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這個市長這樣着急我帶走那人,原來是她女婿。秦朝看了一眼楚揚,卻見他正癡癡的望着自己,眼神裡全是愛慕。心裡不禁一怔:這個人怎麼這樣看我?
“領導同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凡靜是步步緊逼。
“這……”因爲妹妹被凡靜拿話套住,秦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哦,我知道了!”那個終於明白過來被人利用了的夢瑤,眼見自己姐姐落入無話可說的境界,索性祭出了她小女孩蠻不講理的法寶,用突地一聲“她知道了”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你知道什麼了?是不是知道該找個什麼理由讓你姐姐把我帶走了?明知道這個女孩子可能要出妖蛾子,但楚揚卻盼着她能夠想個讓秦朝把自己帶走的好辦法。
“夢瑤,你知道什麼了?”見自己這個一學習就頭疼,胡攪蠻纏卻很有一手的妹妹臉上帶着恍然大悟的樣子,秦朝心有靈犀的開始配合她了。
“這位阿姨,”夢瑤對對秦朝眯了下左眼,扭頭看指着周舒涵說:“薛子昊是不是和那個壞人一樣,試圖非禮這位姐姐了?”
“不錯。”凡靜點頭。
“於是,這位姐夫在關鍵時刻就英雄救美的,把薛子昊給打了。”夢瑤笑眯眯的看着楚揚和周舒涵:“我說的對不對呀?”
“對對對。”小姑娘真有禮貌哇……你既然是秦朝的妹妹,那你叫我姐夫是很對的。楚揚點頭如搗蒜的答應着。
他怎麼肯答應別人叫他姐夫了?楚揚那一臉當姐夫的迫不及待,被周舒涵看在眼裡,心裡雖然懷疑,可竊喜卻大過了懷疑,也隨着他大力點頭。唉,她哪兒知道,楚揚這麼高興當別人姐夫,卻和她沒有關係。
見楚揚和周舒涵都很配合,夢瑤得意的說:“這位姐夫打了薛子昊沒有錯,因爲薛子昊該打。”
我怎麼聽着你叫別人姐夫這麼彆扭呢?秦朝聽到妹妹一口一個姐夫的稱呼楚揚,而某人更是點頭如搗蒜的,就有些明白過味來了:這傢伙在佔我便宜!
夢瑤倒是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一個稱呼會惹出這麼多事來,她還在那兒說:“你打了薛子昊,該打,因爲他要非禮這位姐姐。”
“是,我該打。”薛子昊哭喪着臉的承認。
“不過,俗話說,”夢瑤眼珠一轉:“打人不打臉,可這位姐夫不但打了你這張臉,而且還打了你另外的一張臉。打你這張臉不要緊,可打你另外一張臉就不對了,既然打你另外一張臉不對了,所以就得讓打你另外一張臉的那個姐夫……”
“喂,姑娘,”凡靜被夢瑤這一連串的臉給弄得頭暈腦脹的,連忙揮手打斷她的話:“這個薛什麼同志爲什麼會有兩張臉呢?”
“一張臉是他本人的,另外一張臉卻是因爲他身上的衣服。”夢瑤淡淡的說:“你打他本人的臉不要緊,可你打了他身上那身衣服的臉,就有事了。”
“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說,他被人打臉後丟人不光是他本人的,而且還有衛戍警衛團的臉,”凡靜總算明白這個夢瑤的意思了:“所以,你們可以原諒薛同志的本人臉被打,但他所代表的衛戍警衛團的臉,卻不能被人打。”
“這位阿姨,您真聰明!”夢瑤笑着拍了一下巴掌,指着楚揚說:“所以呢,這位姐夫就得被我姐帶走,誰讓他打了衛戍警衛團的臉呢……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對什麼呀?聽你這麼一說,連我自己都以爲那個傢伙是你姐夫了。秦朝白了妹妹一眼,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不錯,你那位姐姐的男朋友,的確是打了我們衛戍警衛團的臉,這個臉我們是丟不起的,所以他必須得跟我們走。至於那個非禮你和萌萌的混蛋嗎,就交給當地警方處理好了。”
“你們要把楚揚帶哪兒去?帶走後又要怎麼對付他?”被一連串的“臉”弄得五迷三道的周舒涵,聽到繞來繞去後還是要把楚揚帶走,不等凡靜說話,就問出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這個,”秦朝沉吟了一下:“帶到哪兒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得把薛子昊丟的臉找回來。”
“這麼說,要用武力解決問題了?”凡靜哼了一聲:“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樣做的,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向上級部門反應這件事的,後果將由你們自負。”
就算秦朝是衛戍警衛團的,可終究上面有管着警衛團的部門,要是地方政府把問題反應上去了,個人的矛盾很可能會升級到政府和軍隊之間的矛盾,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她只是想親自下手,教訓敢打薛子昊臉的楚揚一頓而已。
看出姐姐的爲難了,夢瑤很無所謂的嗨了一聲:“嗨,這位阿姨,其實這事也根本沒有您說的這樣嚴重嘛。畢竟他們警衛團的人在地方上被人打了,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兒。我姐是意思呢,就是和那位姐夫隨便比劃兩下子,大家就當是以武會友吧。對,就是以武會友。姐,我說的對不對啊?”
