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的話,她到真的很想爲他取來天羅槍。
她有點躍躍欲試,想看看拓跋烈見到天羅槍的時候,他那張臉除了冷峻嚴肅,還能不能有點別的表情。
比如,驚喜?
“我知道了。”姬清點點頭,對紫狐說道,“不過這幾日先不急,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之後便去取天羅槍。”
靈師之塔很久沒過去了,她明日定然要先去一趟靈師之塔,讓陳老和秦老好繼續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不然,還不知道靈師之塔會亂成什麼樣子。
再說,拓跋烈將她看得太緊了,若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只怕還要好好想個藉口先離開二皇子府,不然根本沒有時間能單獨行動。
“不急不急,要找天羅槍,得逢着滿月的時候呢。”紫狐乖巧的說道。
離滿月還有幾日,的確不急。
“嗯。”姬清笑着摸了摸紫狐的腦袋。
可是,當她不經意對上紫狐那溼漉漉的、帶着期盼的小眼神,手不由自主的一僵。
十有八九的,紫狐這諂媚的小表情,定然是在腦海之中幻想她身穿雞腿大衣的樣子!這個小傢伙,這是在費勁心力提醒她呢!
從歸元界之中出來,窗外的天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白了。
雖然在歸元界之中修煉了一夜,但是在歸元界之中的修煉,會讓身體進入一種深度睡覺的狀態。姬清早上起來,感覺比正常休息還要清爽幾分。
她悄悄的下了地,隱隱聽到外面傳來忙碌的聲音,便猜測着可能是春曉已經醒來了。
“春曉。”她喚了一聲。
“小姐。”春曉推開了內室的門,朝裡瞄了一眼,嘻嘻一笑,“我這就去端水給小姐淨面。”
說着,開心的跑了出去。
看到姬清平安的回來,春曉連日的擔憂散去,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洗漱完,姬清用了早餐之後,便取了梅影浮香走出房門。
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個身着玄色裳服的男人站在南山院之中。
晨風沁涼,天光初露。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是熹微晨光之中的一抹暗色,猶如空白畫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極爲顯眼,再加上週身那迫人的氣勢,叫人想忽視都難。
然而,讓姬清驚訝的是,今日的拓跋烈沒有穿平日裡慣常穿的勁裝,而是一身廣袖長袍。
玄色金邊的裳服看上去十分的高貴大氣,敞開衣襟口露出裡面中衣的白色銀絲雲紋滾邊,微風浮動,衣袂飄飄。他頭上金冠束髮,兩條流蘇垂落墨發之間,襯得整個人丰神俊朗,看起來真是猶如神仙中人。
姬清的眼睛亮了。
拓跋烈原本就容色迫人,如今這廣袖長袍穿來更顯得瀟灑不羈,有一種極矜貴又落拓的氣質,叫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可是迫於那榮光卻只能悄悄用眼角偷瞄,不敢光明真大的擡眸。
當然,姬清不會是那偷偷摸摸的人。
她脣角勾起一絲淺笑,猶如初陽乍泄,於雲層之中撒下一片溫柔金光。
“我就知道你會來。”她說道,“但是,我現在已經是真氣境一層了,不需要你抱了。”
“過來。”似是沒有聽到姬清的話,拓跋烈淡淡說道。
他朝姬清張開雙臂,一副要她乖乖投懷送抱的模樣。
見到姬清不動,拓跋烈勾脣笑了,目光灼灼。
姬清,“……”
又是美男計,這無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