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羣“過期”獸人躲得遠遠的,絲毫不敢再靠近烈風。而傻鳥看見陸暢過來,連忙跑過來,用嘴就叼住他的衣角,拼命地拽。

幾個人跟着烈風走,在不遠處看見放着幾隻小山雞的木桶,它們正在裡面打哆嗦,看起來情況不妙。

原來昨天陸暢走了之後,烈風等了又等也沒見他回來,雖然有點着急,但也還是很聽話的。可是此時她發覺幾個小山雞的叫聲有點不對勁兒,跑過去一看發現它們好像都生病了的樣子。她連忙把傑夫吊起,到處去找陸暢。在大山雞的心目中,某陸幾乎快成無所不能的了。

可是她沒找到陸暢,反倒遇到了好心的莎拉,她告訴她,部落裡治病最好的,就是暮蓮。於是烈風帶着小山雞們就過來了,可剛一來就被這麼些傢伙給包圍了。

好在她是烈風,否則可能真要被欺負了去。

陸暢看着幾隻山雞,眉頭皺的很緊很緊,要暮蓮給山雞治病?做夢呢吧?連人他都不治啊!

正愁呢,就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們碰雌性嗎?爲什麼……”

他的話戛然而止,對着一地亂滾的獸人發呆。呃……烈風下手可能重了點。

他看了看烈風,露出恍然的神情,剛要說些什麼話,大山雞居然叼着木桶就衝了過來,放在暮蓮腳下輕叫,大眼睛裡流露出祈求的目光。

顯然好心的莎拉還告訴她暮蓮的長相了。

暮蓮冷冷地看着木桶裡的山雞,已經快要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烈風,對陸暢使了個眼色。

認命地嘆口氣,陸暢走上前,一五一十地把遇到烈風的經過說了。暮蓮深深地看着陸暢,瞪得他有些發毛。

“喂,那個眼睛有點發直的傢伙是誰?”雄性的直覺讓費奇很討厭暮蓮,這就是個小白臉啊小白臉!

瑞克很滿意費奇主動向他詢問的行爲,樂呵呵地說:“叫暮蓮,部落裡的醫生,脾氣有點怪,跟着這些沒能及時成年的獸人住在一起。這傢伙只要一走到部落裡,雌性的眼中就沒有別人了。”

不爽啊不爽!費奇就是看暮蓮不順眼,他憑什麼長得那麼好看?憑什麼雄性氣味這麼濃烈?憑什麼看起來實力比他強的樣子。好吧,其實這樣的獸人很多很多,可是猩猩就是看着暮蓮不爽。

其實整個部落裡,是個雄性都會像他這麼想。暮蓮天生的氣質實在是雄性公敵,再加上他本性比較冷淡,在部落裡沒有什麼朋友,當然是不受雄性待見。

瑞克看着費奇的表情,心裡一癢,跑到他身後說:“你在我眼裡比他好看多了,真的。”

他是真這麼想的,現在在某草眼裡,一切美麗的事物都比不上費奇那張傻乎乎的臉。可惜他這話聽在費奇耳中是個不折不扣的侮辱。爲什麼呢?因爲暮蓮本來就比一般雌性還漂亮,要是比他還好看,那豈不是在說他看起來偏雌性?由此費奇又聯想到瑞克自那之後就一直用看雌性的眼光看他,他那個火啊!伸爪子掐上瑞克的脖子,往死裡掐。瑞克卻抱住他的腰不放,鳳眼不停放電,枝條偷偷伸進猩猩的衣服裡,直接碰觸那被調/教得十分敏感的皮膚。

兩個人掐着摸着就都倒地上了,倒着倒着就滾了起來,滾着滾着就越走越遠,將陸暢和烈風丟在了暮蓮那裡,兩個人私下聯絡感情去了。

這邊陸暢將烈風的事情細細一說,暮蓮聽過後:“你要我幫她?”

這樣的事陸暢可不敢開口提,倒是烈風聽懂了他們在說什麼,連忙嘎嘎叫起來,圍着暮蓮不停轉悠。

陸暢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也能猜到個大概。他用眼角瞥了瞥暮蓮,發現他還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呃……”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畢竟這一路烈風幫了他很多,他自然要盡力而爲呢。

“等一下。”暮蓮打斷了他,轉身走進洞內。

不一會兒他拿出一捆用繩子繫好的草藥,對陸暢說:“搗碎,想辦法餵它們吃,如果這個藥不行,那我也沒有辦法。”

陸暢連忙謝過,背起木桶拽着烈風就走。這地方給他的心理陰影很大,能躲就躲。

路過小河邊時將脫得差不多的草皮和猩猩踹起來,他搗藥需要苦力……

“我沒時間!”瑞克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剛纔他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呢,傻猩猩好容易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的,暈頭暈腦就要從了他,卻被陸暢一腳給踹醒了。他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整夜都沒得逞啊!他知不知道這樣一直憋着對身體很不好啊!他知不知道因爲幾根草藥破壞別人的好事是多大的罪過啊!

