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時,陸暢終於擺脫那羣彪悍的雌性,回到樹屋,發現雷歐並不在家。
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不在家,就應該是那裡了。眼底染上惱意,大步向他和雷歐圈出來那個生火烤肉的空地走去。由於樹屋附近不適合生火,雷歐便在部落附近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以免引起火災。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知道這裡是他們倆玩火的地方,獸人和野獸都不會靠近這裡,怕被火波及到。
陸暢把這地方叫做遠距離廚房。不過在他開始用浴桶洗澡後,這地方又多了個遠距離浴室的名字。只是今天之後,大概會變成洗鴛鴦浴的地方了。
認命地嘆口氣,誰叫他攤上這麼個獅子呢?
走到廚房+浴室,果然見到雷歐正在燒火,火上面是個巨大的石桶,能夠容納下四五個陸暢,也真虧他能找到這麼大的石頭,還將它刨空磨平,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石桶雖然被磨過,但形狀還是微微有些不規則,不過雷歐很聰明,他在地上刨了一個同樣不規則的坑,將石桶穩穩地放上去,還留出了添柴生火的地方。
見到陸暢,他顯得很高興,樂顛顛地跑過去,抱住他的腰,說:“我估計你現在該回來了,就把水提前燒上,再過一會兒就熱了,到時候我們……”
某獅子嘿嘿樂了起來,腦子裡轉着不良念頭。只是陸暢現在沒心思與他弄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他有事想說,便拉住雷歐,不叫他去添柴。
“這個雨季,你偷偷做了點事情?”陸暢瞪着獅子,等着他主動交代。
“哈?”雷歐一臉迷惘,他做了什麼事情惹到陸暢生氣了嗎?摸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起什麼,只得搖搖頭。
還裝傻!陸暢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懷特的事情,你不覺得過了嗎?”
將心比心,陸暢覺得他要是懷特,現在一定難過死了。而且這事兒要是別人做的,他最多也就替那個被強的倒黴男人默哀一兩秒,可現在事關雷歐,他不得不問個清楚。
懷特?關他什麼事?雷歐這就鬱悶了,陸暢爲什麼突然想到那傢伙?
溝通再次出現問題,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爲什麼想着別的雄性!這是雷歐的想法。
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缺德的事情!這是陸暢的念頭。
最後還是雷歐在陸暢滿眼睛地指控下不悅地將他抱起,說:“你後悔跟我了?”
這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論。
陸暢氣結,怎麼每次跟獅子說話都抓不住重點呢?還有這傢伙三句話不離下半身,任何一件事都能被他給繞到那上面,這小子分明就是精/蟲上腦啊!
“怎麼又想到那兒去了。我是在問你爲什麼要幫希爾達陰懷特?這裡不是講究戀愛自由嗎?你這麼做不覺得缺德嗎?”看來話得明白點說,雷歐是不懂得什麼叫委婉,什麼叫對話技巧的。
“缺德?”獅子更憋悶了,“希爾達說找懷特要涎水,讓我把他抓住,有什麼缺德的?以前大家都這麼做的。上次幫你做樹屋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你也沒說我們缺德。”
……
感情懷特在這部落就是個被欺壓的傢伙啊!陸暢對他報以萬分同情,只是有些不解。
“爲什麼你們都這麼欺負懷特?”
“本來雌性向雄性要點東西是正常的,他明明有很多,卻總是藏着不給,誰看都不順眼。他要是一開始就大方點,哪有這麼多事!部落裡互相幫助是默認的,就他小氣,不搶白不搶。”
呃……想想也是,之前很多雌性都找希爾達做割蛇皮,明明這樣的行爲挺消耗她的毒液的,而且掉落的指甲也要隔一段時間才能長出,可希爾達二話不說就幫忙。相對而言,總是要人踩腰才能弄出點毒液的懷特,的確是有點小氣了。
在雷歐的講述與陸暢的猜測下,終於將希爾達懷特事件給弄明白了。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某天希爾達想要涎水,懷特不給,她就找了雷歐幫忙。沒想到被綁了的懷特還是不給,希爾達一怒之下親上去,咬住他分泌涎水的蛇信,企圖弄出來點。可懷特的涎水是什麼啊!媚藥級別的!希爾達一不小心吃了點,自然就衝動了,這正常生理反應刺激下,就跟懷特發展出了點比較限制級的關係。
至於以後幾次,據雷歐說,他不小心撞見幾次希爾達在追懷特,以爲她又想要涎水,就順手綁了懷特。總共加起來也就三四次,後來遲鈍的獅子發現這倆人關係有點微妙,就不再幫忙了。
弄明白之後陸暢沉默了,對懷特那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你說你老實把涎水吐出來不就得了,至於變成這樣嗎?敢情他被強還是因爲自己的涎水,這事你說怪誰吧。想起希爾達說事後懷特哭,陸暢想,換他他也會哭的。
懷特,你就是個倒黴催的。
好在雷歐之後也不會插手,他們倆個人的事情,還要看這二人有沒有緣分了。
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真相,雷歐沉冤得雪,便趁勢要求陸暢做出補償,以慰藉他那被冤枉的純善的心靈。
陸暢白他一眼,純善?善可能還稍微能搭上點邊,至於純,換誰看見雷歐此時的眼神都不會認爲這傢伙哪裡能跟“純”字掛上鉤。
不過最後雷歐還是得逞了,抱着陸暢跳進大浴桶裡,對着他是上下其手,一通亂摸。
咳咳……他在幫陸暢搓澡,很純潔的。
純潔?你見過純潔的搓澡老搓屁股的嗎?你見過純潔的搓澡還會上舌頭嗎?你見過純潔的搓澡會無所不用其極地點燃懷裡人的**嗎?
