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市局上下對這些囂張的作案者真是恨到了骨子裡。李文東局長更是親自掛帥,帶人對他們連夜突審。
作案者落網後,在開始時,都不怎麼在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條條例。這一位尤其是硬的要命,不管李文東他們用哪種手段對他們威脅利誘,可他就是不承認是綁架,只說是喝多了酒撒酒瘋。
審到深夜十二點多的時候,案情還沒有絲毫的進展,看來這個人準備是死抗到底。對這種嘴硬骨頭也硬的人,李文東等人見的多了。
就在審訊組考慮着要“改變”一下審訊方式時,李文東忽然接到了馬副市長在今晚打來的第二個電話。
今晚的這三起綁架未遂案中,就有沒事弄倆保鏢瞎顯擺的馬副市長的公子馬劍。抓到的那個作案者,也正是被他身邊的保鏢擒獲的。
聽說兒子差點被綁了去,馬副市長是大發雷霆,馬上打電話來表示密切關注此事。如果不是因爲李文東這個市局局長還兼着政法委書記的頭銜,他肯定會擺出市長架子來責令市局儘快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了。
馬副市長第二次打電話來後說了些什麼,別人不得而知,只是李文東局長在審訊室外面走廊中打完電話回來後,就滿臉不可思議神情的神情,立即命人停止對那那個人的審問,並表情嚴肅的命令手下,誰都不可以向外界透漏今晚抓住作案者這事。
當時,就把樑馨王文傑等人給弄懵了。這些跋扈的神秘綁架者連續九天作案二十七起,今晚好不容易被智勇雙全的僱主保鏢給逮住了,正是乘勝追擊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使人的大好機會,幹嘛忽然不讓審問了?而且還要嚴密封鎖消息。
望着滿腦門都是疑問的部下,李文東嘆了口氣,只把樑馨和王文傑倆人叫進辦公室,向他們說明了此案不能繼續審理下去的原因:這個被馬公子保鏢扭送到市局來的人,是冀南軍分區特勤大隊的在職軍人!
什麼?在職軍人竟然跑到社會上來幹這種事?
聽到李文東這樣說後,樑馨和王文傑的嘴巴長得老大,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部下心裡是怎麼想的,李文東很明白。其實他現在也矇在鼓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可馬副市長在電話中明確的和他透漏,在案件發生不久,省委的連副省長就下了明確的指示,冀南神秘綁架案一事到此結束,以後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等到了一定的時間,會有人出面把這事擺平的。
樑馨和王文傑聽完李文東的話後,都默默無語。這些天來,他們因爲連續神秘綁架案一案揹負了巨大的壓力,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冀南警方頭上那個寫着“無用”二字的大帽子摘掉了,可誰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李文東安撫了他們幾句,剛想說大家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卻又接到歷程分局局長程東打來的緊急電話:冀南東郊三十公里的閘門村發生命案,五人死亡,死者攜帶槍支等武器。分局刑警隊初步判定,這五人很可能是國際殺手。
國際殺手!
這四個字在近期以來,一直與神秘綁架案一起變成壓在市局頭上的兩座大山,壓得市局刑警隊喘不過氣來。曾經與國際殺手有過零距離接觸的樑馨隊長,更是深有感觸。
接到分局的緊急電話後,樑馨和王文傑也沒空去休息了,馬上帶人趕到了閘門村。
在案發現場,完成一系列的精密勘察現場工作後,樑馨直接就把那五具屍體包括一名目擊者,連夜帶回了市局。
同往常一樣,柴慕容在早上六點半起牀,洗漱完畢後就來到客廳,和忙碌早餐的周伯打個招呼,然後就到後面的小花園,與唐麒姐妹一起做半小時的有氧運動。
七點,柴慕容走進客廳,這時候,楚某人已經坐在餐桌旁玩手機了。
“你就不會替我盛一次飯?”柴慕容洗了把手後走進餐廳,望着空蕩蕩的餐桌,皺着眉頭的問楚揚。
楚揚放下手機,擡起手聞了聞:“我的手上好像還有臭味,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爲你效勞。”
柴慕容的臉一紅,知道他說他自己的手有臭味是什麼意思。想起昨晚那蕩人心魄的一幕,她的右腳腳掌心就好像有些發癢,連忙走到餐桌前坐下,把右腿架在左腿上,輕哼了一聲:“哼,如果你的手還臭,那你的嘴巴肯定也會臭了。”
把手捂在嘴上哈了一口氣後,楚揚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啊,是很臭,可我也沒辦法,早上起來後已經刷了三次牙了。”
自己那雪白粉嫩、晶瑩光滑的小腳,自己都還沒有捨得……親過的小腳,被這個無恥的男人親了後,他竟然在過了一夜後還說嘴巴臭,這簡直是太過份了,一點閨房情調都不懂……媽的!
