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頭在兄弟的懷裡好像一切都可以拋諸背後,耳朵裡的叫罵打砸再與我無關只能聽到丁子像自己手指斷了一樣痛苦的小孩子般的哭聲。等丁子被丹姐拽走的時候,滿屋子除了一個大叔嘴皮被打爛外,大野一幫人除他已經沒人是站着的了。
丁子抹掉淚,紅着眼,拍拍我的肩膀。
“起來,牙籤,去弄他們,給你報仇!”
我木着,沒說話,指頭那都已經被丁子攥的麻掉了,只是隨手往地上撈了下捏住,搖搖晃晃跟他走過去。
“丁子,我知道你很火大,但你最好看清楚這是哪裡,這是金沙,這是清爺的場!”
“清爺...呵呵清爺...”
丁子生硬的笑着點着頭抖着腰,轉回了頭,下一秒卻猛地用雙手圈住大野脖子,一頓膝蓋直往他冒血的傷口死頂。
“我清你麻!有種特麼就叫過來!!啊?!!”
膝蓋連續不斷頂着大野的腰那疼的他壓根就沒辦法還手差點軟地上,我看着他看着丁子手裡攥着的我的半根指頭,眼淚再往外流,拳頭卻一下一下狠狠的砸在他臉上,好像要將那張臉活生生打的碎裂一樣。
最後邢丹丹皺着眉說你真要打死人了,他才一把將他搡倒,嘴巴一開一合,眼裡無神,就像個機器。
“誰是張紹峰...”
“誰是張紹峰...”
“丁子,就是他!”
鯉魚憤慨的指着已經摸到門邊的張紹峰,丁子身子僵直一下,下一秒衝過去一腳就踹在門上,門啪塌一聲就緊緊閉住了把他手夾在中間像要夾斷一樣。
“頂住門。”
“恩。”
“牙籤...過來...”
“...”
我無聲,無語,卻走過去跟丁子一樣看着被鯉魚用膝蓋緊緊頂着的木門。緊接着...
咚!咚!
咚!!
他在撕心裂肺的慘嚎丁子和我,卻在一下一下狠狠踹着這木頭大門,臉都跟機器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
每一腳踹過去他夾在中間的手掌就像鬆散的紙張被壓扁一樣壓縮一下,但我們誰也沒停,越踹越狠,想要把這門踹碎,像要把這隻該死骯髒噁心的破手給***夾斷!!
邢丹丹又皺着眉毛一把把他和我拉開,丁子還在喊誰是張勇?我,卻已經重新撲上去狠狠一腳踹在張紹峰臉上,踹的他腦袋duang~一聲就撞在牆壁上面,而我就撕着他的領子彎身用那雙被打紅的眼筆直盯着他鼻血狂冒的臉。
“記住這張臉,記住,我這雙眼...”
張紹峰在發矇他根本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也許只有馬嶽,才知道我說這話意味着什麼。
他只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狠狠插在他腰窩子上的玻璃片,正在狠狠的狠狠的往他肚子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