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告示之後,消息以光速開始蔓延,很快便傳播了出去。
不過靈師之塔在西南角的邊緣,十分的偏遠,且附近都是民居,沒有客棧之類的落腳處,等啓靈者從市區過來,怕是也要一個時辰以後了。
既然還有空閒時間,姬清便打算去外面走走。
從樓梯上走下,剛準備出大門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個尖利暴躁的聲音,“廢物,還不快點把這裡收拾好?你不收拾,難道還等着爺來收拾不成?這破靈師之塔那個不知道到底有幾斤幾兩的靈師都跑了,還敢叫爺堂堂的安北王府世子做事,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是誰?怎麼這麼無禮?
姬清秀眉輕蹙。
接着,她又聽到一個氣憤且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是你帶來的女人弄髒的,憑什麼叫我收拾?就算你是什麼王府世子,也休想仗勢欺人!”
這聲音很熟悉,姬清眼神凜然,想也不想就提步出了大門。
出來們,她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穿得極其貴氣的男人囂張的高昂着下巴,眼神不善的斜睨着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少年。而他的懷中還摟着一名妖豔的女子,那手還不規矩的朝女子的衣衫之中鑽去。什麼安北王世子,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只會眠花宿柳的執絝子弟。
和安北王世子對立的是兩個少年,身穿青衣杭綢直裰的那個生得濃眉大眼,看上去極爲的英氣,他此刻臉色漲得通紅,雙拳緊握,看樣子氣得不輕。另外一個月白衣衫的少年容貌要清秀幾分,因爲年長也多了幾分穩重,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兩人容貌有幾分相似,看樣子像是兄弟。
姬清一眼就認出,這是甄文越和甄武越,舅舅家的兩個表哥。
青衫的是甄武越,他性格向來豪爽大方也容易動氣。穿着月白衣衫的是甄文越,他性格溫和一些,喜怒不形於色,比甄武越要老成許多。
兩人不遠處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個食盒,裡面的菜餚都潑在了靈師之塔的白牆上,湯汁將那一塊白牆弄得極爲刺眼。
看樣子,應該是那女子帶了食物過來,卻不小心被打翻在地。這執絝子弟自己不想清理,便讓甄家兄弟處理。
其實靈師之塔也有做粗活的人,叫人過來處理就好,鬧成現在這樣子,多半是故意爲難。
姬清朝幾人走去。
“這裡發生了何事?”她冷然問道。
清冷高華的聲音,第一時間就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安北王世子見到姬清,眼睛頓時一亮,這麼清俊貴氣的少年可不多見,簡直叫他一看就心癢難耐。
他平日裡葷素不忌,不僅愛在女人堆裡鬼混,家裡也養了幾個孌童,可沒有一個如這個少年一般高潔得像是竹葉上的雪,讓他心中那股隱秘的邪惡爆發出來,只想將少年從雲端拉入泥沼之中,看着他在身下婉轉呻吟、哭泣掙扎。
心頭意動,他鬆開了懷中的女子,淫笑着朝姬清走來,“這位小公子莫不是瑤池仙宮的仙子女扮男裝,怎的如此漂亮……”
說着,那肥肥的大手,居然朝着姬清的下巴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