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冀南的陽光還真是格外明媚,周舒涵都擦了好幾次額頭上的汗水了,可楚揚還在那兒拿着話筒的做沉思狀,這讓逐漸失去耐心的周大小姐心裡就更煩了,伸手拍打了一下電話亭:“喂,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快點?有點男人風度好不好?你不會真的想在裡面待三個小時吧?”
“我怎麼沒有男人風度啦?不就是打電話慢了嘛,我這不是在想問題嗎?再說了,我就是在這裡面待三個小時,你管得着嘛你,這個電話亭又不是你家的。”楚揚懶洋洋的回答。心裡卻覺得:無聊時,有個和自己拌嘴的妞,其實也是一件讓人解悶的事,儘管這個妞真有可能會被外面的太陽曬的中暑,但這和自己有關係嘛,誰讓她在這麼熱的天還穿黑色衣服的,誰讓她說話這樣沒內涵的?中暑?中暑活該。
“你要是還有點男人風度的話,就應該知道女士優先這個詞語。可你不但不這樣做,反而故意在這兒墨跡,這不是站着茅、茅……”後面那幾個字,周舒涵沒好意思說出來。她始終堅持無論在何時都要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的原則,儘管現在的樣子很狼狽,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淌,上身那件黑色夏奈爾也被汗水吸到了前胸。
“小姐,”楚揚瞄了她的前胸一眼,迷了下眼睛,一本正經的給周舒涵糾正錯誤:“你這話可大錯特錯了,第一,這兒是公用電話亭,不是茅廁。第二,我現在正準備打電話,而沒有絲毫解褲子的跡象,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難道你真想我那樣做給你看?嘿嘿,不過可不能白看哦,得收費的。”
“流氓!”周舒涵被太陽曬得有點蒼白的臉,被楚揚這些話氣的瞬間變紅,從齒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後,站起身就走。她再也不願意和這樣一個素質低下的傢伙靠下去了,儘管這傢伙的牙齒那樣白,眼睛那樣明亮,可毫不臉紅的“出口成章”,使得他整個人一點都不辱沒“流氓”這兩個字眼。
“不知道你哪隻眼睛看我長得像流氓,莫名其妙,女人爲什麼總是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楚揚無所謂的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爲然:“這個世道難道真的要變了?”
周舒涵氣呼呼的罵了楚揚一句後,轉身走下了電話亭的臺階,正四處看哪兒還有電話亭時,卻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小夥子,一邊急匆匆的走路,一邊擺弄着手中的一款紅色手機。那個手機上掛着個鍊墜,鍊墜上有一個米黃色的小卡通貓晃呀晃的。
“哎!那不是我的手機嗎?”從那個掛着卡通貓上,周舒涵一眼就看出這正是自己被盜的那個手機,連忙喊了一嗓子,對着那個年輕人就跑了過去:“喂,你給我站住……來人呀,抓小偷啊!”
周舒涵要是發現自己手機後不這樣咋呼、而是學着鬼子進村那樣悄悄過去的話,還真有可能在那些熱心市民的協助下抓住小偷。可她這麼高聲一喊,就像是逮賊的那些警察一樣,總是嗚啦嗚啦的開着警笛,這不是純粹提醒對方注意嗎?聽到失主喊抓自己的聲音後,要是那小偷不撒丫子就跑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