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叔他知道,我再衝動,也絕對不會拿他們這些叔叔的性命開玩笑。當時看着我認真的神情,只是苦澀的點點頭,說你小子,可別好心辦壞事兒了啊...現在真的一步都不能出錯。
帶着我們又上了飛凰,無視那幫小弟陰沉的臉色,一推開門,就看到馬義又跟條發\春的狗一樣趴在女人肚皮上忙活。
“我操!!你們幹什麼啊?怎麼還不走??”
毛叔淡淡一笑,在車上時的疑惑已全部收斂。只是把門關上坐在沙發上,就說小義,哥想了下,這忙實在需要你幫哥一下,不然哥真的沒辦法了...
“我管你有沒有辦法啊?我...哦,用力!使勁點夾!”
“呼~~”
“你們走吧,再不走別怪我真翻臉不認人了毛景榮!”
看着他那不敬的臉色,毛叔冷冷一笑,旋即換上殷切。說小義,你先別急着趕我們走...這樣你看行不行?你幫我這忙,幫我們對付唐劍;我,就幫你做了西北狼,怎麼樣?
做了西北狼!?
蹭的一聲,一聽到這話馬義頓時就翻了起來,撕起肚下那女人就把她搡出去;陰晴不定的看着我們半晌,就冷笑着說景哥,你不是在騙我吧?西北狼能給我鬥這麼多年,不是孬貨;現在的你們,可哪兒有那麼大能耐?
又叫哥了,呵呵...
毛叔和我一樣冷冷一笑,便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了會,才遞給神色疑惑的馬義。
“給我手機幹什麼?我...恩??”
“這是耗子和阮尊啊?”
毛叔點點頭,而我也見機行事,立馬裝作咬牙切齒的模樣,說就是西北狼那條瘋狗,殺了我耗子叔和阮叔!
“所以不管幫不幫你,西北狼,我們不會放過!”
“...我憑什麼信你們?“
毛叔冷冷一笑,只是又發條短信出去,過會繼續把來電給他看。
“看到了吧?這就是昨天耗子和阮尊用命換來的寶貝。柄上刻花的54式,現在應該就只有西北狼在做這種標誌纔對。”
心理還是有點發虛,覺得這樣馬義依舊不信;卻不曾想他自己倒給了我們理由,說他昨晚上聽三尾街那片的弟兄說,西北狼家魚塘子響了幾聲槍,難道就是我們乾的?
“哈...死的是我們的人,怎麼是我們乾的?是他們乾的纔對。”
聽毛叔這麼說,馬義眼裡就閃過一絲竊喜;卻又慵懶的靠下去,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就算你們真有樑子了,就算我真的信你們要找他算賬,但我還是憑什麼幫你們啊?“
“不是我罵你景哥,馬家幫散了,陳耀坤死了,你們現在都只是一隻只喪家狗而已。有槍怎樣?西北狼賣槍的槍更多!就你們這點人,還做掉西北狼,死人在魚塘子裡餵魚啊!”
“那可未必。”
聽着這不屑而充滿諷刺的話,毛叔只是壓下惱火冷冷一笑。沉默半天,才指着謝叔說,難道你不想問問他怎麼出來的?
“操...他怎麼出來管我屁事兒啊??還能石頭縫裡迸出來不...”
話還沒說完,他臉就猛地青了,眼神充滿驚訝。
“嗯?對啊...對啊!!”
“謝軍你不是幫馬海清背了金沙那幾條人命案,判了三十八年被拉到漢中坐牢去了嗎??你怎麼出來了!??對啊...”
“對啊我操!!阮尊和耗子不都還是在押犯嗎,怎麼都出來了??這特娘見鬼了不成!?”
謝叔不語,毛叔則笑了笑,隨手就把手機切換到短信頁面給了馬義;沒掃上兩眼,馬義就跟見了鬼一樣,蹭一聲站起來,結結巴巴的喊說,這、這真是邢少秋的號碼??他真放出來四十來號人幫你們??“
“操!馬飛那瘋狗也放出來了??“
聽着他的話,我的心有點沉重,看向毛叔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
因爲毛叔真的太信任太信任我了...他把寶全壓在了我身上!!他現在告訴馬義的就兩點,一是我們肯定會幫他做掉西北狼,二是我們的人手也足夠做掉西北狼!!而這付出的代價,就是讓馬義知道了我們和邢少秋達成協議,準備衝唐劍發動大反攻的事情!
