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脣相貼。
男人溫熱的脣不薄不厚,吻上去非常的舒服。
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分,姬清突襲完成就想順順利利地功成身退,可是拓跋烈又怎麼會讓她攪亂一池春水就輕易離開?
一手穩穩託着姬清的纖腰,一手眼疾手快地扣住姬清的後頸,拓跋烈似笑非笑地看入姬清眼中,“想逃?”
姬清,“……”
拓跋烈寬厚的手掌禁錮着她,讓她再也沒有了退路。
“我……我錯了。”突襲完成,後知後覺涌上心頭的理智讓姬清羞紅了臉,掙扎着將腦袋埋進了拓跋烈的懷中,羞於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睛。
親一下不會被人發現,多親幾下就玩了。
她可不想聽拓跋連雲整日裡嘲笑她,那簡直是一種折磨。
“不,你做得很好。”拓跋烈的聲音裡充滿了愉悅,“你這麼主動,我也不能沒有一點回應。”
“別……”姬清悶在拓跋烈的胸膛中,悶悶地出聲。
該死的……
她這是又中了美男計啊!
“膚淺的小東西……”拓跋烈低笑出聲,胸膛的震動讓窩在他懷中的姬清俏臉更紅,心跳更是猶如鼓錘一般,咚咚響個不停。
“有靈力結界,他們看不到……”低低在姬清耳邊說着,拓跋烈的聲音裡滿是揶揄。
伸手揮出一道靈力,直徑二十米左右的靈力罩便將這一方空間給保護了起來。
這二十米的空間將大樹、篝火、四張矮榻都籠罩在內,然而在他們兩人休息的矮榻附近,拓跋烈又製造出一個更小一些的靈力罩,讓這靈力罩所籠罩的世界不被其他人窺見一絲一毫。
佈置好了這些,拓跋烈伸手捏了捏姬清的腰,成功讓窩在懷中的小女人惱怒地擡起頭,“你收斂一點!”
“是你先招惹我的。”拓跋烈陳述事實。
姬清,“……”
那她現在不招惹他了,還不行嗎?
“惹了我就想逃,你覺得可能嗎?”
姬清,“……”
“不行。”拓跋烈代替她做出了回答。
“可這是外面……你總不能……”又羞又急,姬清有些可憐兮兮地看着拓跋烈,軟語相求,“阿烈,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惹你了,你就放過我這次吧?”
是她腦子發昏,是她中了美男計,以後她再也不會衝動了!
這男人就是一頭野狼,她輕敵了。
“不行。”拓跋烈淡淡拒絕。
“可我不想,這……這太羞人了!”姬清急了,“你若是真的在這裡要了我,我真的會生氣的!”
在室內她不會覺得難爲情,修煉室中她不也是縱着他的?可這荒郊野外、幕天席地的,就算有靈力罩做遮擋,她也總覺得心裡有些接受不了。
“好。”拓跋烈想了想,點頭,“不做,只親。”
“和你說好了,只親。”俏臉通紅,姬清重申。
“嗯。”拓跋烈低頭吻上姬清的眼睛,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聽上去有種難言的誘惑,“閉上眼睛。”
知道她臉皮薄,他原本也沒有想在這裡要了她。
就算他很想,但他始終更在意的是她的感受,也不想讓她覺得委屈。不過……如果不是先提出更讓某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現在她又怎麼會乖乖地給他吻?
眸中蘊上一絲得逞的得意笑意,拓跋烈輕吻着姬清閉上的眼睛,這樣便可以不讓她看見他眼中的笑意,而他因爲她乖乖落入他佈置的陷阱中而愉悅極了。
他想吻她。
她也阻止不了。
纏綿悱惻的吻在姬清白皙俏麗的臉上流連着,漸漸的朝下走,拓跋烈終於低頭吻住懷中女人薔薇色的脣瓣,接着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溫柔地邀請她也和他一起沉迷。
夜色。
星光。
篝火。
男人英俊的臉,湛黑的眼……
姬清悄悄睜開眼睛,又飛快地閉上。
翌日。
清晨的微風吹拂在臉上,將夜裡沉澱下來的睏倦吹得不翼而飛。
姬清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泛白的天空,還有擋住天空那青翠繁茂的樹枝。
愣了一愣,她這纔想起昨夜的情形。
拓跋烈……
微微側頭,她果然看到了拓跋烈俊朗堅毅的側臉。
他將她抱在懷中,閉眼睡着,劍眉之下那雙湛黑幽深的鳳眸此刻被眼簾蓋住,然而英挺的鼻樑和下巴上新生出來的青色鬍渣,讓他看起來有着極強的男性氣息,散發着一種令人心動的味道。
“好看嗎?”姬清正呆呆看着,突地拓跋烈睜開了眼睛,戲謔地笑着看向她。
姬清,“……”
“你看呆了,很明顯,你非常愛慕我。”
姬清,“……”
“好,乖。”拓跋烈勾脣拍了拍姬清的臉頰,倨傲又得意地說道,“不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太直接,太不矜持。”
姬清,“……”
別人面前?
