啊。”
“呵呵!”馮禮苦笑了一聲,誰對誰錯有區別嗎?他們不過就是一些個小螞蟻罷了,代人受過,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要再叫我將軍了,我已經被官降三級了,現在的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一個普通的冀州軍!”馮禮揮了揮手言語道。
“官降三級?”如果說剛纔馮禮捱打一個個還是義憤填膺的話,那麼現在一個個都沉默了起來,之前他們的關心,那是因爲馮禮畢竟是一個校尉,也是他們的將軍,上司,討好一下那是又好處的,可是現在馮禮已經被官降三級了,變成一個小兵了,還需要這般的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