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沾了松脂的枯枝罷了,但足夠快速的燃燒起來了。原本陸暢是想使用他帶着的那瓶燒酒的,可一來酒精易揮發,二來他也實在捨不得,好在這裡有松樹,只是個頭大了點。在烈日下松樹一滴一滴地滴下油脂,正好作爲燃料。
陸暢當着瑞克的面,將一個枯枝點燃,扔到地下,藏好了易燃物的地方立刻燃燒起來,漸漸地擴大爲一個火圈,將陸暢和瑞克圈了進去。
瑞克本來一看見那打火機上的小火苗就想跑的,但他覺得在這麼小的火下丟盔棄甲實在太過丟人,便硬挺着不肯動彈。誰想到地下隨便鋪着的幹樹枝,怎麼會燒得這麼旺,還這麼快呢?轉眼間兩人都被火困住了,瑞克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水分都被蒸乾了,他白着臉說:
“你瘋了嗎?就爲了對付我,連自己也要被燒死?”
陸暢聳聳肩:“我沒有自虐的興趣,只是聽說你最受不了這個了。怎樣?做個交易,你後面就有一個蛛網,粘上去全身就都會被裹住,貼在那棵樹上動彈不得。只要你老實了,我就滅火。”
“這麼大的火你有辦法?”
這也叫大啊……陸暢默默地看着燒得不過十幾釐米高的火苗,他要是想出去,擡腿就能直接邁出去。唉……果然他是無法理解作爲燃料的瑞克的心理的。
“信不信隨你,我敢用這招,當然有辦法。”糟,瑞克再不答應,這火自己就會滅了。本來他害怕引起火災,選的地方就是比較光禿的地面,扔幾個幹樹枝,等着某位怕火又不懂火的傢伙上鉤。可貌似燃料準備少了,在松脂的助燃下,很快就要燒光了。
想了想,他撿起一個燒得並不旺的樹枝,拿在手中,作勢要向瑞克丟去。瑞克猛地後退,正好撞上了陸暢設下的陷阱,被蛛絲捆得那個結實啊,簡直就是一個白色的繭。
陸暢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將瑞克也倒吊起來。此時燃料也快用盡,微弱的火光下瑞克的臉色陰晴不定。
幾乎把所有對他有不軌之心的人都辦了,陸暢收拾收拾東西,走回樹屋,一路上高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至於那些傢伙怎麼出來,就不歸他管了。反正他們是叢林好漢,一定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絕招。
夜晚陸暢繼續在昏暗的燈草的光芒下研究他手裡那些東西,雷歐看得很奇怪,拿起一個錐形頭的圓木筒,這木筒尾端有一個奇怪的推進器,雷歐將錐形頭對準自己,就要推動推進器,嚇得陸暢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奪回了雷歐手中的東西。
“不要命了?”他有些發急地說,“這裡面裝的是懷特的毒液,你就這麼對準自己發射,不怕毀容?”
掃了一眼雷歐剛毅的面龐,這張臉夠爺們兒了,不用再增加傷口來顯示自己的能幹了。
雷歐微微皺眉,問:“你做這些奇怪的東西要做什麼?”
陸暢瞧他一眼,將推進器小心翼翼地拔出,雷歐看見這木筒內側鋪上一層蛇皮,使得毒液沒辦法侵蝕容器。錐形頭頂端有個孔,孔上塞了塊石頭,用來防止毒液灑出。
陸暢解釋:“這和注射器是一個原理,只要後面一推,壓力使液體向外流,就可以噴射出來了。只不過我比較希望做成針孔,可這裡沒有適合的工具,只好勉強將容器和後面推進器都做成圓錐形的,雖然也可以噴射毒液,但沒辦法太遠就是了。”
唉……他也不想弄這些東西,可是在這個世界既然力量不足,就只能靠工具來彌補了。要知道兵器的力量其實是很強的,就算是一個武術家,面對一個拿着手槍的普通人,也會忌憚三分的。有了這些東西,至少他會有一點自保能力。
雷歐將他一直在擺弄的東西一個個拿起,每一個形狀都很怪。
“那個是用希爾達的針做的,雖然沒有毒液了,可是我塗上了紫草的汁水,這樣會有一點麻醉作用,只要能刺破一點皮膚,就可以制服敵人了。”
“哦,這個啊,這個是我試做的弓弩,可是這裡設備實在太落後,還沒做好了。”
“那個還在開發中……”
“這個還在研製中……”
陸暢儼然成了獸人時代的科學家,身邊全是小工具。奈何這裡科技水平實在太落後,別說鐵器了,連銅器都沒有,石器時代啊!他只能勉勉強強地使用木頭了,畢竟石頭難以細加工。
陸暢說的話,雷歐多半是不懂的,但他知道他想做什麼。雷歐臉色不變,但陸暢還是看出他有些不悅,不由得拍拍他肩膀問:“怎麼了?”
下一秒就被這霸道的獅子攬入懷中:“我能保護你。”
陸暢做的那些事情,雷歐一直知道,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他總覺得是因爲自己沒用,不能時時刻刻保護陸暢,他纔會害怕,纔會想要做這些東西。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想過分依賴着你。在你來不及的時候,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這樣你也可以放心不是?”陸暢輕聲安撫他,最近總覺得自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安撫這個大男孩,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不光要當雌性,還要做老媽子,真辛苦……
“以後誰要是再敢胡亂碰我,我讓他瞧瞧厲害。”想起一直以來受的罪,陸暢咬着牙說道。
雷歐身體一僵,瞪着陸暢瞧了一會兒,接着立刻將他推到,身軀壓了過去,吻上他的脣。
陸暢有些驚慌,最近這獅子一直很安分,怎麼今天又……
火熱的深吻奪去了他思考的能力,長舌探入,頂開他緊咬的牙關,深入口中,追逐着他的舌頭。滾燙的手指伸進銀白色的t恤,尋找那小小的突起,用粗糙的手指來回撥動,讓那顆櫻桃挺立起來。
另一隻手則熟練地解開腰帶,探入短褲中,握住,來回擼動。
陸暢想哭,可嘴脣被堵住,使他無法說出自己想說的那句話——
大哥,您用這樣的力道,真的會掉的!口胡啊!明明用舌頭的時候力道適中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好在雙手可以動,陸暢狠狠揪住雷歐的頭髮,讓他自己也親身體會一下他究竟在用怎樣的力量拔蘿蔔。
獅子吃痛,終於擡起頭來看陸暢,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陸暢這才得了空,瞪着眼睛怒道:“還拔還拔!就不知道輕點?要掉了!”
雷歐的視線掃過陸暢剛剛做的那些“兇器”上,陸暢說,誰敢再碰他,就用這些東西讓瞧瞧厲害。可從剛纔開始,那些東西明明就在陸暢手邊,一伸手就可以夠到,但他絲毫沒有記起,還是用着以前最笨拙的辦法,揪着雷歐的頭髮。
“哈哈哈哈哈——”雷歐飽含着未消退的情/欲的笑聲響起,聲音裡充滿了歡樂,讓旁人一聽就猜到他剛剛做了什麼纔會這麼開心。
而被陸暢掛在外面的那些未成年,氣惱的在空中不斷盪鞦韆,用獸語嘶吼着:“雷歐你這個混蛋啊——”
這夜註定是痛並快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