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就那麼的相信那個許攸許文遠嘛?若是其中有詐該如何是好啊!”邊上的荀彧等人勸阻着曹操,不想讓曹操這般冒險出兵,即便願意冒險出兵也不要親自前去。
“你知道我爲何一下子就答應了許攸許子遠嗎?”曹操對着手下這些個文武說道,他知道手底下的這些個文官武將,那都是關心他曹操這才說話的,這也都是他曹操的心腹。
“來人取那封書信來!”曹操對着手下的人喊道。
“是!”很快就有親信把書信給取來了。
衆人很是不解,這信任許攸和這一份書信有什麼關係呢?
“你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說着把書信遞給了那邊的衆人,曹操撐着衆人看書信的時候一邊走一邊言語道“這封書信是袁耀小兒在淮南的時候送給我的,告訴我說若是迫不得己難敵袁紹可打開觀看一番,我先是不信,可是今日卻是不得不信啊!”
衆人把那封書信給打開了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卻是訝然了因爲這個書信之上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烏巢!
沒錯就是烏巢,袁耀記不得具體的官渡之戰的情況,但是他卻是知道官渡之戰的轉折點在哪裡,不正是烏巢之戰嗎?
烏巢爲袁紹囤積兵糧的所在,人不是機器沒一頓都得吃飯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即便是精銳王牌,那也得吃飯,袁紹兵馬過多,就算是站着給他曹操砍,他曹操也會砍得累死。
而一旦摧毀掉烏巢就不一樣了,沒有了糧食,袁紹的兵馬只有兩條路,要麼餓死,要麼就是失敗投降。
衆人看着這書信的日期啊,這官渡之戰還沒有開始呢,這袁耀小兒就猜測到了地點了嗎?
“主公,可不可能是那袁耀小兒和袁紹兩個聯合起來的奸計啊!”有人遲疑的問道。
“他袁耀何必要和袁紹軍聯合起來騙我呢?只需要派出一支兵馬從淮南進軍攻打我潁川一代,我曹操就必定敗亡!”曹操卻是坦然,這袁耀小兒完全沒有脫褲子放屁的必要,他要是和袁紹聯合起來,直接出兵就是,他曹操根本就不可能兩面開戰的。
“更何況,許攸你們不懂!”曹操神秘一笑,他和許攸許子遠認識可不是一年兩年了,當初的許攸許子遠和現在的許攸許子遠都是一樣,那就是怕死,同樣許攸也必然不是一個捨己爲人願意犧牲的人物!若是他死忠於袁紹爲何要跑到曹營來呢?
而且當年他也沒和許攸少去聯合對付袁紹,一旦袁紹分贓不均或者想要獨吞的時候暗地裡許攸就會聯合曹操一起算計袁紹了,只不過袁紹一直矇在鼓裡不知道罷了
曹操都這麼說了,他熟悉這兩個人,所以更加信任這兩個人不可能爲虛,衆人也是慢慢放心了下來,也是!他們家主公從來都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青衣的交出去的,這次能夠主動出戰就說明沒有多大的問題。
只是他們不知道曹操自己的手心也在冒冷汗,他也在賭啊,賭袁耀說的對,賭許攸不是捨己爲人的人。
若是錯了,他曹操就要配上一條性命了,可是他曹操沒得選啊。
除了打敗袁紹和自殺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了,所以曹操選擇拼了。
乘着天黑,曹操大軍早就準備好了糧食,報戰馬給餵飽了,曹軍之中袁紹軍的旗幟和衣服還是有很多的,一些個戰馬之上還被撞了一些個孟火油,就開始出發了。
而對面的袁紹大軍之中因爲袁尚三公子在徐州大捷,再加上袁耀的服軟,所以袁紹很是開心的,手底下的兵馬盡數賞賜酒水宴會開懷暢飲。
夜幕漸漸的將領了,太陽慢慢的被黑夜給遮蓋了,今日的天公還幫了曹操一把原本一直以來都是明亮的月光今日卻是羞澀的躲入了烏雲之中留下的就只有夜幕重重。
虎豹騎五千人次,所有的戰馬都被用繩子綁住了口舌,用布匹把腳給墊上了,爲的就是不讓人發現。
五千匹戰馬,五千個精銳的虎豹騎將士星夜出發,目標就是袁紹的烏巢大營。
“什麼人?”五千精銳的虎豹騎終於到了第一個關卡了!
