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姬清在一個激靈之下清醒了過來。
她先是摸了摸脖子,發現腦袋還好端端的架在脖子上,頓時鬆了口氣。
雖然有紫狐守着,但是昨晚的她未免也睡得太沉了一點!
接着,姬清便聞到了一陣誘人的香味,她吸了吸鼻子,擡眸看向香味來源處。
蘇言一身青衣坐在火堆旁,悠閒的烤着野味,陣陣香味正是從那裡飄出,被風送到了姬清的身邊。
“這是什麼?”姬清摸了摸肚子,厚着臉皮走到了蘇言的身邊。
雖然她很討厭這個男人,但並不討厭坐享其成。
“兔子。”
“能吃了嗎?”
“……”蘇言淡淡看了姬清一眼,“差不多了。”
他將手中的木棍遞給姬清,姬清立馬痛快的接了過來。
對於蘇言這意味深長的一眼,姬清臉不紅心不跳,權當沒有看見。蘇言暗算了自己兩次,這隻兔子就當做是他遲來的孝敬好了,她拿得一點也不手軟。
兔肉被烤得金黃滴油,濃香撲鼻,上面似乎還撒了一些調料,聞上去就令人胃口大開。
昨晚姬清只吃了兩個饅頭,經過一夜已經有些餓了。不過,她急切的撕下一隻兔腿,正準備往口中塞的時候,動作卻突然頓了一頓。
她狐疑的看向蘇言,“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不會是這兔子被下了藥吧?”
蘇言不置可否,淡淡說道,“如你懷疑,大可以自己負責自己的吃食。”
呵呵,她纔不願意呢。
從來沒有自己動手的先例,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的烹飪技術定然不怎麼樣。
再說有現成的,她爲何要爲難自己?
“哈,哈哈……”姬清乾笑兩聲,將手中的兔腿遞給蘇言,“你也吃點吧,我不喜歡吃獨食。”
看似很大方,實則在暗暗看蘇言敢不敢吃。
蘇言又看了姬清一眼,卻接過了她手中的兔腿,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他容貌清秀俊朗,青衫落拓,身上有一種世家公子薰養出來的溫潤大氣,令人感覺極爲舒服。盤膝坐在地上的動作在別人做來有點粗獷,可落在他的身上卻只有隨性二字。
姬清悄悄打量蘇言了一眼,暗暗在心中“嘖嘖”兩聲。
看這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看不出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不過蘇言已經吃了兔腿,她放心了不少,也撕下一塊兔肉放入口中。
唔,好香!
熱騰騰的食物撫慰了空蕩蕩的胃部,身上的疲憊也彷彿被驅散。
不知不覺,姬清差不多將一整隻野兔都給吃完。可是,就在她吃下最後一塊兔肉,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頭的時候,她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
不妙!
姬清瞬間警覺。
“蘇言,你卑鄙!”她冷聲問道,“你下藥了!快將解藥拿出來!”
雖然疼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可是她卻依舊倔強的站直了身子,一雙黑亮的杏眸死死的盯着蘇言。
她果然還是太大意了,這男人是不可信的!
誓言?對於這樣的敗類來說還有什麼約束力可言嗎?
一道赤芒劃過,姬清手中的火靈力凝聚成赤色長劍,鋒利劍尖直指蘇言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