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漫語留在那兒,沒什麼不合適的,她和柴慕容一直都是好朋友嘛。”花淵博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唉,宗申啊,你覺得柴家那丫頭會放手嗎?暫且把柴楚聯盟的這事放一邊,僅僅是爲了一個面子,她也不可能和楚揚離婚的。”那這樣的話,漫語就更不應該在裡面摻乎了。”爲什麼不?”花淵博狡猾的笑笑:“你覺得柴慕容和楚揚假離婚的事,爲什麼會由漫語說出來?而漫語爲什麼又在那個場合說出來?”宗申沉吟了一下:“爸的意思是說,漫語和柴慕容之間的關係,真的和好如初了?”不可能。”花淵博搖搖頭:“她們這樣做,很可能中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協議?”花宗申皺着眉頭的想了片刻,最終也沒有猜出兩個女人間有什麼協議。
最後索性不再去想了,只是提出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爸,你想過沒有,漫語這次對楚家那小子的好感,現在大家肯定都看出來了……這樣的話,對她的名聲好像有損吧?”什麼名聲?”比方,”花宗申頓了頓,才低聲說:“比方別人會不會說、說漫語這樣做是喜歡那個楚揚?”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只要那小子有本事,讓漫語喜歡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宗申沒想到花淵博會這樣看待花漫語和楚揚的關係,有些吃驚的說:“剛纔您也說了,柴慕容是不會放棄這段婚姻的。
可漫語要是喜歡楚揚,那豈不是會背上一個‘小三’的惡名,這對我們花家來說,面子可就丟光了!”面子和利益,哪一個重要?”花淵博淡淡的問。
這……”別人在乎面子,我不在乎,我更看重的是利益。”花淵博嗤笑一聲:“就像是政治聯姻,還不都是爲了一個利益?如果漫語有本事拿下楚家那小子,花家和楚家就會結盟,你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加好過的多。
犧牲一個人換來整個家族的利益,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了老大一會兒,花宗申才說:“可要是柴家那些人也這樣想呢?”那就看漫語的本事了。”花淵博說到這兒,低聲的嘆了口氣:“唉,當初是我把漫語一手扶持到現在這個位子的,但我沒想到她成熟的這麼快,快到整個花家都已經忌憚她的地步……宗申,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很後悔了,很後悔。”淵博連續說兩個很後悔,這中間的意思是什麼,依着花宗申的智商,他肯定想的出。
默了很久,花宗申說:“爸,我們不能再這樣任由漫語發展下去了,我怕有一天她會……”不管怎麼說,漫語終究是花家的人,她就算是再過份,也不會毀滅花家的。
何況,她的智商,要比我們花家每一個人的智商高!”花淵博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說:“沒有絕好的時機,絕對不能招惹她,要不然漫天實業這顆炸彈將爆炸,將整個花家都炸的支離破碎!”宗申再次沉默。
慢慢的想明白了:漫天實業能夠成爲華夏三大集團之一,在成長的過程中動用了太多的手段。
而且,自從花漫語上位後就排除異己,將所有能夠關係到漫天實業存亡的東西,都牢牢的攥在了她的手中。
沒有得到那些東西之前,花家絕不能輕舉妄動,要不然,後果對花家來說,絕對是世界末日。
用一場婚姻,不管是什麼形式的婚姻,將花漫語嫁出花家,將漫天實業重新收回,這是唯一的辦法。
出花宗申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後,花淵博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宗申,只要漫語心裡還裝着花家,無論她做什麼,都不要妄想去阻止她,而且還要給她提供一切方便!”我明白了,爸。”明白就好。
今天的這些話,你最好全部忘記,全部忘記。”花淵博一臉老態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進了房間。
了將漫天實業重新收回花家,爸爸竟然慫恿他的親孫女去當‘小三’,而花家的人不但不能阻攔,還得給她提供一切方便。
到這兒的時候,望着曾經在華夏叱詫風雲的老爺子,花宗申暗自嘆了一口氣,嘴裡滿是苦澀:爸爸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到頭來,卻對他的親孫女忌憚如虎不敢採用鐵腕,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在花家考慮着怎麼才能將花漫語‘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平平安安’、哪怕是以‘二奶呀,小三’的身份送出花家而感到頭疼時,楚揚的頭早就疼的受不了了。
他的的聽覺,柴慕容和花漫語都沒有離開楚家,並且柴慕容還好像暈倒在正廳裡的這一切,當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慕容會因爲我讓她丟了面子而暈倒?哼,你這是又想玩什麼花招吧?玩吧,玩吧,反正我是不會再鳥你了,有本事你儘管賴在楚家不走!楚揚心裡冷哼了一聲,根本不去理會,而是打開家用急救箱,開始給商離歌處理傷口。