曹操手底下的人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先殺了這些個袁紹軍,卻是被曹操阻止了“吾等乃
主公麾下都糧營校尉,奉主公命前往烏巢!”許攸在叛逃之前也還是袁紹的左膀右臂,所以袁紹軍的一些個東西他還是十分的清楚的。
“看着語氣,口氣還有說出的番號都比較對,這第一關卡的人想都不想就點了點頭“打開要塞,放他們過去!”
曹操舒緩了一口氣,果然第一關過了。
五千的虎豹騎繼續朝着烏巢方向進發着。
“我兒袁尚,好,好啊,不愧是我袁紹的兒子,那袁耀算什麼?袁公路,你看到了沒,我的兒子比你的兒子強哈哈!哈哈”袁紹在大營之中喝着美酒觥籌交錯着。
五千虎豹騎又急行軍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第二道關卡之中了,曹操以爲這第二道關卡還會和第一道一樣呢,可是誰知道,這些個人根本就沒有問他們是什麼人,直接就打開了要塞門放他們離去了、
原來在他們看來如果是敵人的話,早在第一道大門就應該被查住了,而不是到了第二道防線這裡來。
五千虎豹騎繼續馳騁着,曹操整個人顛簸得身體都不舒服了,老曹雖然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但是人畢竟老了,這般的急行軍也是吃不消。
“主公,主公,你沒事吧!”邊上的夏侯淳等人趕忙上前關切的看着曹操“主公,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吧!”看着那曹操刷白的臉色,邊上的曹軍的將校擔憂了起來。
“我沒有事?絕對不能夠停下!”曹操強忍着身體的不舒服對着手底下的將士們說道“若是此般我們輸了那麼兗州就輸了,河北軍將徹底的南下,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在兗州各地的家,我們輸不起!此戰必須得贏!”曹操低聲的嘶吼着。
“好,大家繼續進軍,樂進將軍主公就教給你暫且照顧了!”夏侯淳一馬當先作爲先鋒率先離去,樂進在中軍之中照顧曹操。
和曹操的受苦相比,河北軍就不一樣了,晚宴慢慢的進入到了尾聲,這場爲袁尚勝利而準備的晚宴,即便是大公子袁譚一方的人也都是喝醉了,更別說袁三公子的人了,其他的文臣武將即便和這兩個***扯不上關係,但是有酒宴誰不開心一下呢?這麼多天來那都是繃緊了精神在打仗,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放鬆的時間。
也就只有少數人還保持着絕對的清醒了,這其中就有荀岑以及張郃等人。
荀岑追隨袁紹出來,袁紹也沒有虧待荀岑給了荀岑一個督軍的官職,可以說荀岑有着代替袁紹巡查任何地方的權利。
在這個袁紹慶賀的日子,可不能所有人全都是慶祝啊,要知道這裡可是官渡,前方就是曹操的大營,一個搞不好被曹操偷襲過來這個日子可就大了。
“都精神點,主公雖然賞賜了你們,但是那也是給你們休息的時候享受的,若是有人在當值的時候不安分守己,那就不要怪我荀岑不人情面!”荀岑是一個好的手下,但是終究還是有人會以身試法,荀岑一連看了三四個千人將這才阻止了那些個手底下的武將散漫。
“咦?張郃將軍?”荀岑在處理這些個散漫的千人將的時候倒是遇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別人還正是軍中荀岑少有看得上眼的武將張郃。字儁乂,河間鄚人。東漢末年,應募參加鎮壓黃巾起義,後屬冀州牧韓馥爲軍司馬。191年,袁紹取冀州,張郃率兵投歸,任校尉。因破公孫瓚有功,遷爲寧國中郎將。
“張郃將軍,你沒有去參加晚宴嗎?”荀岑疑惑的看着那邊的張郃,要知道張郃也算是高級將領之一的,袁紹開心之下自然是會相邀請的。
“去了,不過那邊太過於吵雜了所以張某卻又出來了!”張郃擺了擺手說道“荀先生呢?怎麼也沒有去?”