陸暢無視瑞克要吃人的目光,跟他咬耳朵:“一起做事時,用產生認同感,你們一起搗藥,會增加友好度的!”

這絕對是忽悠人呢。要是他們倆一起打獵有危險瑞克出手相助還有可能增加友好度,一起搗藥……估計沒什麼作用,陸暢只是單純地想拽兩個苦力過來罷了。

搗藥的過程很艱辛,因爲兩個人一直在掐架,陸暢一直在勸架,只有烈風一個人在認認真真地搗藥。

之後她耐心地將藥口對口地餵給小山雞們,它們要是吐出來就再喂,要是不肯吃她就苦苦相勸。到最後瑞克托腮看着烈風說:“傻是傻了點,倒是個好母親。”

陸暢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手搭上他肩膀,輕輕說:“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不過一定要做出更傷心的樣子。過一會兒猩猩要是看咱倆不爽來阻止咱們肢體接觸,你就弄出一副落寞的樣子走開,剩下的交給我處理。還記得計劃三心理創傷不?就按那個辦。”

正說着呢,費奇見這兩個人又摟上了,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狠狠地拽開瑞克,剛要說些狠話,就對上某草那雙憂鬱的眼。

“不好意思,你們先忙吧,我走了。”瑞克一半是裝,一半也確實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沒了心情,轉身走了,留給費奇一個落寞的背影。

猩猩原地呆愣了一會兒,對變態草今天的行爲很不理解,這時陸暢悠悠開口:“你別怪他這樣,其實,他也是有苦衷的。”

接着把當初在大娘那裡聽到的事情悽慘了十倍說出來,盡全力勾起費奇的同情心,末了還說:“他不喜歡和雌性接觸的毛病也是就因爲這個。他害怕再出現一個像自己母親那麼可憐的雌性,爲此他寧可不要後代。唉……今天見到烈風這麼細心照顧孩子,可能他心情也不好吧,畢竟他從小都是一個人長大的。對了,我還沒問過你,你母親是什麼樣的呢?”

他母親是個又溫柔又善良的雌性,還會照顧人。父母親都走的那段日子,他覺得好傷心好難過,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變態草從一開始就是那樣嗎?費奇覺得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

“這裡還需要我幫忙?”其實他一開始也沒幫忙。

烈風已經給小山雞們餵過藥,現在正把它們放到自己翅膀下取暖呢。陸暢見這邊確實沒什麼事,就對費奇點頭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得到許可費奇立刻轉身就走,他已經盡力放慢步伐了,可是步子卻越來越大,越走越快。陸暢看他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樂得嘴都咧開了。還好猩猩此時沒回頭,要不真的前功盡棄了。

快步走進瑞克的木屋,看見變態草正側身躺在獸皮上,背對着門。

費奇咬咬牙,厚着臉皮說:“老子剛纔聽陸暢說了,這次算老子不對!不過以後就算是不爽也不能隨便找個雌性就抱!陸暢是有主的!你不怕那個被割?”

見瑞克還是沒反應,他走到他身前蹲下,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下一秒,就被人抱得死緊死緊。

“變態草你……”剛要給他點教訓,就聽見瑞克說:

“讓我抱抱,從來……沒人抱過我。父親也沒有,母親也沒有。”

費奇身體有些放柔,由着瑞克抱他,還伸出手把他也摟了過來,學着記憶裡母親抱他的姿勢來抱瑞克。

可憐的費奇,他哪兒知道瑞克剛纔那番話全都是在背臺詞啊背臺詞!一切都是陸暢教的!瑞克本人的確是沒被父親擁抱過,他母親可是一見到他就抱頭痛哭啊!他擺明了在說謊在欺騙你感情啊!

可惜費奇不知道他的險惡用心,還輕輕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呢。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倆抱着抱着衣服就沒了,然後瑞克那手就開始上下亂摸。

接着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瑞克就開始親費奇,兩個人脣舌相交,吻得很熱烈。親着親着,瑞克就偷偷拿起一個石制的容器,打開蓋子,把裡面的東西輕輕塗在費奇身體裡,果然滑滑的更好進入了。

再來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衝刺,以往瑞克爲了不傷害費奇,那可是一直壓抑着,隱忍着。這回有了那個東西幫助,費奇也不那麼幹澀了,動起來更順暢了,他自然是放開枷鎖,努力耕耘了。

到最後費奇也不知道最後瑞克究竟什麼時候停止的,總之他醒來時已經天亮了,貌似昨天他進這個屋子時才中午……

現在費奇腦子裡就轉着兩件事,第一件是他們到底是怎麼開始做的?第二件則是——

昨天變態草在他身體裡塗了什麼?怎麼醒來之後沒以前那麼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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