在心裡很不淑女的罵了一句後,柴慕容瞪大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兩人這些天的鬥嘴中,楚揚可不是一次把柴慕容那雙好看的眼睛說成桃花眼了。)狠狠的盯着楚揚。她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此時手裡有一把AK47,她會把整匣子彈都掃在某男的那張帶着無辜表情的臉上,一顆都不帶浪費的,哪怕下半輩子都在監牢中度過!
幸好,此時柴慕容手邊唯一的武器,就是腳上那雙價值一萬多的路易威登高跟鞋,根本沒有不適合女孩子使用的AK47,所以她也不用去坐牢了……儘管柴老爺子的孫女殺人後不用去償命,但那樣一來,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親了老婆腳丫子一下說了句臭就被幹掉的老公?就算是有,以後誰還敢再娶她當老婆?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心裡默唸了兩遍《武林外傳》中郭芙蓉說過的臺詞後,柴慕容換上讓楚揚“難過”的迷人笑容:“楚揚,你既然說我的腳臭,那就說吧。不過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我的腳臭,那你幹嘛還沒臉沒皮的去親啊?你,不會是心理變態吧?”
心理變態?正待反脣相譏的楚揚聽到這四個字後,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眼睛盯着柴慕容翹起的右腳上,若有所思的說:“嗯,柴慕容,你說的沒錯,我最近可能真的有些心理變態了,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柴慕容沒想到楚揚竟然坦言承認他是心理變態,而且看他認真的樣子,好像不是在裝,眼裡還多少帶着一絲迷茫的恐懼。
不得不說,女人的確是一種心地善良的精靈。
剛纔還想用一切辦法來打擊楚揚的柴慕容,看到他眼裡流露出的恐懼後,早就準備好的那一火車諷刺的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句輕柔的安慰:“怎麼了,到底是哪兒感到不對勁?”
“以前,或者說是從被老爺子用皮帶很抽了那一頓後,除了秦……我對別的女人的身體,從不感興趣,”看到柴慕容眼神一黯後,楚揚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故意用她來刺激你的,實際情況的確如此。”
表示無所謂的聳聳肩,柴慕容右腳一伸,高跟鞋從腳上滑落,就在馬上掉到地上時,卻靈巧的用腳尖挑住鞋面,很隨意的顛了幾下,淡淡的說:“沒事,我不在意,你繼續說。”
“可我最近發現,我好像對女人很感興趣了。”楚揚很難爲情的盯着柴慕容那一晃一晃的鞋子說:“這種感覺,在昨晚尤爲的厲害……在抓住你腳的時候,憑着我堅強的意志,竟然沒有控制住去親、親那個啥。”
哼,可能是我魅力大吧?柴慕容眼波流動着,輕輕的一仰下巴,剛想說什麼時,卻聽楚揚又說:“不光是對你,就是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
柴慕容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當一個女人的老公守着她說對別的女人感興趣,這對那個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不穿衣服的打擊。
楚揚倒是沒發現這些,仍然皺眉說着自己心裡的疑惑:“所以,我覺得我心理很可能有向變態發展的趨勢。柴慕容,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要麼去死。”柴慕容輕輕咬了一下牙,笑的很甜:“要麼去看心理醫生。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看心理醫生了,因爲你這種人已經無可救藥了,看也沒用,只能是白白的浪費錢。”
楚揚這時候才發現柴慕容笑容下面的怒意,無所謂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櫥櫃了拿出兩個碗:“就因爲我不讓你入股保鏢公司,你就這樣仇視我?說實在的,我開公司除了想擁有自己的事業外,還有就是我不想生活在一個強大如你的女強人背後。所以,不管公司會經營成什麼樣,我都不可能讓你進來插一腳。當然了,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我還是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的,也不收你任何的報酬,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接過楚揚遞過來的一晚飯,柴慕容問:“我入股,只是想派專業人士替你打理的。”
“用不着。”
“不用就不用,”拿起湯匙舀了一勺湯,柴慕容問:“前幾天,我記得你說要開發一種藥膏的,那事辦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