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太子和柴大官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是該用一種什麼方式進行下去?
從他們分分離離的過程來看,恐怕沒有人能說的清。
在某種時候看起來,造人的上帝完全就是一混蛋。
明明是一對很在乎對方的男女,卻偏偏安排他們之間出現這種讓他們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因爲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應該是在溫軟的大牀上,而不是在桌子上。
更不該是在這種一方心中滿是怒火和懲罰的衝動、一方卻是在承受着屈辱和疼痛中進行。
但事實就這樣發生了,很奇怪,奇怪的詭異。
本來身體素質就不咋樣的柴慕容,在楚某人那變.態的蹂躪下,肯定受不了這種從沒受過的痛苦,,很快就意識陷入了半醒半昏的狀態中。
終於,罵聲不再、淚水不再,唯有皮膚相撞時發出的噼啪噼啪聲,在沉重的喘息聲中越來越快。
凡靜這個冀南市委書記因爲犯了‘牆頭草、隨風倒’的錯,儘管有楚揚的求情,可最終還是被髮配到市政協,當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副主任。
沒有哪一個派系,喜歡一個牆頭草式的人物。
於是乎,凡靜的離開,讓曾經任冀南市委副書記的樑惠民,就看到了機會。
在楚家的暗中運作下,他從市委第二把手躍過市政府一把手,直接成爲了市委書記。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完全可以概括了官場上的一切,其意思是顯而易見:在一個新的當權者上位後,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人事調動,沒有誰還會大度到允許‘前朝大臣’仍然竊居重要職務的地步。
所以,當樑惠民上位後不久,包括馬副市長、李文東在內的凡系官員,都不可避免的被踹到了一邊,不是被迫調到別的地市,就是被‘流放’到了那種清水衙門去當一個副手,就像是凡靜那樣。
這種現象在官場上,是再也正常不過了,根本沒有人會爲此鬧上訪啥的。
曾經有過一次危機感的李文東,這次就隨着凡靜的垮臺,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及,被安排到了省黨校去學習了。
至於他在學習歸來後,政法委書記家公安局局長的位子,還會不會給他留着……你說呢?
就像是凡靜垮臺、樑惠民上位就將馬副市長、李文東等人踹開後,新的是公安局長入主市局後,肯定得在重要位置上安排他的那些心腹。
在李文東當權市局時,樑馨和王文傑,腦門上一直都是貼着‘李’字標籤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能力也是受到了省廳和市政府的認可。
但……凡事的轉折點都在這個‘但’字上。
但不可否認的是,新任公安局局長的王益,是不會容忍樑馨和王文傑還在他主持市局工作期間,佔據副局和刑警隊隊長之位的。
雖說他們在位期間的工作很出色,可王益的一句話,就讓樑馨和王文傑下到了基層:在華夏,最不缺少的就是工作出色的人。
王文傑被‘發配’到了冀南最邊沿的唐王鎮派出所任一個副政委。
而樑馨,這個曾經是冀南警界的一朵‘刺玫瑰’,卻搖身一變成了市中區花園路派出所的一名普通民警。
樑馨從市局副局長一下子被擼到了最底層,其結果比王文傑還要落魄。
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她能有今天,是因爲太受到凡靜重視的原因。
古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可得道之人一旦失勢了呢?那他(她)最看重的人,無疑也是所受打擊力度最大的了。
猛地一說這樣毫無道理可言,可世上的事兒,又有幾次是講理的?
對這一切,樑馨心中很明白,但她無法抱怨什麼,也不能抱怨,因爲這就是現實,她當前最主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將心態調整過來,每天按質按量的做她該做的事兒。
樑馨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只是原本就不怎麼愛說話的她,現在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以至於她父母都爲她很擔心,不止一次的勸她辭職,從而將精力放在她的終身大事上。
每逢父母說起這些,樑馨都只是淡淡的笑笑,也不反對,但到點了就去上班。
很明白女兒是什麼脾性的老樑夫妻,對此只能搖頭嘆息:兒大不由娘啊,隨她去吧。
……
這一晚,樑馨值夜班。
就在她剛喝了一口水準備和同事一起去街上巡邏時,卻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有一箇中年婦女在明皇迪廳前的站牌下,被人硬生生的睬裂了腳掌,現在受害者已經去了冀南市中心醫院。
接到報案電話後,樑馨馬上就和巡邏隊長李亞青一起開車趕到了市中心醫院。
當李亞青趕到病房後,才覺得這事兒麻煩大了,因爲屋裡不但有幾個受害者家屬,而新任局長王益(他在內部資料上見過王益的照片),也赫然在場,頓時他的眼皮子一跳:我草,受害者不會是新任局長的什麼親屬吧?
