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纔看到宙斯王后,花殘雨除了震驚傳說中的宙斯王卻是一個女人之外,所看到的就是一座勘稱世界上最結實的監獄而已。
可蔣公瑾卻告訴他,這就是真正的奧林匹斯山。
如果不是因爲蔣公瑾在提起真正的奧林匹斯山時,眼裡帶出貪婪的狂熱,花殘雨肯定以爲他在撒謊。
但蔣公瑾的確沒有撒謊,能夠讓把上千萬美金不當回事的蔣總裁,此時就像是個看到金山的吝嗇鬼:“花殘雨,我告訴你,真正的奧林匹斯山,也就是宙斯王常住的地方,就算你用世上所有的形容詞,都無法描述出它的豪華奢侈。2012的墨西哥地下城總部和它相比起來,完全就是專供非洲難民居住的貧民窟!”
“不可能,不可能。”花殘雨搖着頭的否定:“我在來這兒之前,就曾經見過那個叫宙斯王的女人。如果奧林匹斯山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我怎麼沒有看到?”
“我剛纔說了,你見到的只是一點點皮毛。”蔣公瑾向前湊了湊身子,壓低聲音說:“你看到的只是監獄,其實在監獄下面,還有一層你無法想象的空間,這一點類似於2012的地下城,只是個這個地下城要比那一個大很多倍。”
2012的地下城有多大,花殘雨沒有去過,所以無法想象這兒的地下城有多大。
看出花殘雨的疑惑後,蔣公瑾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的呼吸變得正常後才說:“從地下城中向北,在下面要行駛大約半小時的車程,就可以抵達第比利斯市北郊的大峽谷,然後乘船進入庫拉河,再然後、再然後到底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了。可我只知道奧林匹斯山是個很龐大的字眼,有着數百萬教衆的2012,只是它的一個下屬單位。”
花殘雨喃喃的說:“真是這樣?”
蔣公瑾點點頭:“是的,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嗯,這也神奇了,我說什麼也沒想到,這兒就是奧林匹斯山。”花殘雨呆了很久,才問:“難道監獄中的那些犯人,就是宙斯王的手下?”
蔣公瑾不屑的聳聳肩:“那些人只是一羣垃圾,怎麼可能會成爲宙斯王手下?她那些真正的精英,你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些什麼人。”
花殘雨曾經見識過宙斯王,也知道柴放肆在人家手下只是一個武士,可他卻猜不到宙斯王的真正力量有多龐大,所以在看到蔣公瑾好像要說出這個秘密後,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的手下,都是些什麼人?”
就在花殘雨以爲蔣公瑾會說是些‘崑崙奴、外星人’之類的特殊人種時,後者卻說:“普通人。”
花殘雨一愣:“什麼,宙斯王的手下只是些普通人?”
“是的。”蔣公瑾不再賣關子,聲音壓得更低:“每個國家都會有這樣一羣普通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軍隊!”
這一下,花殘雨再也無法保持他良好的教養了,從鐵柵欄內騰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蔣公瑾的衣襟,聲音有些嘶啞的說:“你騙我!軍隊是一個國家的利器,它只屬於整個國家政權,而不是某個人!宙斯王就算是功夫再高,力量再強大,她也不可能掌控一支軍隊的!”
蔣公瑾慢慢掰開花殘雨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淡淡的說:“那只是你的想法,但假如你要是搞清楚這個宙斯王在這國家的地位、又是和誰有關係後,你就知道我不是在騙你了。”
“她和誰有關係?”花殘雨情緒稍微有了一點穩定:“難道是和格魯吉亞現任總統米哈伊爾·薩卡什維利,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蔣公瑾不屑的撇撇嘴:“沒想到你卻很熟悉國際形勢,竟然能一口說出格魯吉亞總統的名字,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什麼‘威力’根本配不上和宙斯王扯上關係,而且他能當上總統,也得看宙斯王願意不願意了。”
花殘雨愣了片刻,才緩緩的說:“我知道了,這個宙斯王是不是和前蘇聯偉人斯大林,有着什麼關係?”
斯大林是誰,可能是個讀書的人都見過這個名字,但在這兒還是得稍微做點介紹。
斯大林,全名叫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於1879年12月21日出生於俄羅斯帝國第比利斯省西部的哥里城,其父爲一名奧塞梯鞋匠,母親是格魯吉亞農奴。
在二戰中,斯大林帶領蘇聯紅軍以重大傷亡爲代價最終守住了斯大林格勒,並將德國第6軍團約33萬名德軍士兵全部圍殲,此役被認爲是二戰戰爭的轉折點。
如果非得讓花殘雨找出一個可以影響整個格魯吉亞的人,那麼斯大林絕對是個唯一。
對花殘雨的猜測,蔣公瑾並沒有肯定的答覆什麼,只是搖搖頭笑着說:“這是你自己猜測的,我可沒有隨便猜疑偉人。好了,我把我所知道的有關宙斯王的事情都告訴你你了,那你說說你不能離開這兒的第二個理由呢。”
不等花殘雨說什麼,蔣公瑾就明白了過來:“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帶着你外甥走?”