這樣一來,我靠譜還好說,但要是毛叔叔他這寶在我身上押錯了,那就等於是輸了全盤的棋!馬義轉手把消息兜出去,再也不是唐劍他防範加不加固的問題了...而是他直接把這消息告訴唐國邦!讓唐國邦動用他學生的官職,名正言順的全城、乃至全國向我們發出追捕令!甚至藉着這個理由,把邢少秋叔叔也給栽進去打壓個永不的翻身!
謝謝,毛叔,真的謝謝。再也沒有任何禮物,比這跟所有人性命一樣沉重的對我的肯定,來的感動...
不管我怎麼想,總之那時候馬義看着短信上密密麻麻的名單,激動的手指頭都在打顫了,因爲馬家幫的舊部下可不是他手底下這些道行淺的可以比的,個頂個的狠茬子!!尤其是瘋子馬飛!
有我們這些人手,還有那二十多隻槍,做掉西北狼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甚至光馬飛那個瘋子,我估計在他眼裡,都是能半夜一個人悄悄割下西北狼腦袋的主兒。
那會,他就笑了,眼裡在竊笑,嘴上在陰笑,笑着點頭;而我看着笑容,也是再一次不得不感嘆毛叔對人性的把握和操縱。
他知道馬義就算點頭也不代表真會幫我們,他只需要知道,這個條件,是肯定能讓馬義至少此時此刻,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走的!
因爲看他那竊喜,和陰笑的模樣我就很清楚他在想什麼,不就是一石二鳥??想着先應承下我們這件事兒,等我們真把西北狼做掉的時候,他再翻臉,把消息告訴沙俞;這樣一來,他現階段輝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讓我們幫鏟了,在沙家壩那邊,他還能得到更大的重用!而我們,只不過是他埋上青雲大道途中一隻踩斷的風箏而已。
甚至現在他根本一點風險都不怕,因爲他已經有了能要我們所有人命的消息在手上,就算跟我們出去是跳進了坑,想來我們也不敢拿他怎樣的、
呵呵...
只不過是只被太過龐大,以至於無法拒絕的利益,衝昏腦袋的齙牙兔子而已。我就在樹背後,等着你撞死在這裡呢,螞蟻蛋...
再裝就太過,深怕到嘴紅燒肉飛了的馬義,當時立馬應下要幫我們的事兒,但是他說得先看到我們的誠意才行,不然被擺一道咋辦?而我和毛叔在等的就是這句話。
點上根雪茄煙穿好風衣,毛叔就老眼渾濁的看着他笑笑,說走吧,現在就帶你去看看我們的誠意。
“那三十號小弟還在我們老家,明天才上來;但馬飛和豹子他們已經準備好給耗子他倆報仇了,西北狼媳婦不就是三尾街頭那藏銀店的女老闆麼?今天你就跟着我們在車上悠哉的看着,你死對頭女人是怎麼死在你眼前頭的。”
當時我看着馬義那樣兒,感覺他都快被腦海yy出來的情景整高、潮了一樣神采飛揚,點點頭就跟我們走了;走到門口,毛叔皺眉說你帶小弟就帶小弟,總不能帶這麼多?是看戲的,還是去測熱鬧打草驚蛇的?你也是越混越沒氣候了。
看着他有點惱火,並且狐疑的模樣,爲讓他安心,我笑了笑就插了句嘴,說怎麼,不信任毛叔啊?那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把槍帶上吧,比我膽子還小。
效果甚大!看我們這麼豁達,首先他就信任了不少;再來被我這麼一能當他侄子的小孩擠兌,他哪裡受得了?現在得拿我們當槍使又不能扇我臉子,只是冷笑兩聲說哪兒的話,我跟景哥什麼關係?過命交情!景哥我能信不過?你這不抽我臉子呢?
