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機傻傻的笑了一下後,心裡被謝妖瞳灌滿了糖水的楚某人,到揹着雙手悠悠盪盪的來到了那家酒店前。
這是一家叫‘大漢天下’的中餐酒店,裝潢不但有着現代化的格局,而且門口那塊雕刻着游龍戲鳳的匾牌,帶有明顯的華夏古文化氣息。
就連門口的那兩個迎賓小姐,都穿着寬鬆的白色漢服,看到楚揚走上臺階後,雙手放在左側腰間微微屈膝,來了個古典式的萬福禮:“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大漢天下。”
“晚上好。”楚揚笑着和倆迎賓小姐打了個招呼,走進了酒店大廳。
大漢天下酒店大廳的佈局,完全是按照華夏古代來安排的。
在大廳兩側的牆根下,既有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也有十幾張不大的方桌,方桌上還擺着茶壺。
因爲這時候的天色還不算很晚,大廳中還有七八桌客人。
當然了,這座‘大漢天下’酒樓雖說在唐人街是最大的酒樓,可裡面的空間根本無法和國內、或者說美國其它地方的星級酒店所相比。
不過,能夠在異國他鄉經營這樣一棟酒店,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所能辦得到的。
就在楚揚欣賞大廳中那帶有民族氣息的擺設時,忽然就聽到大廳左邊的樓梯口有爭吵聲。
他扭頭向那邊一看,就見有三個女孩子,正被一箇中年女人指揮着兩個黑衣人從樓梯上推推搡搡的推下來。
那三個女孩子,正是不久前在路邊辯論的方曉等人。
而那個指揮黑衣人的中年女人,卻是劉萌萌身邊的那個經紀人。
“酒店經理呢?”那個中年女人一手掐腰的站在樓梯臺階上,問快步迎上前的西裝男子:“誰是這兒的酒店經理!?”
西裝男子快步走到樓梯口,臉上帶着笑的:“呵呵,幾位,幾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就是酒店經理王國棟……”
不等王國棟說完,中年女人就氣呼呼的指着那幾個正和黑衣人吵着什麼的女孩兒說:“你們酒店是怎麼爲客人提供服務的?我們在這兒吃飯時,爲什麼會有這種閒雜人跑到包廂?”
“我們不是閒雜人,我們是劉萌萌的影迷!”
那個叫方曉的女孩兒,看來也是個小辣椒之類的,儘管被倆歐美男人擋着,可她仍然跳着腳的嚷嚷:“我們去找她,只是想她親口告訴我的美國朋友,她要和湯姆·克魯斯演對手戲了!”
中年女人撇着嘴的切了一聲:“切,你以爲你們是誰呀?劉小姐是你們隨便見的嗎?”
“我們喜歡她,是她的影迷,爲什麼不能見她?”
“劉小姐正在和安格爾先生進餐,她沒空!”
中年女人不耐煩的揮手道:“那個誰誰誰?王國棟吧,你讓人把她們趕走,不要再來糾纏我們,要不然她們萬一被安格爾先生的保鏢不小心誤傷的話,你們酒店可得擔負主要責任!”
通過中年女人和方曉的爭吵,王國棟和楚揚,都明白這是咋回事了:肯定是這個女孩子想去見劉萌萌,可卻被她的經紀人給擋住了。
“好,好!你們請上去吧,我來處理好了。”
王國棟連聲說好,趕緊的轉身擋住還想往樓梯上跑的方曉幾個人:“小妹妹們,人家那個劉小姐正在會見客人,你們要是想見她的話,是不是等他們用完餐啊?”
“哼!”望着中年女人上樓的背影,方曉哼了一聲:“劉萌萌都沒說什麼,這女人憑什麼讓安格爾的保鏢敢我們走呀?我們還就不走了,就在這兒等着!”
因爲好朋友不相信劉萌萌和湯姆·克魯斯演對手戲,方曉覺得這是有辱她華人的尊嚴,非得帶着伊琳看到劉萌萌親口說這是真的才肯罷休……這小孩兒的倔脾氣一上來,任由同伴和王國棟怎麼勸也不管用,只是任性的走到大廳牆邊的沙發上坐下等。
王國棟沒辦法,只好讓服務員給這三個女孩兒拿來幾瓶果汁、幾個果盤的放在茶几上,算是他請客了。
招呼完幾個女孩子後,王國棟纔看到楚揚走過來了,連忙說:“呵呵,先生,需要點什麼?”
反正謝妖瞳臨走前也讓楚揚在這兒等她了,他左右沒事也想看看方曉等人能不能等到劉萌萌,於是就隨口點了幾個品盤和一瓶白酒,特別示意就在大廳這邊消費。
王國棟連聲說行,吩咐服務員就按照楚揚所說的去做。
楚揚就坐在幾個女孩子不遠處的一張餐桌前,點上了一顆煙。
“方曉,我們回去吧,天已經晚了,我相信劉萌萌和湯姆演對手戲了還不行?”那個伊琳拿着一罐果汁,在楚揚坐下的時候,開始向方曉投降。
“你真相信也不行,我非得讓她親口告訴你才行!”