除了你叫那個人姐夫不對之外,其餘的倒是沒有說錯。秦朝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是以武會友。”
哦,既然只是以武會友,那這事就沒我想的那麼嚴重了。凡靜稍微考慮了一下,覺得夢瑤說的也沒錯:警衛團的人那麼傲,在地方上被人打了,肯定會趕到丟臉的。這個女領導,只是想找藉口把面子找回來罷了……不過,雖說楚揚剛纔抽薛子昊的那一記耳光看起來挺乾脆的,但碰巧的成份居多,要是正面和警衛團的對打,他行嗎?
“市長同志,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們會重點追查那個人非禮我小妹一事。”秦朝見凡靜猶豫,生怕她不答應,於是趕忙說:“再說了,我們也不是把你女婿帶走……這樣吧,我看下面的大廳還算敞亮,大家在那兒比劃兩下子,讓我們找回面子來,今天這事就不追究了,你看怎麼樣?”
凡靜和楚揚周舒涵還沒有說話呢,馬劍那兒就大力點頭:“行行行,我看行……凡阿姨,只是在酒店大廳比劃一下而已,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
你倒是行了,可我女婿行不行,你知道?凡靜有些厭惡的瞪了馬劍一眼。
馬劍看出凡靜對他很不滿了,怕她說出“不行”這倆字來,趕忙把討好的表情堆滿整張臉,湊到楚揚跟前伸手拉住他胳膊,向旁邊拽了一下,低聲說:“楚揚,今天你要是幫哥們過了這一關,我給你一萬、哦,不,給你兩萬塊的好處費,怎麼樣?”
看來今天想被秦朝帶走的希望不大,但能夠藉此機會和她切磋一下,趁機摸摸她小手還是有可能的。唉,命苦啊。楚揚瞥了一眼豎着耳朵向這邊看來的周舒涵一眼,悄聲說:“三萬塊,你現在就去拿錢。”
“好,成交,我這就去取錢!”馬劍大喜,連連點頭後轉身就向門口跑去。可門口那幾個當兵的,卻不放他出去。
“讓他走,我和你們打。”楚揚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脫下了身上的西裝,遞給了周舒涵。
“讓他走!”秦朝見楚揚答應了,臉上一喜,擺手讓手下放馬劍走。
“楚揚,你行嗎?他們可是當兵的。”周舒涵這時候也顧不得問馬劍和楚揚說了些什麼了,接過西裝,一臉的擔心:“我看還是讓媽媽來處理這事吧,要是你萬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怎麼辦?”
“呵呵,放心吧,”楚揚笑笑:“別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我以前是個江洋大盜的。你用法拉利都撞不死我,這幾個當兵的更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楚揚,”周舒涵剛想再勸楚揚,卻聽凡靜說:“糖糖,這事你不用管了。”
“領導同志,”凡靜安撫了一下女兒,又對秦朝說:“我可以答應我女婿和你們以武會友,但你得答應我點到即止,不許對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如若不然,我肯定會通過政府出面,向你們上級反應的。”
我最多也就是把他蹂躪成超級大豬頭而已,不會輕易把他小命收了的。秦朝心裡這樣想着,嘴上說:“好的,市長同志,你放心吧,我們手裡自有分寸。”說完,轉身當先向門外走去。
唉,這是怎麼說呢?見事情已定下來,周舒涵再想說什麼也白搭了,只好挽着楚揚的胳膊一個勁的勸他小心。等大家都出了“聽雨閣”包廂後,她趕緊的撥通了柴慕容的電話:“柴董,下午我和楚揚可能要晚上班一會兒,因爲在外面吃飯時遇到了一點麻煩,得處理一下,我先和您說一聲。”
“什麼?你和楚揚遇到了麻煩?”正在辦公室沙發上休息的柴慕容,接到周舒涵的電話後,愣了一下趕忙問:“楚揚……哦,你們現在從什麼地方呢?又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唉,這事三言兩語的還說不清。”周舒涵邊打電話,邊跟着衆人出了包廂向大廳走。等她來到大廳時,也簡單的將這邊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什麼?楚揚要和衛戍警衛團的人以武會友?”柴慕容一聽現在楚揚要和華夏最精銳的衛戍警衛團的人開練,馬上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