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血脈不一定能契約,但是拓跋烈身體之中的獸人血脈卻比人類血脈要強悍很多,若是以後徹底激發變成獸人的話,那還真的很有可能被契約。
光是想想,紫狐就狡猾的笑了出來。
不過,主人居然敢打男主人的主意,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精彩,不夠標新立異嗎?
“真的嗎?”姬清很小聲,好奇問道,“那我要怎麼契約他?”
“我聽到了。”
紫狐還沒有開口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卻傳入了姬清的耳中。
姬清,“……”
猛然有一種做壞事被逮了一個正着的感覺……
她眼看着男人從地上起身,闊步走到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捏起了她精緻的下巴,微微勾脣一笑,冷峻精緻的容顏陡然變得鮮活而令人心亂神迷。
“想契約我,嗯?”
姬清,“不想!”
不管剛纔有沒有這個想法,先否認再說。
“我聽到了。”
“那是因爲我餓昏了。”姬清指了指拓跋烈手中的烤肉,“吃了這個之後,我就能恢復神智了!”
“哼!”拓跋烈一聲輕哼,淡淡收回了目光。
將手中的烤肉削成厚薄均勻的肉片又撒上了一些作料,拓跋烈將手中的盤子遞到了姬清的手中。
一邊吃着烤肉,姬清一邊悄悄的瞟着拓跋烈,見到他並沒有要算賬的意思,這才悄悄的放下了心。
呼呼……
她還以爲自己會完蛋呢。
她可是知道的,這男人看起來十分的冷靜自持,古井無波,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糊弄的主!
只不過,姬清這慶幸並沒有堅持太久。
見到她吃完了東西,拓跋烈彎腰將她抱起,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現在恢復神智了嗎?”
姬清,“……”
“恢復了神智的話,想想怎麼討好的,讓我不生氣。”
“你會生氣嗎?”
“你說呢?”男人淡淡反問。
應該會吧……
呵呵。
畢竟,她將他當成了一隻獸,還說要契約他呢。也許某人對自己的出身有些敏感,畢竟他幼年時候便被人冷嘲熱諷了那麼多年,心理陰影有可能很大……
“那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姬清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呵……”拓跋烈勾脣輕笑,淡淡吐出四個字,“欠債還錢,肉債肉償。”
肉債怎麼肉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姬清便知道所謂何意了。
山洞外,小如意撲棱着翅膀想朝着裡面飛,紫狐嚴肅的蹲在洞口,蓬鬆的尾巴在身後高高的翹起,左右上下的攔截小如意,就是不讓小如意從洞口突圍。
“小啞巴,主人和男主人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我們不能去打擾,你知道嗎?”紫狐覺得應該體現一下第一小跟班的地位,鄙視的看着小如意,十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以後要跟我學着點,機靈點!”
“啾啾……”小如意還不會說話。
“以後你會說話了,要叫我老大,知道嗎?”
“啾啾……”
山洞中。
拓跋烈將姬清輕輕的放在牀上,湛黑的鳳眸看過她羞紅的臉頰,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扯,姬清腰間的繫帶便滑落了下來,拓跋烈猶如剝竹筍一般的將她的衣服剝開,發現姬清輕薄素色衣衫裡面貼身穿着的也是一件繡着銀色暗紋的白色肚兜。
姬清的俏臉又紅又燙,盈盈楚楚的目光之中滿是羞怯。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每一次和拓跋烈歡好,他那炙熱而熾烈的眼神卻總是能將她給點燃一般。那麼的深邃,執迷而又熱烈得像是空中的耀陽。
受不了被這麼看着,姬清羞赧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接下來男人極具傾略性的吻便落了下來,強勢的侵佔了她的感官。
她閉上了眼,可是卻還有觸覺,嗅覺,味覺,聽覺。
感覺男人溫熱的脣瓣落在臉上,脣上,頸側……慢慢的猶如藤蔓一般的瘋狂朝下延伸,彷彿要將她嬌軟的身子整個包裹其中。
聞到男人身上那極爲熟悉的,令人心安又臉紅心跳的氣息,強勢不容抗拒的鑽入她的鼻間,讓她幾乎無法思考。
味覺……
姬清原本輕輕閉着雙脣,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只得來他的一聲低笑。
低低的,沙啞的,略帶一絲得意的笑聲。
他粗重的喘息落在她的耳畔,將她的俏臉薰染得紅得快要滴血。
觸覺,嗅覺,味覺,聽覺……
姬清只覺得自己像是一片小樹葉,無辜的被捲入大海之中,隨着波浪起起伏伏,再也無法做主。
她閉上了眼睛,失去了視覺,其他的感覺卻都更加的鮮明而熱烈,猶如潮涌一般一股腦的將她淹沒,讓她只能沉溺其中。
隨波逐流,也許便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不知道過了過久,然而外面的天光卻已經收攏,昏沉的夜色將森林變得極爲的幽靜。
等在洞口的紫狐都快將脖子等長了兩倍,山洞裡面的動靜才微微的歇下來。
暴風驟雨結束,姬清微微皺眉,終於睜開了眼睛。
痠痛的感覺,那麼的清晰而強烈,她只覺得像是被馬車給碾過,渾身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稀薄的夜色之中對上了男人如墨一般湛黑的眼睛,姬清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神色,分明是那麼的得意。
姬清,“……”
她總算知道了,所謂的肉債肉償是什麼意思。
她吃了他一盤子肉,她便被“肉償”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看着那麼冷靜自持又古板剋制,實際上卻壞透了!