方曉恨恨的拉開果汁上的拉環,小聲的嘟囔着:“不過我還真納悶了,她既然都已經和環球影視籤片約了,幹嘛還和安格爾糾纏在一起呢?那個傢伙的名聲可不算好。”
另外一個華夏女孩兒小菲嗨了一聲說:“嗨,還不是存着想、想那個啥的想法?你沒看到我們開門進去時,她都快坐到安格爾的懷裡啦?切,真給我們華夏人丟人!”
這才一年多不見,劉萌萌就蛻化成這樣了?
聽着幾個女孩兒在那兒叨叨,楚揚就皺起了眉頭。
就在楚揚剛開始喝第三杯白酒時,就聽到方曉說:“哎,她們來了!”
楚揚擡頭一看,就見劉萌萌和那個安格爾並肩出現在二樓樓梯的拐角,低聲說笑着什麼,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她那個經紀人,和那倆黑衣歐美男人,就跟在他們身後。
劉萌萌和安格爾剛走下樓梯,方曉就拉着兩個同伴跑了過去,擋在他們的面前。
劉萌萌和安格爾同時一楞,剛想說什麼,方曉又嘰嘰喳喳的問:“劉萌萌,請你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已經和環球影視簽約了?是不是要和湯姆·克魯斯演對手戲啦?”
“哎,我說你們是怎麼搞的?不是告訴你們別來糾纏了嗎?怎麼又來了……經理呢?那個誰誰誰呢?”劉萌萌還沒有說話,她那個經紀人就擋在了她面前,一連聲的喊酒店經理。
“你嚷嚷什麼呀你?我們只是問她倆問題,又沒有非禮她!”方曉不但嘴巴刁鑽,而且脾氣也不怎麼的好,可能是因爲看到劉萌萌和安格爾這樣的貨色在一起,心裡不高興吧,反正說話時,就一把將經紀人給推開了。
“哎唷!”穿着高跟鞋的經紀人,沒想到方曉會推她,一時沒有注意,噗通一聲的就蹲在了地上,恰好蹲在了樓梯臺階邊緣上,頓時就疼的大呼小叫起來:“哎唷,快來人呀,野孩子打人啦!”
經紀人這一嚷嚷,周圍那些吃飯的客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這邊,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看熱鬧了。
“呀,方曉,你幹嘛推她呢?快走!”
伊琳一見那個經紀人真的很疼的樣子,趕緊拉着同伴的手,轉身就要跑,卻聽到安格爾說:“嗨,丹尼爾,抓住她們!”
丹尼爾,就是安格爾帶來的那倆保鏢之一。
聽到老闆發話後,丹尼爾和同伴搶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要跑的三個女孩兒。
“哎唷,哎唷,我骨頭裂了,肯定是摔斷骨頭啦。”那個女經紀人,見三個女孩兒被抓住後,爲了博取看客的同情,更是誇張的大叫起來。
“徐姐,你不要緊吧!”劉萌萌趕緊的彎腰去扶她,可她卻不起來,只是一個勁的嚷着疼,讓酒店方趕緊的打電話叫救護車去醫院。
這時候,王國棟才從人羣外擠了過來,看到眼前這情況後,也是不由得連連搓手,吩咐服務員打電話叫救護車。
看到服務員打電話叫救護車後,方曉是真怕了。
方曉是兩年前才移民來紐約的,但家庭條件很不好。
現在看到女經紀人殺豬似的叫喚,小姑娘才覺得今天這事兒惹大了,小臉蛋蒼白,不知道怎麼辦好。
反倒是那個伊琳,倒是個挺有個性的孩子,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徐姐那邊時,猛地一掙扎,掙開丹尼爾的手,拉着方曉的左手就向人羣外鑽,卻一下子撞到了楚揚的身上。
“抓住她們,讓她們給家裡打電話來,給徐小姐送醫藥費!”安格爾推了一把丹尼爾。
“幹什麼呢,欺負小孩子?”就在丹尼爾倆人又要來抓幾個女孩子時,上帝耶穌、我佛釋迦牟尼派來拯救方曉的和平使者,楚揚先生低喝一聲的站了出來。
楚揚這時候站出來,並不僅僅是因爲打抱不平,還覺得劉萌萌和那個經紀人,就是那種典型的崇洋媚外者,這讓他很看不慣。
尤其是看到丹尼爾他們推搡這幾個孩子時,劉萌萌並沒有站在華夏同胞的位置上喝止他們,而是選擇了無視。
這更加讓他相信了‘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
“你是她們家的家人?”丹尼爾見站出來的楚某人穿的人模狗樣的,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他是幹嘛的,並沒有再做出什麼動作。
“他是我們酒店的客人。”王國棟這時候連忙勸楚揚:“這位先生,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事我們酒店來處理就好了……哎!”
不等王國棟說完,聽楚揚只是酒店的客人後,丹尼爾就一把將他撥拉到了一邊,再次問楚揚:“你不是她們的家人?”
別看丹尼爾沒有對方曉她們幾個做出什麼粗魯動作,那是因爲她們還小。如果楚某人也是十三四歲的話,他也肯定不屑和小屁孩較真了。
楚揚也沒有理這個丹尼爾,只是向劉萌萌看去。
劉萌萌這時候,正攙扶着那個假裝很疼的徐姐站起來,剛擡起頭就看到了楚揚,立馬就是一楞:咦,他怎麼這樣眼熟……哦,我想起來了,他是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