說完,就說他去小便,實際上應該跟毛叔猜的一樣,是去叮囑他小弟,他要幾個小時沒音訊,就先將我們一軍之類的。
出來後拍拍兩個小弟肩膀,就當先走了出去。
呵呵...卻也不見把腰裡那把槍給掏出來啊?但沒事兒,就像謝叔說的,需要他才留着他,不需要他的話,一杆槍?在毛叔和謝叔這樣的前輩眼裡,他可能真還是個不上道的小子罷了吧...
跟在後面走出飛凰,看到他們三個上了麪包車,謝叔就問我待會怎麼辦?我只是冷笑一聲,說你想拿他怎麼辦就怎麼辦,人出來了,這條命就不是他的了。幫我們辦不辦事兒,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嘖嘖...到底什麼辦法讓你這麼有自信啊?你小子,越來越像你爸了。不過你爸年輕時候比你還要狂妄,說話做事兒卻低調許多就是了。”
...是說我說話做事不低調嗎?去...我只是事實說是而已啊。
搖搖頭,沒多想只是跟他們坐了進去。馬義本讓他小弟開車,毛叔卻笑笑說要去回合的地方太隱蔽還是他來開。兩個人都能騰出手幫他以防不備,馬義得意的冷笑一聲也沒多言語。
車子沒目的的行駛着,毛叔耐不住了問我去哪兒?我就說了聲回旅宿。當時馬義就察覺出點不對勁,疑惑的說你不說目的很隱蔽你來開車?那就是你知道在哪兒啊?怎麼問他?
“少吵吵!到了你自然就清楚了。”
聽着謝叔口氣明顯歪很多的話,馬義臉上疑惑更重,但沒立馬質疑,畢竟這事兒對他誘\惑力太大;過了半天才試探性說了句停車他要撒尿;毛叔只是冷冷的回了聲,馬上要到了,憋着。
那時候,狐疑已經基本落定成事實!馬義的臉色越來越忐忑不安和難看。眼看車子拐進人跡罕見的小巷,他就偷偷把槍拽出來半截,語氣很霸道的說停車,他想起件大事兒沒辦成,趕緊停下來!
眼看着他們仨臉上漏出的戾氣,我冷冷一笑,衝毛叔和謝叔都使個眼色。會意後,毛叔就笑着說了生好,把車停下來。
“哐當~”
“下車!”
雖然毛叔這突然的順從又讓他變得驚疑不定,但馬義還是想先下車,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這樣心慌再說;他坐在中間,眼看着他眼中狐疑減少把槍收回去,他靠左邊的手下又拉開車門探出半個身子的時候,我臉色就猛然一凌,使勁推了謝叔一把。
“開車!”
“砰~”
車門立馬就被謝叔一綁子給撞的合上了!那半個身子探出去的小弟頓時就被卡在了門縫裡!與此同時車子已經又被毛叔開了起來,而且油門踩到了底!瞬間就硬生生把那小弟當成拖把一樣在地上拖了好長一段路,甚至車速飆升起來後直接給拖飛了起來!
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嚎叫駭的馬義臉都青了,罵聲我操你們玩陰的!手就摸向腰間;卻不知道上了車的他們在毛叔謝叔兩人眼裡真跟小屁孩子沒兩樣,在他掏槍的同時毛叔已經踩了急剎車,頓時就讓他臉撞靠墊上,還砰的一聲,槍走火,打了自己大腿一血窟窿兒。
早在毛叔踩剎車前謝叔就把門鬆開了,外面被拖着的那小弟直接摔昏在地上;停車那會他一把掐住馬義的喉嚨,就像攥着一小雞崽子般在車窗狠狠磕了幾下,把玻璃都瞌碎後,才下了他的槍扔在我懷裡,推門跑了出去。
要一起帶走,雖然沒什麼卵用的小角色。但不能讓他醒過來在馬義幫我們做完事兒前走漏風聲。
“我操!我操操操!!毛、毛景榮,。你特麼什麼意思?你想黑吃了我?我特麼...”