果然,不等李亞青說什麼,就見那個正坐在病牀上的女人橫了他一眼,就陰陽怪氣的對王益說:“王益啊王益,你還是市局局長呢,可我姐姐卻被人在衆目睽睽下被人傷成這樣!如果不是她給我打電話,恐怕今晚得橫屍街頭了。嘿,冀南作爲省城,竟然只是這樣的治安水平,真不知道你這個局長怎麼當的,你手下那些人是怎麼維護治安的!”
王益看來也是剛來不久,還沒有來得及調查具體情況,聽到妻子這樣說後,臉色很是陰沉的掃了她一眼,接着就擺了擺手:“韓萍,你少說這樣的話!在事發的時候,我不是在局裡開會嗎?所以纔沒有馬上趕過來……行了行了,你先別在這兒囉嗦,等事情搞明白了再說。”
“還搞明白?這還不夠明白的嗎?我姐姐只是和一個泥腿子開了個玩笑,就被人弄出這樣!”韓萍看着站在屋子裡的李亞青和樑馨,蹭的一聲從病牀上站立起來:“我說你們這些人平時是怎麼幹工作的?昂!轄區內出現這種惡劣事件,這是你們嚴重的瀆職,你們還想不想吃這碗飯?!”
看樣子這女人是王局的老婆。媽的,就算你是王局的老婆,可你只是他老婆而已,我們想不想吃這碗飯好像你說了不算吧……臉上陪着笑的李亞青,偷偷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王益,在沒有得到任何暗示後,只能一個勁的說好話:“王、這位女士,我們能不能先向受害者瞭解一下事發經過?”
不等韓萍說話,那個叫韓娜的中年婦女,就從病牀上擡起頭來:“哎喲,我說你們出警的速度也太慢了!如果你們要是在半小時前就出現的話,那個沒人性的混蛋肯定跑不了的……就你們這素質,對得起我們納稅人嗎?”
“就是,就是!”韓萍馬上附和着,開始指責起冀南警方的素質低下:“我們家老王這是還當着局長呢,要是他是普通人的話,我姐姐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下場呢。”
“我們、我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到報警電話,咳,這位女士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事情調查清楚後,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在王益默不作聲、倆女人喋喋不休的指責時,李亞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說到這兒,卻被韓萍打斷:“調查?還要調查什麼呀?我姐姐都躺在這兒了,你們所做的就是趕緊的將打人兇手抓獲就是了,我說你們怎麼當警察的……哎,王益啊,我看你還是派市局的刑警隊吧,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辦不了這種大案!”
王益眉頭一皺,還沒有說什麼,從進來後就眉頭皺起的樑馨,就從李亞青身後走出,從肋下拿出一個本子說:“這位夫人,我們警察的職責就是打擊犯罪,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當前最主要的是要了解一下事發經過,至於你說我們能不能辦得了這種‘大案’,這一點好像不用你來操心。”
韓萍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民警,竟然敢頂撞她這個局長夫人,下意識的一愣,看着這樑馨:“喲,你誰呀?看起來倒是很有大將風度的,在派出所是什麼職務?”
對韓萍的奚落,樑馨就像沒聽到那樣,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叫樑馨,是花園路派出所的一普通民警。”
“切,我不和一個小民警談話,去叫你們所長來!”韓萍撇撇嘴,將腦袋扭向了一邊。
“韓萍,你別再叨叨了!”見老婆這樣囂張,王益也看不下去了,低聲呵斥了一句,隨機對樑馨說:“樑副、樑馨,按照出警流程來。”
“是。”面對王益這個把自己一擼到底的‘始作俑者’,樑馨並沒有表現什麼憤慨啥的,只是答應來了一聲,在李亞青下意識的後退後,坐在了病牀前,業務相當熟練的開始向韓娜敘述起來。
見王益好像對這個樑馨很客氣的樣子,韓娜也不再說那些怪話了,只是詳細的‘變相’的把她受傷經過說了一遍。
末了,她恨恨的說:“我記得那個人臨走時很囂張的對我說,他要給我留下聯繫方式和姓名!他、他說他就住在冀南很有名的雙喜會所,名字叫楚揚,楚河漢界的楚,揚手說在再見的揚!現就在明皇迪廳,等着我報警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