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端着一碗飯坐下:“辦的差不多了吧。”
“也是和別人合夥的?”
“是啊。”
“爲什麼別人可以和你合夥,你卻排斥我?”
楚揚頭也不擡的說:“因爲那天早上,你說過要玩我,所以我對你就不抱任何幻想了。”
柴慕容撇了一下嘴:“小氣,不就是和你開玩笑嘛。你和誰合夥開發那種藥膏?”
“你的朋友,”楚揚抹了一下嘴巴:“馬劍。”
柴慕容小聲嘀咕:“狗屁的朋友……你除了保鏢和藥膏外,還想玩什麼?”
“不是玩,是做生意。”楚揚糾正她的話,意氣風發的說:“我除了這兩樣外,還要進軍服裝、電子、能源、餐飲業等等。總有一天,我要改變華夏三大財閥瓜分天下的現狀。”
“你的理想真可愛。”柴慕容笑眯眯的誇讚了一句:“你想改成什麼樣?”
“讓三大財閥變成四大豪門。”
“你的臉倒是長得很像豪門。”頓了頓,柴慕容又問:“你有啓動資金?”
“不多,也就是五六億美金。”楚揚非常謙虛的回答。
柴慕容緊緊的盯着楚揚說話時的表情,低聲問:“你沒有撒謊。”
“我爲什麼要撒謊?”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資金?就算楚爺爺暗中支持你,最多也就是給你幾百萬。”
“我在外國掙的。”楚揚坦然說:“當殺手。”
“扯淡!”柴慕容不屑的笑笑,心想:剛纔看他的表情,我還以爲他真的會有幾個億的美金呢,差點被這傢伙糊弄了。
楚揚纔不在乎柴慕容信不信,只是稀里呼嚕的接連喝了三大碗湯後,抹了抹嘴巴:“今天上午我不去公司了,我得去找家心理醫院諮詢一下。”
等楚揚點上一顆煙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柴慕容右手拿着湯匙在碗裡輕輕的攪動着,慢悠悠的問:“楚揚,要是不讓我染指你的公司,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的公司整黃了?”
楚揚站住腳步,但是沒回頭:“我信,信你肯定有這種想法。因爲你說過,你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毀掉。但我不信你能把我的公司攪黃了,因爲那樣你會很後悔。”
“唉,”柴慕容仰起下巴,雙眼沒有焦距的盯着某個地方,喃喃的說:“我這一輩子還沒有做過後悔的事,很想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
“柴慕容,我勸你,我們還是一起去看心理醫生吧。”說完這句話,楚揚就走出了餐廳。
楚揚駕車出了別墅後,想了想,就給周舒涵打了個電話,問她知道冀南哪兒有著名的心理醫生。爲了不影響自己在她心中的光輝形象,他肯定不會說自己心裡不正常,只說要給公司一個保鏢找個心理醫生,因爲那個保鏢昨天在殺人後總是神情恍惚的。
昨天保鏢公司員工在雲水集團大樓前殺人的事,周舒涵很清楚,雖然因爲膽小並沒有去現場觀看,但她也從書上看到過這類的知識。知道正常人在殺人後,心理就會發生變化,好像和什麼戰後綜合症有關。於是就囑咐楚揚好好陪着那人去看心理醫生,並給他介紹了一家在冀南很有名氣的心理諮詢醫院——陽光醫院心理諮詢中心。
如果周舒涵知道這家在冀南非常有名的心理諮詢中心,是漫天實業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話,她肯定不會指點楚揚去那兒。可惜,她不知道!楚揚問清楚了諮詢中心的具體位置後,又和周舒涵在電話裡卿卿我我了片刻,直到她說要準備一下去上班了,這才扣掉電話。
看了一下手機,楚揚覺得這時候趕過去未免太早,於是就把車子停在一個巷口,花了五毛錢在小攤上買了份《冀南時報》。第一眼,就從頭版頭條上看到了一個醒目的標題:殺手之王鬼車原來是女人!冀南警方昨夜破獲神秘綁架案!(詳細內容請看A2版面)。我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雖說華夏是個言論自由的國家,但也不能隨便把男人說成女人吧?楚揚不屑的撇了撇嘴,點上一顆煙開始看所謂的詳細內容。
本報訊:今天凌晨,在東郊閘門村,有五名韓國籍公民死於非命。經警方證實,他們就是有着“上帝之手”之稱的韓國殺手五人組……據唯一的目擊證人孫先生說,今天凌晨,他在一家小餐館多喝了幾杯後,出於習慣的回到了老宅!當時,孫先生看到一條白色的人影站在牆頭,從白色人影那頭白色的長髮可以猜測,那是一個女人。孫先生說,當時他被電動車砸在地上,但等他想再仔細看那個女人的模樣時,她卻像是蝙蝠那樣的飄出老街!國際殺手之王鬼車,到底是男是女?是人還是妖?又是爲什麼要替某位美女老總抵擋解決那些同行?是爲了愛情還是爲了報恩……本報記者白雨,將繼續跟蹤報導傳說中的殺手之王!