“我和你一樣!”荀岑和張郃相互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出淤泥而不染恐怕就是說的他們吧。
兩人相互之間以前一人爲武將一人爲文臣基本上少有說話,聊天也都是在軍議之中。
現在總算是有機會交談幾分了。
“荀先生還真的是盡功盡責啊!主公有荀岑先生這樣的英才相助想不成事都不成啊!”張郃對着荀岑誇讚道。
“張郃將軍也不耐啊,若是主公重用將軍,恐怕將軍這才早就破了這兗州了!”荀岑不是在說笑,張郃的能力之強那是衆所周知的、
他武藝沒有文丑顏良高,論背景沒有高覽強,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能夠做到河北四庭柱的地位,足以看出來他的能力。張郃不適合爲將,他適合爲帥才。
其實荀岑的眼光沒錯。在原先的軌跡之上張郃就是一個帥才。
兩人聊着聊着,張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淳于將軍不是看守烏巢的嗎?此般主公怎麼也會把淳于將軍叫來參加了晚宴?”
“淳于將軍?”荀岑疑惑了一下,他思考了一會,烏巢是在是事關重大,即便袁尚在開心也不會把淳于涼叫過來參見晚宴啊“淳于將軍不曾前來。”
“咦?那就奇怪了!”張郃說起了他感覺到奇怪的事情“若不是淳于將軍爲何我見到了一支騎兵隊伍打着都糧官的旗號朝着烏巢而去了!”
“一支騎兵?什麼時候?”下意識的荀岑有了不好的預感。
“走了沒多久!”張郃想了一下時間給了荀岑一個大概的數字“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吧!”他張郃也是無意之中出來閒逛的時候這才發現了那隻隱藏在夜幕之中的打着都糧官的騎兵部隊的。
“都糧官?”荀岑皺着眉頭“這糧草都運應該是歸屬許攸先生通關,若是張郃將軍你沒有事的話就和我走上一趟,我們前去詢問一番!”
張郃也不避嫌點了點頭“好!荀岑先生我這隻有一匹戰馬若是先生不嫌棄就一起走吧,也快一點!“
“恩!”荀岑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他必須要確認一下。
兩人朝着許攸的營地而去了,很快就到了許攸的營地,許攸的營地之中燈火通明着,荀岑一腳踏了進去“子遠兄,可在營帳之中?荀某有要事打擾一下!”
荀岑先是在外面打着招呼,可是喊了好幾遍都不曾見到一個人影,皺了皺眉頭。
還是張郃果斷,一把拉開了營帳,只見營帳之中只有點着的快要燒完的蠟燭,哪裡還有一個許攸的身影。
“你們家先生呢?”荀岑問着邊上的守營將士。
“許攸大人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出營,還吩咐了手底下人不許進去打擾他!”營外的將士對着荀岑回答道。
“許攸不見了,出現了一隻朝着烏巢前去的都糧騎兵!不好!”荀岑頓時反應了過來“來人給我各處營地搜尋許攸大人的下落!“
“張郃將軍,還要麻煩將軍你一下和我一同前去主公的營帳!”荀岑對着那邊的張郃喊道,他一人可能袁紹不相信,但是帶上張郃就不一樣了。
“是!”張郃到不嫌棄麻煩,兩人快馬加鞭的朝着袁紹的主帳而去。
“子遠兄,你可千萬別糊塗啊!”荀岑心中爲許攸祈禱着。
袁紹剛剛纔開完酒宴早就醉醺醺的摟着了美嬌娘上得了牀榻只見。
所以很顯然我們的張郃將軍和荀岑先生被擋在了營帳之外,好不容易衝了進去,但是這個時候的袁紹早就醉昏昏的不省人事了,你問他什麼他都沒反應,對於醉酒的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用冷水澆灌了,但是現在在邊上袁紹的親衛虎視眈眈之下,很明顯的荀岑沒有這個機會啊。
“哎!”荀岑猛得嘆了一口氣“張郃將軍,你我本初相識,荀某不應該勞煩與你,但是此次實在是事關重大,荀某卻是不得已而爲之,荀某求將軍,希望將軍即刻帶着麾下兵馬前去烏巢支援!”說着荀岑噗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張郃的腳下。
“這,這,這!”張郃也是慌神了,這個荀岑可是軍中督軍啊,比他張郃可要大上不少的官職的,要是被人知道了荀岑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張郃有口也解釋不清楚啊。
“荀岑先生你速速起來,即便是沒有先生囑咐,張某人也要帶着手下兵馬前去烏巢一趟!”張郃不是傻子,荀岑能夠看出來不對勁了,他張郃也慢慢的看出來了。
“將軍當真乃我河北大將啊!”荀岑十分的感動。
荀岑和張郃兵分兩路,張郃回去調撥手底下的兵馬,荀岑派人快馬加鞭前去烏巢之中希望能夠早一點提醒烏巢的守將注意,另外荀岑還要留下早點喚醒袁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