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陸暢正爲雷歐極有可能還活着的消息而欣喜時,身旁的瑞克眉頭緊皺,抓住他低聲說:“有人!”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回。”說完便三跳兩跳的不見了,留下陸暢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瑞克走了不久,陸暢背後突然發涼,只覺得有很危險的東西逼近。

可以陸暢的本事,就算是知道有危險,也只能是待宰的份兒。還沒來得及跑呢,就被一隻爪子捉住,扛到肩上。

他不停掙扎,同時還高聲呼救,但都是徒勞。那尖銳的爪子抵在他身上,將他牢牢抓住,無法掙脫。那力道讓陸暢不僅懷疑,如果此時他身上沒穿着懷特那防禦力極佳的蛇皮,只怕早就被劃出道道血痕了。

喊了一會兒發現效果不佳,瑞克貌似跑出了很遠,聽不見他的聲音,想要脫離險境,得靠自救。

於是他老實了,安靜地趴在那人身上裝死。旅行包被他放在地上了,等瑞克回來就會知道他出事了。而他做的一些小武器,正放在腰間的蛇皮袋子裡。他手掌放在袋子旁,打算見機行事。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有點傻眼,那毛茸茸黑乎乎的傢伙帶着他到了一個石洞前,走進去一看,居然還有一同樣毛毛黑黑並散發着臭氣的傢伙在洞裡。

一個對手在對方鬆懈的情況下他有把握擊傷甚至殺了它,可兩個……

陸暢開始裝暈,希望能找到一舉解決兩個人的機會。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它們到底是拿他當做食物還是雌性。

會這麼想是因爲他看不明白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人還是獸,兩個傢伙全身都覆蓋着毛髮,看不清臉孔,只知道它們身高都超過兩米,肌肉發達有力,手掌不太像手,大得過分不說,指甲還十分鋒利。腳掌更是不尋常,腳趾幾乎有手指那麼長,同樣的指甲鋒利。

它們身上沒有任何衣物,但濃密的體毛遮住了該遮住的地方,這樣子,倒是有點像歷史書上的猿人,沒開化的感覺。

陸暢原本不確定它們抓他回來究竟是做什麼用途的,可見到另一個傢伙後,他明白了。

那傢伙看見陸暢後十分興奮,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最後仰天嘶吼一聲,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吼吼……雌……性……”

它其實說了很多,但陸暢能聽懂的只有雌性兩個字,不知道是語言不通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不過就從那個穿越前輩的留言上來看,這裡的獸人原本是不會說人話的,是那個女人教會他們說話,估計也就是因爲這樣在叢林的其他部落裡傳開,經過幾百年的傳播和演變,可能出現了不同的方言也說不定。

總之是不會被當成食物吃掉,但有可能會被另一種吃法吃掉。想到這兒,陸暢眼睛閉得緊緊的,生怕被這兩個傢伙發現他在裝暈。

扛着他的傢伙走進石洞,把他丟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入洞,陸暢便聞到一種腐臭的味道,像是某些肉質腐爛的氣味,而這種氣味兒,也從那兩個傢伙身上傳出來。不知道是因爲洞裡存放的食物爛掉了,還是它們從一開始就吃腐肉?

陸暢一邊裝死,腦子裡一邊轉着好幾個出逃計劃,但都被自己否決了。兩個人,不可能完全對付的。難道真要被這麼噁心的傢伙XX完了OO,OO完了再被另一個XX?

他無法忍受被雷歐以外的任何雄性碰觸,可現在他必須忍受。

傾力一搏,他有把握殺死其中一個,但極有可能會被另外一個撕碎。他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他必須忍耐。

就在他腦子裡轉着千百個念頭時,最開始抓他過來的類猿人已經開始聞他,細細地嗅着,像是要品嚐什麼大餐之前的準備。過分的接近讓陸暢聞到它呼出的氣息中的臭味,同洞中的味道如出一轍,看來它們就是以腐肉爲生的一種獸人。

漸漸地,這個獸人有些不耐煩,他不再滿足於僅僅只是嗅着陸暢身上的氣味。他開始用那毛茸茸的雙手在陸暢身上不停遊走,多次企圖撕開他身上礙事的衣物,不過懷特的蛇皮實在是結實,他沒能得逞。

忍忍忍!什麼叫心頭一把刀陸暢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面對一個非人類的猥瑣,他心頭那塊名爲“痛苦”的肉被割得是道道血痕。誰說就滴一滴血的?他都快失血過多了。特麼的!以前那傳說中的慰/安/婦,都是怎麼活下來的?

“吼……雌性……”那獸人有些發怒,不知說了些什麼,陸暢權當沒聽見,反正他聽不懂。

不過他低估了這些獸人的智商。那人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臉孔,發現陸暢還是不肯醒後,直接張口咬住他的肩頭。雖然有蛇皮做盾牌,但尖銳的牙齒還是隔着蛇皮刺穿了他的皮肉,劇痛讓陸暢不得不清醒,睜開眼直視這即將侵/犯他的犯人。

這一睜眼,纔看見原來另外一個獸人居然也在不遠處盯着他們,陸暢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那充滿**的眼神讓人明白過一會兒他也會出手。這個世界不是喜歡佔有嗎?雄性不是都喜歡獨佔雌性嗎?他還等着這兩人先打一架決定誰上呢,怎麼就關係好到這種程度呢?