殺手之王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跟蹤報道的嗎?真能吹。楚揚搖着頭笑笑,開始看第二條新聞。
本報訊:昨晚九點半,冀南再次發生三起神秘綁架案。不過,早有準備的警方與楚揚保鏢公司再次強強聯手,終於擒獲一名神秘綁架者……至於綁架者的真實身份,警方並沒有透漏,稱正在進一步的調查中,我們拭目以待……就像是大多數善良市民那樣,楚揚饒有興趣的看完了報紙上他感興趣的那些話題後,就把報紙隨手扔給一個撿垃圾的大媽,然後上車向心理諮詢中心趕
去……半小時後,陽光醫院心理諮詢中心。
楚揚把車子停在門口,下車後就像是做賊似的四處探望了好幾眼,直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熟悉的面孔後,心裡這才就有些小緊張的走了進去。
畢竟,很多人都寧可自己長性病,也不願意有什麼心理疾病。他緊張,值得理解。
幸好,當楚揚走進中心大廳裡,看到大廳中的簡易椅子上坐着十幾個手裡拿着掛號單的男人女人後,心裡就平衡了很多:原來有這麼多人心理變態。
來到掛號處掛了個排名16位的號,楚揚就找了個挨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他旁邊是個擺弄手機的年輕人,看樣子是在無聊的拿着手機錄像。
“嘿,哥們,來看心理醫生啊?”那個年輕人看到楚揚坐下後,拿着手機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嘿哦,哥們,笑一個,你牙齒很白啊,可以去拍高露潔的牙膏廣告了。”
不看心理醫生,誰來這兒?楚揚看了看眼前下巴留着一簇小鬍子的傢伙,伸手推開擋在眼前的手機:“是啊,你也看心理醫生啊?”
“啊,是啊,我也來看心理醫生。”
“真巧啊……”
“是啊,真巧。我叫李曉,在大發夜總會混的。”李曉在楚揚沒來之前,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有心和鄰座說話吧,旁邊還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很恐龍的那種,一直沒有勾起他的興趣。現在看到楚帥哥來了,就開始套近乎。
“我叫楚揚,在雲水集團上班……哎,知道洗手間在哪兒不?”楚揚怕這傢伙再問自己心理哪兒不得勁,所以趕緊找了個藉口想離他遠點。
李曉擡手指了指大廳左邊走廊:“進去左拐,要不要我帶你進去?”
“謝了。”靠,我又不是兒童或者漂亮妹妹。楚揚道了一聲謝,急匆匆的去洗手間了。
靠,這哥們有前列腺嗎?纔來就尿急。李曉有些沒味的重新拿起手機,剛想再對着芸芸衆生錄像時,就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了門前,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咵咵的跳下車。其中一人打開車子後門,有個女人出現在李曉的視線中。
“美女啊!”望着那個坐在車裡將要下車、手裡拿着一個墨鏡的女人,李曉渾身一哆嗦……一泄如注,不禁悲哀的想:吃了那麼久的藥不管事,早該來看心理醫生的……那幾個彪形大漢四周望了一下,然後簇擁着那個身材高挑又窈窕、走起路來細腰左右搖擺、臉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墨鏡都遮不住她高傲冷豔氣質的年輕女郎走了進來。
儘管褲襠裡一塌糊塗,可李曉還是沒有忘記將手機偷偷的對準了那個女人。
這種極品的禍水,據說錄在手機裡經常的看,可以治療的……這些人在進來後,那個比花兒還要漂亮的女郎,摘下眼上的墨鏡仔細看了看那些等着排號的人,並沒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於是就皺着眉頭的想::我沒有看錯車牌號啊?門口那輛寶馬越野車應該就是楚揚那個混蛋常開的那輛,可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大廳中的那些等着排號的男性公民們,看出這個墨鏡女郎好像在找人後,一個個的都挺直了身子。
“花總,您在找誰?”年輕女郎身後一個黑西服湊到半米處低聲問道:“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也許他是去別的地方,根本沒來這裡。花漫語心裡這樣想着,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把墨鏡戴在臉上,向樓梯走去。
一行人順着樓梯上了二樓,徑自來到中心辦公室主任的辦公室前。
一個黑西門都沒有敲的就推開了門,極快的向裡掃了一眼,隨即後退一步,彎腰做出請的姿勢。
正在打電話安排工作的宋良虎主任,看到有人門也沒敲的就走了進來後,先是一愣,接着就放下電話推開椅子的站了起來,堆起一臉的笑容:“花總,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