“是的。”花殘雨稍微收斂了一下心中的震驚,點點頭沉聲說道:“我一定得找到楚揚風,把他安然無恙的帶回華夏!”
……
“你們放心吧,我一定得找到兒子,把他安然無恙的帶回華夏。”
楚揚站在楚揚製藥集團臨時總部大廳前的臺階上,轉身對身後的柴慕容和花漫雨說:“你們不用再勸我什麼了,我已經決定要一個人去格魯吉亞了,畢竟那個宙斯王綁架我兒子,無非是想我對他妥協,替他做事。呵呵,狐狸說的沒錯,我是該爲自己、爲自己的兒子做點什麼了。”
柴慕容向前下邁了一個臺階,看樣子很想去擁抱楚揚,但最終卻只是輕咬着嘴脣的仰起下巴,望着漆黑的夜空低聲道:“你這樣說,是不是就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拋棄?等把孩子帶回來之後,就去和胡力他們過你最嚮往的生活,讓我們這些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再深的痛苦,也總有淡開的那一天。”楚揚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在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就向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內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要帶着楚揚連夜返回韓國的李孝敏,就坐在裡面愣愣的望着這邊。
車子前面,啥事也不知道的孫斌,卻是一臉激動的望着揚哥:揚哥就是牛叉,連京華那些高官搞不定的事情,他只用大半天就做好了。新藥廠明天就能開工,哥們的好日子又來到了,嘿嘿!只是,花總她們兩個爲什麼卻一臉的哀怨呢?難道她們不想新藥廠開工嗎?唉,女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楚揚風在嶺南被劫持的消息,孫斌這等級別的人兒還沒有權力知道。
不過他纔不會操心那些,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新藥廠再次生產,那樣他就可以再次吃請了。
就在孫斌幢景着美好的明天時,就看到揚哥走了過來,連忙彎腰拉開後面的車門,臉上全是激動的笑:“揚哥,金才讓我替他向你問好,因爲他現在正在新藥廠值班,所以無法前來送你、我、我們所有人,都在時刻期盼着揚哥能夠早日回來,帶領我們走上康莊大路!”
楚揚笑了笑,擡手拍了拍孫斌的肩膀低聲罵道:“我草,我這次見你比上次又胖了一圈,要是再走康莊大路的話,你得變成一頭豬了。”
“嘿嘿,在揚哥手下幹活就是爽,哪怕是真當……豬,我是不當的,就算是我想當,揚哥你也不會讓我當的,因爲我是你的手下啊。”孫斌守着那麼多的保安被楚揚拍了一巴掌後,頓時就覺得渾身骨頭也輕了四兩。
“呵呵,好了,別貧嘴了,免得耽誤老子的航班。”雖說孫斌一臉標準小人物的殷勤樣,但楚揚卻忽然很羨慕人家。
孫斌雖說人長得一點也不帥,而且因爲胳膊上刺着龍、畫着虎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流氓,他這一輩子最大的理想,也許就是找個暖炕頭的媳婦,機遇好得話勾引個良家婦女,再就是能保住在新藥廠的保安處長位子,閒時帶着幾個手下到路邊小攤上喝兩杯,很裝比的對國際形勢指手畫腳,等喝完酒後拍拍屁股又該幹啥幹啥去了……
可以說孫斌的生活,其實就是底層百姓的樂趣,和高雅啊、脫俗等美好字眼一點也扯不上邊,但人家卻活的滋潤,活的充實,根本沒有那些所謂的上層精英的愁思,就是單純的活着,也許爲了自家地裡被人偷了一顆大白菜就會罵上半天街的活着。
活的很平凡,卻很實在,就連那拍馬屁才露出的笑臉,也顯得那樣純潔。
其實,人活的的真正目的,不就是圖個開心嗎……就在楚揚盯着孫斌忽然醒悟了什麼時,後者還以爲自己犯了什麼錯誤,趕緊的收起笑容,很是忐忑的說:“揚、揚哥,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哪兒做的不好了?”
楚揚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斌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揚哥你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拽了一句剛從書上看來的成語後,孫斌心想:揚哥這是怎麼了,這麼奇怪的看着我。
楚揚很認真的問道:“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