“砰~”的一聲,我直接給了他一槍托,砸的他滿臉血冒。冷冷的讓他悄悄地別出聲,這車,可是我們的地盤兒。
眼看另一人被槍指着不敢動,馬義被我一小孩打肺都要氣炸了,身子一撲就要來搶我的槍;我臉上狠戾竄過,一把摘掉車玻璃碎裂後的玻璃片子,狠狠的就紮了他膀子一玻璃。
“別以爲我不敢弄死你馬義!以前在我爸眼裡你是隻小螞蟻,現在你上了我們的車,我也能把你當螞蟻一樣隨便碾死掉!不信,你就儘管他\媽的來試試!”
“砰!”
“對!小崽子口還歪的不行!我都能給你當爸了,剛纔敢那麼衝我!再吵吵,讓你也在外面體驗一下貼地飛翔的感覺!”
捂着被一拳頭砸的冒血的鼻子,掃眼紮在肩膀上的玻璃片,再看下那摔得半張臉都被血糊滿的小弟。在他地盤猖狂的不行的馬義,那時候再也裝不了狠戾。面對我,陳耀坤的兒子,和這兩位曾近他只能去仰望的大哥,似乎再一次感受到了曾今作爲一隻小螞蟻的恐懼。
看着他那慫樣我冷笑兩聲,心想他剛纔那樣囂張跋扈的罵毛叔,卻不知道也是一樣,毛叔認他他還是馬義,我們不認他,他就是隻小螞蟻。他什麼都不是。
很快就回到了旅宿,把他們三個推上樓後,一看到房子裡蹲在陽臺對着幾多小花不知道在笑什麼的馬樂,他膽兒都快嚇碎了,兩腿瑟瑟發抖。
“滾進去!”
而我只是狠狠一腳把他踹地上,就歪頭問李笑天屍體擡上來了嗎?見他點頭,我就笑笑,搬張椅子坐在馬義面前。、
“再來罵啊?我只是個小屁孩,你罵的着嘛...呵呵,那就繼續罵?”
馬義沒開口,我沒動手,反而是謝叔還在爲他之前那樣抨擊自己老兄弟耿耿於懷,抄起板凳就砸的他腦門血冒。
他卻是沒孬,忌憚的掃眼壓根沒看他的馬樂,就回頭憤憤的瞪着我,說你們特麼到底想幹什麼??做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呵呵,那好處可多了,至少殺了你,消息傳不出去不是?”
先恐嚇他這麼一句,然後我才收斂了笑容,說之前毛叔跟你說那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不幫!”
他一口就否決了,因爲有恃無恐。看着我陰沉面色反而得意的獰笑起來。
“你們特麼的有種就殺了我啊?來啊!!以爲我白混的?老子特麼早料到你們會這麼做!早準備好了!只要兩個小時內沒我回音,我的手下立馬就會把你們勾結邢少秋的事情告訴沙俞,再告訴唐爺!到時候一告訴唐國邦,你們全都得完蛋!!”
“來啊!!呵呵呵,殺了我啊??拉你們全都跟我陪葬,老子認了,但就特麼怕你們沒這個膽兒啊!哈哈哈~”
看着他那有恃無恐的模樣,掃着毛叔謝叔看着我心虛的眼神。我只是笑了,冷笑了半天,就砰的一聲。
一槍,就打掉了他一隻耳朵。
再笑啊?
看着血流如注的耳bin,慌張的掃視着不知道被轟飛到哪兒的耳朵,再看着指着他黑漆漆的槍口,以及我那張笑得毫無人性的臉。他慌了,他惶恐的用手撐退兩步,盯着我支支吾吾的說,你、你真要殺我???
“不,不對啊!!你們不敢殺我!你們特麼的不敢殺我!!我有能要你們命的把柄!!你們殺了我,只會魚死網破!!”
“是嗎...”
我淡淡一笑,又是砰的一聲。這一次,他半個腳趾頭就成了一團血糊肉。
再跟我犟嘴啊?來啊!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嚎傳遍整個賓館,我眼神一冷,就示意李笑天把他那臭襪子塞住他的嘴;然後用槍管勾起他已經嚇得煞白煞白冷汗直流的臉,說馬義,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啊?你怎麼比我這個小孩想的還天真呢?