楚揚,我沒事的。”見楚揚動作小心翼翼的給自己處理傷口,商離歌心裡感覺很甜蜜。
唉,”楚揚見傷口的確不怎麼嚴重,略微處理了一下,在她的白髮上攏了一下,很內疚的說:“離歌,我替我爸爸對你說聲對不起。”離歌搖搖頭,低聲說:“不要緊,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他老人家動手……楚揚,我覺得剛纔你不該對柴慕容那樣。”爲什麼?”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切。”楚揚不屑的切了一聲,點上一顆煙半躺在牀上:“就因爲她對我說對不起?”不是。”那你怎麼看得出?”感覺。”商離歌將帽子重新戴在頭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文靜的好像是個大學生:“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女人。
女人對感情上的事很敏感的,她在和你道歉時,眼神裡真的全是驚惶。”你不懂。”楚揚搖搖頭:“要是柴慕容有什麼驚惶的話,她絕不是因爲我和她要離婚,而是她怕擔負破壞柴楚聯盟的罪名。”到商離歌一臉不解的樣子,楚揚也不想再解釋下去,只是籠統的說:“你不知道生在世家的苦。
在普通人眼裡,世家子弟都是風光無限的,但他們在享受這些的時候,也必須得付出一些什麼。
就拿婚姻來說吧,世家子弟的婚姻,有幾個是由他們自己做主的?他們的結合,都和家族利益有關。”那既然這樣,你更不該和她離婚了。”我不是世家子弟,我不喜歡做。”楚揚說着,拍了拍牀:“不說這些了,沒意思。
來,看你一臉的憔悴,上來休息一下。”離歌向門口望了一眼。
別擔心,沒有誰會來攆你走的,”頓了頓,楚揚又說:“要是他們非得攆走你的話,我會和你一起走。”離歌點點頭,乖乖的爬上牀,挨着楚揚躺下。
晚因爲楚揚的所求無度,再加上得知今天要來楚家,商離歌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來了之後吧,又捱了一下子,此時的精神已經明顯的不濟了。
她躺在楚揚的身邊,抱着他的一根胳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着蜷縮着身子睡熟的商離歌,楚揚愛憐的搖搖頭,生怕因爲自己的一個動作而將她驚醒,於是也只好保持半躺着的姿勢,開始分析來京之後發生的這些事。
本以爲,進京後幫着凡靜度過這一關去就趕回冀南,可誰知道,這短短的幾天內,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事。
着身邊的商離歌,楚揚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想到了周舒涵。
來我的確是個花心大少啊。
楚揚很有自知之明的聳聳肩。
本想等商離歌睡熟後,給周舒涵發幾個短信的,可誰知道,他想了一會兒心事,也因爲昨夜‘出力’太多,而感到了倦意,竟然閉上眼睛的睡過去了。
揚在睡得懵懵懂懂中,曾經察覺出商離歌下一次牀,見她只是躡手躡腳的進了衛生間後,就很促狹的笑了笑,怕她再難爲情啥的,所以也就閉眼繼續睡覺……直到房門被人敲響後,他才驀然驚醒。
揚睜開了眼,他身上蓋着一牀薄毛毯,懷裡摟着一個枕頭,而商離歌卻不見了。
不會是走了吧?楚揚翻身坐起,剛想拿手機給她打電話,卻看到手機旁邊放着那串糾結手鍊。
蛋商離歌,你這是要做什麼!?揚一愣,頓時大怒,抓起手機,準備在電話裡大罵她一通。
指剛觸到手機的觸摸屏,屏幕亮了,上面顯示着一條未曾發送的信息:楚揚,我走了。
別擔心,你在哪兒,我就會在哪兒。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糾結手鍊我給你留下了,我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
因爲只有這樣,我才甘心做你地下的黑市夫人!完這條信息後,楚揚就知道商離歌爲什麼要走了:雖說楚龍賓對商離歌並沒有有什麼不滿的話,但以楚家在華夏地位,家裡要是有一個殺手,那終究不像話。
儘管楚揚他老人家也是個殺手……於商離歌在臨走之前,爲什麼要留下糾結手鍊,楚揚也很明白她的心意:一,她要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來強迫她自己不能經常出現在楚揚面前,甘心的做他的黑市夫人。
,糾結手鍊雖然有些邪門,但可以給男人帶來無上的好處,她希望楚揚身體好好的。
,她要保留當前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鬼車!從而讓楚揚徹底淡出殺手界,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離歌的心裡,只有楚揚。
有楚揚!她被楚揚救活的那一天起,她的心裡就只有這個男人。
爲了這個男人,她寧可去死。
揚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商離歌,你真的很傻,很傻,你知道嗎?”楚揚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忽然感覺鼻子有些發酸,他連忙擦了擦眼角,將手鍊戴在手腕上,深吸了一口氣,對那扇又傳來響聲的房門說:“進來吧,門沒鎖。”開了,柴慕容出現在了門口,手裡端着一個不鏽鋼的托盤,托盤上放着幾盤小菜和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