等着吧!
等有一天她逮住了機會,她一定要將他契約成她的專屬靈獸,他若是不聽話的話,她就懲罰他!
這麼一想,姬清鬱悶的小眼神變得閃亮起來,清澈乾淨的杏眸帶着狡黠的笑意,悄悄的,不懷好意的打量了拓跋烈一眼,默默的在心裡考慮要怎麼懲罰某人才好。
“蠢東西。”拓跋烈伸手捏上了姬清的臉頰,似乎看透了她肚子裡的壞主意,失聲低笑,“真想契約我?”
“哼。”
“等你打得過我了再說。”拓跋烈起身。
姬清瞬間沉默了。
呵呵。
她這輩子有可能大得過他嗎?
一物降一物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她是一個小變態,他多半就是大變態了!
翔龍戒之中存着不少清水,便是爲現在這樣的情況準備的。拓跋烈爲姬清將身子給清理了一遍,又用木靈力爲姬清舒緩着身上的不適,拓跋烈的眸光專注而又沉靜。
姬清窩在拓跋烈的懷中,倒是想起了一件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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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如今你拿到了天凰秘境的煉化鑰匙,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煉化?”姬清問道,“等到秘境試煉自然結束嗎?”
“當然。”拓跋烈聲音冷然,“並不需要急在一時。”
“那你煉化了天凰秘境之後,如何打算的?打算回去之後,就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嗎?”
“嗯。暗中籌備。”拓跋烈眸色深沉,這些事情並不打算瞞着姬清,“我雖然並沒有奪位之心,但是身在皇族卻不得不防着有心人的算計,所以這些年我暗中也留了不少底牌,除了赤焰軍之外,倒還是有一股自己的勢力。只是,若是要獨立,這股勢力我從蒼炎國帶走得太突兀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蒼炎國動盪,所以我打算慢慢籌備。”
他在蒼炎國之中有不少暗樁,很多中立,或者表明支持了其他皇子的人,其實暗中是他的人。
這些人之中,有一些明面上是支持輔助拓跋玉的,這也完全是因爲拓跋玉較爲愚蠢,只有一些小聰明,比較好糊弄所致。
只是就算他隱約的瞭解到了自己的身世,拓跋明瑞對他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也不是假的。
雖則,他幼年的時候過得並不算好,十二歲就進入軍中一路搏殺,現在的一切幾乎都是他自己拼搏出來的,但是他也並不是一個冷酷自私的人,他知道拓跋明瑞從某種方面來說,已經做得不算差勁了。
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骨肉,卻還能容許他佔着一個蒼炎國二皇子的位置。
若是他將這些暗樁一起帶走,蒼炎國的文武百官要被帶走不少,定然會引起動盪,這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他打算慢慢的抽調替換,將這些人從職位上替換下來,儘量讓蒼炎國平緩的過度下來。
“也好。”姬清點頭,清澈的杏眸滿是狡黠的笑意,聲音止不住的有些愉悅上揚,“阿烈,咱們這幾年若是不着急從蒼炎國離開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能幫助蒼炎坑其他三國一把。你想不想聽聽?”
“說。”
“你想啊,天凰秘境現在是落在我們的手上了,但若是我們不說,其他人也不知道,對不對?”姬清黑亮的杏眸盯着拓跋烈,稀薄夜色之下猶如寒星一般熠熠生輝,聲音也愉快極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何不將這個消息給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