“你也說了,是你的小弟兩個小時內沒你音訊,就會給你通風報信是吧?但我們開的條件太誘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我想你應該也囑託他們,是確定栽我們手上了再這麼做吧?不然好心辦壞事,壞了你的大事兒可就慘了?”
“那麼,要是這兩個小時內...讓你的小弟知道,你是死在別人的手上了呢?”
冷笑着說完,我就搗出了他嘴裡的襪子;他卻反而沒再喊叫,只是兩眼發直的看着地板。、
半晌後,鼻子一皺,喊說老子特麼不管死在誰手上!我是被你們帶出來的,我的小弟不是傻子,也肯定知道跟你們脫不了干係!!“
是麼...
“那要是你死在你死對頭,西北狼的手上呢?”
聽到這話,眼裡的狠戾頓時去了大半!他手一軟差點栽地上。因爲也許他死在任何別人手裡都會讓他的手下起疑,是我們串通好的;那麼他死在西北狼手裡,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過了半天,他卻同樣狠戾的衝我鞋上吐口血水,喊着說,那又如何??反正我是被你們帶出來的,我的手下同樣很清楚,至少,也是你們把我給賣了!!他們就會走漏消息,讓你跟老子魚死網破!!
那會我就笑的更加冷冽了,因爲不管他怎麼死都跟我們脫不了干係,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毛叔他們之前最害怕最心虛,最覺得我可能會衝動辦壞事兒的一點;而我想出來的法子,也就是爲了解決這一點顧慮。
所以當時我只是笑的更加滲人,掃眼毛叔心虛的眼神,歪歪頭,就示意李笑天把屍體拖出來。
當兩具屍體放在馬義眼前時,猖狂的他還不自覺;反而是毛叔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拍拍我肩膀激動一笑,說小千,你真的長大了。還玩廢物利用,這法子好!
我衝他溫和的笑笑,回過頭卻又冷了眼,回想着他之前那樣侮辱我和毛叔,就使勁在他血肉模糊的腳趾上踩一踩,疼的他鬼哭狼嚎。
然後才冷笑着說,那要是加上他們倆呢?
“馬義,真的奉勸你別找死,要不然我真會把你殺了,而且殺了你屁事兒都沒有。因爲我把你殺了後,會把你的屍體扔到三尾街西北狼那魚塘子後邊;三尾街那也有你的人對吧?所以消息很快就傳出了;而消息一傳出去呢,你最大的依仗就來了,那就是你的小弟會着急的把話傳給沙俞,讓我們和你一起魚死網破...”
“但是...”
“要是我們連阮尊和耗子的屍體一起扔在那兒呢?然後我隨便給毛叔不重要的哪兒開個槍眼兒,讓他和謝叔一身是血的衝進飛凰,告訴他們,是你們裡面有人出賣了我們,讓我們半路上就被西北狼截了車。”
“到時候再告訴他們我們有多心痛,你死前交代我們要照顧好他們;毛叔大手一揮每人給撒上五萬十萬的,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這麼仗義,他們還不得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啊?並且那會我們的人都應該要到了,到時候三十多號人拿着二十多把槍只需要在他們眼前亮個相,誰還肯因爲你個已經掛掉的人,招惹我們?毫無好處的來坑害我們?而其實這些...“
“都特麼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西北狼殺了你!還殺了我們兩個兄弟!阮尊和耗子可都是毛叔他們十幾年交情的老兄弟...這麼重要的人,都被打死了兩個,你說說,要不是我們這些當事兒人..”
“誰特麼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跟只鬼一樣滲人的獰笑,那時候的馬義,就再也再也猖狂不起來了;那臉色跟紙糊的一樣,煞白煞白...
因爲他真的栽在我手上了,栽在我們一幫人裡,他最看不起的那一人手裡。
而我只是冷冷一笑,看向毛叔;毛叔點點頭,叼着雪茄倒上一杯茶,深吸兩口,把菸灰彈在茶杯裡,然後才臉色陰冷的遞給馬義。
馬義看着那茶杯裡漂浮的菸灰,就彷彿看到了被泡漲在西北狼魚塘子裡也沒人管的他自己。
看了老半天,端起茶,皺眉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