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路上摔一跤、進錯了廁所,都不是什麼特別難堪的事兒。
世上最難堪的事兒,莫過於某個妞兒心情澎湃的舉起手想和人家歃血爲盟時,人家卻不鳥她。
原來俺在她們眼中的地位,就一被黑鍋的,人家根本沒把俺當做一號人物哦!
周舒涵在舉起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小臉慢慢的通紅,雙眸中也開始浮上水霧,剛想很尷尬很尷尬的縮回手時,那兩個最愛整治別人的妞兒,卻同時對着她舉起了右手:“糖糖,算你一個!”
“早就該這樣說……好,算我一個!”周舒涵通紅的小臉馬上綻放出純潔的笑容,用力對着那雙手拍了過去。
隨着啪的一聲響,三隻小手擊打在了一起,然後緊緊的攥住,柴大官人用力晃了一下,滿臉都是傲然神色的說:“現在我就算是歃血盟誓了,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包括所有對楚揚有着不純潔思想的女人,都是我柴慕容的姐妹,我會好好的擔負起這個鳳頭的作用,向那股邪惡勢力亮出我們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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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柴慕容以爲花漫雨和周舒涵都會嬌喝一聲‘好’時,卻只看到人家面面相覷,於是就很納悶、很詫異的問道:“你們爲什麼不說一句‘唯我馬首是瞻’呢,難道我說的這些話沒有感染力嗎?”
……
2012年6月12號,韓國釜山監獄。
讓贏者快、輸者恨的奧林匹克格鬥大會亞洲區決賽的半決賽,在當地時間九點準時拉開了帷幕。
‘一夜暴富’的韓相鬥,精神抖擻的站在臺下,雙手到揹着,腆起的臉上帶着倆黑眼圈,正認真看着臺上的副監獄長講話,腦子裡卻在想:要是把七十萬美籍換成一美元一張的,不知道有多長呢?
在韓相鬥等獄警的前面,就站着今天的四強選手:巴克爾、利差、李孝敏和楚揚。
根據賽前規定,今天這四個人將再次抽籤決定對手,進行三場比賽。
今天除了要決出冠亞軍的人選外,還有一場三四名的比賽,對陣還是一如既往的採取摸豆子方式來分組。
雖說今天的選手少了十二個,可一晚上的工夫卻又加了幾十個遠道而來的有錢人,這就說明釜山監獄主辦本場比賽還是很成功的。
也許獄方從昨天撈到了很多好處,從昨晚上就給所有的犯人改善了伙食,這不,在副監獄長講話時,那些坐在草場上的犯人觀衆,很多人都在拿着草棍剔牙裡的肉絲……
因爲今天又新增加了很多有錢人,所以副監獄長不厭其煩的重新說了一遍參賭的規則,直到這些人再也沒有什麼疑問後,他才宣佈賽前的抽籤開始,那兩個負責記賬、收錢的獄警、馬上就抱着個紙盒子走到了選手這邊,依舊按照老規矩先從最左邊的巴克爾開始。
我一定能出線的,就算輸給那個扮豬吃老虎的越南人,我也會在三四名決賽中打敗對手,一定能!
巴克爾心中給自己打着氣,臉上再也沒有了昨天摸豆子的輕鬆寫意,伸進箱子中的手在裡面來回的扒拉了很久後,才摸出了一粒紅豆,頓時就鬆了口氣: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雖說暫時還不知道對手是誰,但畢竟可以先觀察摸到綠豆的那對選手實力了。
但願我能摸到紅豆,避開那個傢伙……第二個摸豆子的利差,在心裡祈禱了一下後,也在箱子中摸了會纔拿出一粒豆子。
也許是真主特別眷顧利差吧,還真讓他摸到了紅豆,雖說他並沒有把握可以擊敗巴克爾,但相對於面對泰拳高手16號,和7號來說,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了,他寧可去面對一個人形狗熊,也不願意和打泰拳比他高的敵人對掐。
既然前面先摸豆子的那倆人都摸到一個顏色的豆子,那麼接下來這兩位就再也沒有摸的必要了,因爲箱子裡總共就四粒豆子,所以其中一個獄警對16號笑了笑說:“兩位,看來你們只能選擇剩下的那兩顆綠豆了。”
這兩個傻瓜,以爲碰到7號選手就死定了,所以才這樣開心,但他們卻根本沒想到誰碰到他誰纔是好命的。
一直冷眼旁觀巴克爾和利差的李孝敏,看到他們如釋重負後做出的鬆氣動作後,心裡嗤笑一聲的點點頭,也沒有看站在旁邊的7號選手,就當先向擂臺那邊走去。
奇怪,剛纔我怎麼又聞到有股子香水味兒,難道蹲監獄蹲的鼻子更靈敏了……半點都不在意和誰分在一起的楚某人,在點點頭表示‘老子明白’後,忽然又嗅到了和昨天一樣味道的香水味,於是就有些納悶的四處看了看,但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惹眼的妞兒,於是就聳聳肩的也像擂臺那邊走去了。
當副監獄長用帶着極其感染力的聲音,大聲向各位來賓宣佈了7號、16號兩位選手的國籍後,最值得人們關注的押注開始了。
站在擂臺這邊看到那些有錢人紛紛向箱子中扔錢,韓相鬥嘴角翹起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偶爾一扭頭就看到他的大對家金明鑫也掏出了一疊美金,於是就低聲問:“金小隊,你今天準備押誰贏?”
