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囂張,一路連推帶桑的把學生們推開,走到前面的時候扯着嗓子問,誰特麼是陳千?
看到他的時候凱子臉色就不太對,後來他還推我讓我趕緊走,但那時候已經來不及,馬黑不知道啥時候翻過柵欄跳到裡面,指着我說他就是。
當時我還沒明白咋回事呢,啪的臉上一麻,鼻血已經冒了出來。
他抽了我一嘴巴子…
當時我懵了一下,然後…
我、幹、你、媽!!!
陌生人,又是陌生人,特麼都還不認識一上來就直接弄我,我去你媽的老子陳千不是五行欠揍你特麼找錯人了!
我一校服直接拍他臉上去了,跟着一腳踹他肚皮。結果有人攔住了,當時我就懵了,因爲攔我的是凱子,他一把抱住我使勁的搖頭。
難道…這就是米海軍??
我草擬嗎個大水比還敢還手!你夠種啊!
又是一大耳刮直勾勾扇在耳朵上,瞬間的耳鳴讓我差點頭一載摔下去。
日你媽聽說你跟凱子混得啊?聽說你跟凱子一樣特麼都很硬啊?我硬你嗎個x,李凱你特麼算個幾八啊!?
吼着嗓子,他不單單打我,居然頭一轉,直接掄了凱子一巴掌。他的力氣真的很大一下就抽的凱子流鼻血了,但更讓我一頭混沌的是,凱子居然沒還手!!?像個蔫蛋一樣縮在那硬挨着。
幹!你不是說你不怕米海軍嗎!?
那時候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裡卻懵懵懂懂的,有種被凱子耍了的感覺。但他爲什麼要耍我?難道只是爲了給我出頭讓我心裡有個底夠膽能把這悶氣撒出去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自是沒話說,我只能說凱子你特麼夠兄弟!別說在這三中,就是咱出了這學校進了社會,我陳千照樣陪你玩命陪你瘋!
可是這壓根不可能。別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的,凱子很硬,但跟他陰沉的外表一樣他內心也是很有城府的人,爲給我出口氣,再讓我倆重挨回一頓更掉面的揍的這種傻事,他不可能做。
那時候哪還顧得上想清楚啊?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黑背心就像一條瘋狗,亂咬人!而且整個體育場有凱子幾十個兄弟,愣是沒一個敢出聲的!
草擬的小白狼瞪啥瞪呢?小的跟你媽母雞下的蛋一樣大媽的就敢學別人裝老大揍人是不?老子削的就是你!
啪~的一聲脆亮,一大嘴巴子直接甩我臉上。我眼睛一黑直接就倒地上了。我牙齒緊咬着,還緊緊攥着手裡的校服,結果這人像踢狗一樣一腳就踹在我臉上,鼻血咕咕往外冒——我感覺我鼻樑斷了。
麻痹還想還手是吧?老子就欣賞你這種不怕死的,你還啊,你特麼倒是還啊我草!
他半跪在我面前,那張蒲扇一樣的大手一個一個連續不斷的抽着我嘴巴子!我的嘴在冒血,我的心同樣在滴血!我感覺那時候的我真像一條狗被欺凌着,可偏偏這人的那股子橫勁,兇到你不敢還手、也沒那個本事還手!
哎呦~~野哥,咋回事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那時候傳進我耳朵裡,也讓我知道凱子剛纔爲啥那麼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了——這人不是回中的米海軍,他是我們三中的,三中的小野,高二老大小野!
那個喊話的人,雖然讓小野的巴掌停了一下,但卻讓我,感覺更加屈辱,頭都擡不起來。
是張勇…
馬來隔壁這***敢弄我兄弟!***,而且弄一次還不算完麻痹給我整三次,你特麼當玩遊戲打連擊呢啊?
啪~又是一耳光,可能是覺得臉上再沒地方打了,這巴掌就抽在脖子上,抽的那麼狠,那麼疼…
我把頭深深藏進懷裡怕再捱打,我的手緊緊攥着地下的野草卻沒有力氣去把它連根拔起,那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就卑微的連這一根野草都不如呢,人野草還有個根,我呢?打了馬嶽剛纔我一瞬間覺得這事完了到此結束了,全校都知道我打馬嶽了我牛逼了特麼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找茬欺負我了。但那又怎樣?你不混出點名堂來,總還會有比馬嶽更牛逼的人抓着你像球踢當狗一樣打!
那時候,我就突然明白凱子樑超他們爲什麼要混了——混,欺負人,也許只是不想被人欺負…
呵呵,不會吧,千哥可是我們初二十四班的老大,老牛逼了!嶽子平時跟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招惹他了啊?
啥玩意?老大?我看你你爹雕大把你射偏了吧!?
砰砰對着我肚子就是兩腳,我跟他體態對比就彷彿一個小孩跟一個大人,如果他不是那麼會打架踢得再偏一點的話,我想我肋骨都被踹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