雷歐,認了吧,你和純潔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感受着火熱的大掌在自己身上不斷遊走,陸暢眼底染上濃濃的情/欲,誘人的聲音從喉嚨裡低低地傳出來,他抱住雷歐,主動獻上自己炙熱的雙脣。
雷歐一邊迴應陸暢的熱吻,一邊用雙手抓住他的翹臀,分開他的雙腿,熟練地找到入口。
溫熱的水起到了潤滑的作用,加之陸暢現在已經習慣了雷歐的尺寸,很輕易地接受了他。空虛的身體被雷歐和溫水填滿時,他終於忍受不住,輕吟出聲,勾得獅子獸血沸騰,更加賣力地耕耘起來。
大掌託着陸暢的臀,帶動他跟隨自己一起舞動,溫水輕柔地拂過兩人的身體,刺激着他們的感官。
在水裡,比起獸皮上更有感覺。雷歐滿意地想着。
在水裡,比起獸皮上更加疲勞。陸暢鬱悶地想着。
下次再試試別的姿勢。雷歐期待地想着。
一定不要再有下次了。陸暢含恨地想着-
第二天陸暢爬起身來,摸摸微微有些發酸的腰部,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他最近的健身運動有了顯著的成效,否則照昨夜那激烈的程度來看,他今天必定爬不起牀來,僅僅是腰痠,已經很好了。相信假以時日,健身運動真正大成後,他一定能拼力與雷歐廝殺,榨乾他身體裡最後一絲精力,好好回報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讓這頭獅子也嚐嚐第二天爬不起來的感覺。
舒展下筋骨,穿上洗刷乾淨的登山鞋,出門跑步鍛鍊。地點是樹屋到遠距離廚房,來回跑上幾圈,也會有七八千米了。再做200個伏地挺身、200個仰臥起坐,一套廣播體操。
雷歐有時候會一臉好奇地看他做這些奇怪的動作,陸暢就告訴這是爲了增加持久力和體力,以圖更好地迴應他的期待。當獅子理解了這話的內在涵義後,表示大力的支持,並主動承擔起做早飯的責任,做陸暢堅實的後盾,力挺他將體育事業在獸人部落發揚光大。
一個月下來,陸暢體力漸長,獅子的廚藝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兩人配合無間。
今天陸暢在跑步時,覺得陣陣涼風不斷吹來,單薄的蛇皮已經無法抵擋這秋日的涼意,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秋天真的來了。
有些不耐寒的樹木已經開始泛黃,葉子在秋風的洗禮下不斷抖動,眼看就要從枝幹上飄落下來。
早飯時,雷歐提到,他們要趁着秋季開始儲備糧食了,好順利地渡過漫長的冬季。
炎黃部落的成員平時都各幹各的,但在這個時期,無論是單身還是已有伴侶的獸人,都會聚集起來,共同爲這個冬季努力。
雄性們組成小隊,分頭去打獵。而雌性們則聚集在一起,做後勤工作。十分悲催的是,陸暢也被分到雌性這個團體。他倒是想跟着雄性去打獵,可這畢竟不是玩的,就連愛滋這樣的勇士都不會胡來,完全服從組織分配。算了,等來年春天讓雷歐領着他去打獵好了,現在就忍忍吧。
雌性們的工作主要是縫製能夠抵禦嚴寒的毛皮,並將雄性們捉來的獵物曬成肉乾,方便保存。同時她們還會將能保存時間長一點的植物果實存在地窖裡做後備糧食,萬一肉不夠了,族人們就要靠這些果實度日了。
在這些植物中,陸暢居然看到了類似土豆的東西,吃飯時他做了一個嚐嚐,覺得味道與土豆相差無幾,爲自己發現了一種與原來世界相似的東西開心。而之前他之所以沒有發現土豆,完全是因爲雷歐那廝變着法的往他嘴裡塞肉,存心把他當成麥兜喂。說什麼他太瘦了,壯一點比較好。
天知道他爲了保證入口通暢費了多大了力氣,雷歐也不體諒一下,怎麼解釋都不懂,固執地認定吃肉是好的,植物那是在沒有肉的時候不得已纔會吃的東西。整天讓他的雌性吃植物,他覺得很不舒服。
對着土豆用力嘆口氣,當個小受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