腦中猶如炸開了一道驚雷,姬清不敢置信地迅速從矮榻內側探身起來,這才發現原本籠罩在矮榻之外的那一層靈力罩已經不見了,而拓跋連雲正在看着她笑,笑得……
姬清毛骨悚然。
“你什麼時候撤了靈力罩?”她扭頭瞪向拓跋烈。
如果是昨夜他親吻她的時候,那她以後要怎麼見人?昨夜他的確說道做到,只親了她,可是他卻得寸進尺太多太多!
這個該死的男人!
想到這裡,姬清微微眯起眼睛,頗爲危險地看着拓跋烈,等着他給出一個理由。
“你睡着了之後。”拓跋烈說道,“你動情的樣子只有我能看,別人都不行。”
還好。
姬清鬆了一口氣,也纔想到拓跋烈這麼愛吃醋的性子,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看到他們溫存的一幕,剛纔應該是她多想了。
不過……
“你說誰動情了?”
“你。”
“你說誰?”
“我。”
“爲什麼要撤了靈力罩?”
拓跋烈輕咳兩聲,淡淡開口,“維持兩個靈力罩很辛苦。”
姬清,“……”
呵呵。
搞不好她真的會相信!
狠狠瞪了拓跋烈一眼,姬清悄悄拉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朝裡面看去,看到身上穿戴整齊的衣服,姬清終於忍住了在拓跋烈腰上再掐一把的衝動。
壞也壞在這個男人小心眼又愛吃醋,好也好在這個男人小心眼又愛吃醋。
昨夜被弄亂的衣裳早就已經被整理熨帖,她身上還蓋着一層薄薄的毯子,除了一張臉露在外面之外,別的再也沒有露出分毫。
“等等。”見到姬清要起身,拓跋烈再度將靈力罩凝出來,不容抗拒地說道,“你的腳也只能被我看到。”
姬清,“……”
收拾妥當,姬清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了下去。
至於老是用眼神刺激她的拓跋連雲,自然是被她給收拾了一頓,將打不過拓跋烈的惆悵都撒在了他的身上,誰叫他欠收拾?
幾人簡單用過早點之後,時間便已經快到辰時了。
“陣法已經準備好,我們隨時可以去食金蟻山谷。”蘇言開口說道,“不過這陣法激活需要十息時間,若是要用到陣法,我需要你們幫我拖延十息時間。”
“希望我們能談下這件事來,不用非得用到陣法。”姬清從御獸空間將紫狐召喚出來,“再說還有紫狐呢,也許紫狐和蟻后能成爲好朋友,以後我們就方便了。”
使用陣法便意味着談得不順利,還是不要有用到的機會爲好。
紫狐習慣性的跳入姬清的懷中,眨巴着墨葡萄一般的眼睛,小得意地說道,“對呀,小紫這麼可愛,蟻后也會喜歡小紫的!”
“那最好了。”姬清捏了捏紫狐的耳朵。
“我們現在就出發嗎?”拓跋連雲摩拳擦掌地說道,“說起來,我還真好奇那個蟻后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也不知道化形的蟻后漂亮不漂亮?”
“不急。”拓跋烈沉聲開口,“蘇言休整半個時辰,恢復靈力,半個時辰之後出發。”
煉製了一晚上的陣法,並且還是極爲複雜的陣法,對蘇言來說也是一個極爲消耗心力的事情。因爲太過勞神費力,蘇言的臉色並不太好,不僅體內的靈力所剩無幾,也頗爲疲憊。
“是。”蘇言點頭。
“姬清……”拓跋烈轉眸看向姬清,沉靜的聲音說道,“你用風卦潛入食金蟻山谷,在山谷門口探一探情況,切記不要深入其中。若是有什麼意外情況,及時撤離,我接應你。”
要和蟻后談判,對食金蟻山谷的情況也要有一些瞭解,這樣才能提早做準備。
“是。”姬清點頭。
蘇言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但看到姬清在拓跋烈的吩咐之下毫不遲疑朝着食金蟻山谷飛掠而去,將要說出口的話到底是咽回喉中。
風卦的隱身作用的確非常強悍,不過一炷香時間,姬清便去而復返並沒有出什麼岔子,只是她的臉色卻並不好看,似乎發現了什麼棘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