不僅是強X,還是輪X!他是不是該感謝這些獸人不會玩什麼花樣,不打算兩個一起上,玩3P?

正在陸暢身上不停亂摸的獸人見他醒過來,仰頭嘶吼一聲,爪子伸到腿間,拿出巨大的兇器就要直接上陣!

陸暢這纔看清他那東西的模樣,比雷歐的還要大上一圈不說,四周居然長者肉刺!而且這傢伙明顯是不會做前戲、潤滑之類的工作,這樣的東西要是直接放進他的身體裡,估計沒兩下他就能領盒飯去了。

更何況一個結束之後還有另一個!完事之後他必須活不下去!

陸暢突然輕鬆了。之前他在隱忍和生命之間徘徊,是因爲忍纔會有生機。現在不用忍了,這麼一番折騰他百分百沒命了,那還忍什麼?直接拼命還有可能活下去。

下定決心後他把手慢慢移到腰間,伸入袋子裡緊緊握住兩個東西。

毛髮過多的獸人幾次想撕掉他的衣物都沒能得逞,終於暴躁了起來,他開始在陸暢身上亂扯,胡亂中扯到了蛇皮縫合的地方。蛇皮雖然結實,可用來做繩子的線草就沒有那麼韌了,在那獸人的大力之下,結束了它一直以來的任務。

破碎的衣物滑落,使陸暢一半身體露在外面,另一半沒有壞掉的蛇皮還掛在他身上,更激發了那傢伙的獸/欲,兇器生生又長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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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只是想摸哪裡就撕哪裡,所以拿蛇皮無可奈何。而現在他找到的訣竅,三下兩下就將陸暢的T恤剝下去,在他前胸摸了兩下,露出不滿的神色,接着開始攻擊他的褲子。

不滿,不滿你個頭!既然不喜歡玩背背山,就別把他當成雌性!陸暢心裡暗罵,表面上還得帶笑,迷惑對方的心智。

咬咬牙,伸手握住那傢伙的兇器,陸暢笑着說:“你真大……”

暗地裡加重手勁兒,忘死裡掐,架勢及其兇猛,手上青筋都起來了。可惜對方就跟練了鐵布衫金鐘罩似的,兇器真如鐵棒一般,掐得他手都疼了。

陸暢開始暗恨自己喜歡修剪指甲的好習慣,要是指甲能長一點,撓他要撓出十道血痕來。可惜五個手指甲都被修正的規規矩矩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倒是那獸人被陸暢這麼握住,全身一陣,停止了撕褲子的動作,口中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我去啊!這麼大力氣你不喊疼,反倒舒服起來。陸暢暗地裡把這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自出生以來所有學過的詞彙全用到他身上了。如果陸暢的話能兌現,基本上這獸人的祖墳都冒青煙了。

陸暢一邊死掐,一邊不着痕跡地轉動身體,利用這傢伙的身體,擋住另外一個人的視線。

他利用畢生所學,誘惑着獸人矮□子,好讓他能平視這傢伙的臉。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獸人有點不滿足陸暢的手了,他開始在陸暢腰上摸,企圖扯開腰間的繩子。

不能再等了!

陸暢一咬牙,猛地放開獸人的兇器,另一隻手從袋子裡拿出,兩手/交遞,一手一個武器。

左手中的注射器向獸人的咽喉處一推,毒液直接噴到對方的脖子上,右手緊接着跟上,將希爾達掉落的毒針狠狠刺進那傢伙的脖子裡。

下一秒,他被一隻大手揮開,狠狠撞在牆壁上,他吐出一口鮮血,冷眼看着那獸人捂着脖子在地上四處打滾,希爾達的尖刺就那樣深深扎進他的脖子裡,而他的手沾上懷特的毒液,也被侵蝕得有點厲害。

這樣都沒死,居然還在掙扎。陸暢掙扎着站起來,利用另外一隻獸人跑去看他的機會,向洞口衝出去,機會只有這麼一瞬間。

可他剛跑出洞不超過五米,就被一隻大掌緊緊掐住脖子。身後緊追上來的獸人發出憤怒且悲傷的嘶吼,大口一張,向他的脖子咬去。

在這生死關頭,陸暢是真想吼出一句“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或者“雷歐咱們來生再見之類”的話,可惜脖子被掐着,呼吸都困難,還說話呢。

事實證明,陸暢還好沒說出這種丟人的話。因爲還沒等那傢伙咬上呢,一個金色的身影從旁邊的樹上躍下,一腳踹開獸人,將陸暢抱在懷裡,飛快地在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不一會兒便將身後狂追的獸人甩掉。

陸暢看着他金色的長髮,興奮地喊出聲:“雷……”

纔看清這人長相的陸暢,把最後那個“歐”字吞回到肚子裡。

這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