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這驚訝的樣子,明顯不知道昨天靈師之塔發生的事情。
那剛纔完全是雞同鴨講了?
姬清皺眉問道,“不然你以爲我說什麼?”
原來不是要強吻他呀,沈曦撓了撓頭放下心來。
他開心的回答道,“嘿嘿,我還以爲姬小姐在說昨天強吻將軍的事情呢。哈哈,姬小姐簡直太厲害了!將軍潔癖多厲害呀,別的女子無意中碰了將軍的一片衣角,就會被丟到河裡去餵魚,更別說強吻了。只有姬小姐是這個……”
沈曦一臉敬佩,衝着姬清豎起了大拇指。
姬清,“……”
“你剛說什麼?說我強吻了拓跋烈?”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曦,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絞在一起,緊緊的。
“對呀,我親眼看到的。”沈曦疑惑的看着姬清,激動得用手比劃,“姬小姐不記得了嗎?你當時可勇猛了,就這麼刷一下扯住了將軍的衣襟,刷一下勾住了將軍的腦袋,然後刷一下親了上去,我現在都忘不了!”
姬清,“……”
呵呵。
怔了半響,姬清無力揮了揮手,對身邊的春曉說道,“送客,我要靜靜。”
春曉忍住笑意,“是,小姐。”
沈曦這個話癆是被送走了,可是春曉那帶着揶揄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刺眼,彷彿在報復她剛纔取笑她和安風一般。
姬清已經深深的無力了。
她還記得昨天拓跋烈說是她強吻的他之後,她是怎麼罵回去的。
什麼無恥大膽臉皮厚,什麼奸詐卑鄙不認賬……天啊,現在才知道,原來她罵的居然都是自己啊!
她纔是禽獸啊!
啊啊啊!
“春曉,幫我扇風,我需要冷靜冷靜。”姬清沒形象的癱在椅子上。
“噗嗤。”春曉笑出聲來,“是,小姐。”
……
接下來的兩日,姬清幾乎都是龜縮在屋中,閉門不出。
開玩笑,萬一出門碰到了某人怎麼辦?
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就算去靈師之塔的時候仍舊要拓跋烈護送,現在的逃避不過是從死刑變成了死緩,那也好歹多掙扎了兩天呀!姬清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惜命的人。
到了去靈師之塔的前晚,姬清甚至都萌發了自己偷偷出門,避開拓跋烈的想法。可是轉念一想,這麼做未免也太刻意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清晨,姬清面色不自然的打開了房門,抱着梅影浮香出了門。
拓跋烈的眼睛一直緊盯着房門口,姬清的身影甫一出現,他便猶如一陣颶風來到她的身邊,雙眸沉沉的看着她問道,“爲何躲我?”
“啊?”姬清尷尬笑了笑,“哈哈,我哪有躲你?我只是這兩天用心了點嘛。”
“用心?”拓跋烈眯了眼睛。
用心到睡覺都要睡在歸元界中,而不是怕他半夜找她?
接連兩晚都撲了一個空,拓跋烈隱隱察覺到了姬清的不對勁。現在看姬清這心虛的反應,他更加確定了,她的確在躲着他。
“對啊。”姬清用力點頭,“上次啓靈差點出了意外,我怕這次也有可能失手,便加緊修煉呢。”
“哦……修煉。所以,不是因爲強吻我,覺得無顏見我?”拓跋烈淡淡反問。沈曦那傢伙本來就是個關不住的話匣子,別說將和姬清交談的事情藏着掖着了,他恨不得事無鉅細都告訴拓跋烈纔好。
姬清,“……”
太棒了!
她就知道自己絕對逃不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