“當然是押、押7號選手贏了。”金明鑫臉色有些很不自然的說出這句話後,馬上就爲自己辯解:“我知道做爲一個合格的韓國公民,應該押自己的同胞勝利,但我想偶爾拋掉國籍之分,全心投入在比賽的樂趣中……”
可能是覺得任何不支持本土選手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所以金明鑫在說到這兒後就閉上了嘴巴,臉上帶着愧色。
“嘿嘿,我相信你。”很理解金明鑫心中在想什麼的韓相鬥,發出一聲輕笑後說:“金小隊,你信不信我?”
“我、我信你又怎麼樣?”金明鑫臉上帶着戒備的神色:“你是不是要我押本土選手勝利?”
也許是昨天贏了那麼多的錢、感覺這個世界太美好的緣故,韓相鬥發現自己和金明鑫之間原來並沒有多大的仇恨,於是坦誠相告:“我決意要把昨天贏得那些錢,全部押在16號身上!你要是相信我眼力的話,最好跟着我學!”
“什麼!?”聽韓相鬥說要把昨天贏來的錢全部押在本土選手身上後,金明鑫大驚之下忍不住高叫出聲,幸好現在所有人都在咋咋呼呼的下注,也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邊,只是他自己趕緊的壓低了聲音:“韓相鬥,你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那可是七十多萬美金呀,足夠你一個小隊十年的薪水了,你就這麼信任16號選手?別忘了昨天7號選手的第二場比賽可是……”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反正我是押16號選手的,至於你怎麼做自己選擇吧。”韓相鬥打斷金明鑫的話,彎腰拎起放在自己前面的一個帆布包,上下來回的掂量了一下:“金小隊,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就是當年爲了爭這個小隊長的位置嗎?我沒必要害你的。”
見韓相鬥說出來的這些話好像不是作僞,金明鑫深吸了一口氣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好,我信你這一次!”
“押七號選手一百萬!”
“押七號選手五十萬!”
“給我押七號選手!記住,是七號選手!”這樣的聲音,幾乎都把收錢的那倆獄警耳朵給吵聾了。
同樣,因爲現在比賽已經接近白熱化,那些有錢人紛紛拿出大手筆,上百萬美金的開始押注,不大的工夫就讓兩個獄警懷中的箱子都滿了,以至於他們不得不招呼同伴支援。
押注現場出現這樣一邊倒的形勢,早就在獄方的意料之中,他們在押注開始之前就將楚揚的賠率拉到了1:2,李孝敏的賠率相應的上升到了1:3,其實大家都明白,獄方之所以給16號選手的賠率這樣低,完全就是因爲他是韓國本土選手的原因,要是賠率太高了未免會讓韓國人面子上不好看,但卻沒有人在意,因爲沒有人看好16號選手會打贏神鬼莫測的7號選手。
唉,這些可憐的有錢人啊,被某個心胸狹隘的傢伙給耍了都不知道。
和這些有錢人紛紛押注七號選手不同的是,釜山監獄這兩百多名獄警還是抱着支持本土選手的崇高覺悟,或多或少的都押在了李孝敏身上。
不過,暫且拋卻這些獄警的私心(沒有誰相信李孝敏會贏)不談,這麼多獄警押注,還比上一個有錢人拿出來的多,直到韓相鬥將那七十萬美金也押在16號選手身上後,才勉強突破了百萬美金大關。
這樣一來,韓相鬥立馬就獲得了所有韓國人的尊敬,同時也變相說明了這場半決賽並沒有人在執行暗箱操作,因爲押注李孝敏的錢太少了。
經過一番熱鬧的押注後,半決賽的第一場、第一回合的比賽,隨着裁判敲響了鈴聲,正式開始了。
我要不要主動認輸,直接將那些有錢人氣死一批?
楚揚在比賽的鈴聲響起後,還是站在原處微微垂着頭盯着對方選手的雙腳,心中在想:不行,那樣的話鬧不好得惹起騷亂,一個搞不好老子很有可能在他們的強烈反對下被以‘消極比賽’的罪名給驅逐出賽場,這樣可就影響我的計劃了,看來就算是輸也得輸的光棍些,免得生出什麼意外。
在比賽的鈴聲響起後,下面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臺上,都想親眼見證這對闖入半決賽的泰拳選手來場精彩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