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站着,楚揚垂着頭在考慮是先把她揍暈了再拷問,還是直截了當的威脅她以後千萬別打柴慕容的主意。
而那個花總,卻在考慮楚揚是誰派來的人,依着她跆拳道紅帶的水平,到底能不能堅持到被人發現。同時她還在想,對面這個穿着一身嶄新阿瑪尼的男人,能不能用高價收買。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對立着的待了幾分鐘後,那個花總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淡淡的說:“你是誰派來的?”
“沒有誰派我,因爲我沒有收到訂金。”楚揚笑笑後擡起頭。他說的這句話是實話,因爲在他以往殺人前,都要先收下僱主百分之三十訂金的。
嘿,這個妞很漂亮啊,比那個芙嵐達還要奪目幾分,尤其是身上透出的自命不凡,完全可以和柴慕容那傻瓜相比美嘛。
楚揚在擡起頭後,才發現對面這個花總,原來是個二十六七的漂亮妞,蛾眉淡掃小嘴不抹口紅也挺紅的,很是有女人的味道。尤其是她胸前那倆啥,可比周舒涵柴慕容要鼓多了,與小風騷他娘差不多。
就在楚某人心裡對人家做着某些評價時,那個花總又說話了:“我叫花漫語,是華夏漫天實業的老總。”
“嗯,我很欣賞你的坦誠。”楚揚嗯了一聲說:“不過你告訴我這些幹嘛呢?你是漫天實業的老總這件事我早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可能早知道了,但我還是這樣和你說是想你明白一個道理,”花漫語淡淡的說:“我很有錢。”
“你很有錢管我屁事?”楚揚有些奇怪的反問。
“我這樣說就是告訴你,如果那個派你來殺我的人給你出一百萬的話,我可以給你五百萬。”花漫語極力讓自己更加的平靜:“而且我再也不會問你是誰派你來的了,只要你放我走,我馬上可以開支票給你。”
“你以爲有錢就可以搞定一切呀?”楚揚很嚴肅的說:“我讓你自己說個價,因爲你最清楚你的命值多少錢了。”
在楚揚說出那句“你以爲有錢就可以搞定一切呀?”的時候,花漫語心裡一緊。她知道幹殺手的都很有原則,很少有人會因爲被殺的對象出錢高而放棄原則的,儘管眼前這人說他沒有收到訂金。不過,她接着就聽楚某男說出讓她自己開價的話,於是心裡就安穩了不少。
一個合格的殺手雖然都比較講究原則,但如果他貪財的話,那這事就好辦了。而眼前這位,貌似就是一個很貪財的主……所以,花漫語在稍微尋思了片刻,接着說:“我給你五百萬,你從我眼前消失,並答應在我的人趕到前不要再對我不利。”
雖說我的確起過想要幹掉你的心思,但在看到你這麼千嬌百媚後,我又有些不捨了,畢竟你還沒有對柴慕容做出什麼。既然現在你主動給我五百萬,求我在你眼前消失,那我何樂而不爲呢?
心裡打定有財不發是個大傻瓜主意的楚揚,在花漫語說出她的價格後,微微點頭:“花總是吧,雖然我們都清楚你的命要比幾百個五百萬都值錢,但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答應在收到支票後馬上消失。但我同時也警告你,如果我拿着支票去銀行提錢,要是遇到什麼麻煩的話……”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的命要值幾百幾千個五百萬,我是不會因爲其中的一個五百萬就毀了自己承諾的。所以你大可拿着我的支票去任何一家銀行提錢,我保證你不會遇到任何的麻煩。”
花漫語說完,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裡拿出一本支票簿,刷刷的填寫了數額後,又從那鼓囊囊的胸口拽出一個十字架,輕巧的一扭下面,露出刻着她名字的印戳,在支票上蓋了一下,遞給楚揚:“現在拿着你的錢,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OK,您真有氣魄。”由衷的稱讚了花漫語一句,楚揚接過支票,仔細看了一眼,確定是五百萬而不是五十萬後,這才笑眯眯的裝進口袋,高舉起雙手的向後倒退了兩步,走到他來時的那個路口後才說:“花漫語,在臨走前,我還有些話要免費告訴你。”
“什麼話?”看到楚揚這樣動作的退走後,花漫語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下了一半。
“其實真的沒有人來派我對你不利,而我也不是什麼殺手。我只是在草叢中睡覺時聽到你和你手下的談話了,繼而對你產生了好奇,想過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揚笑眯眯的說:“沒想到你卻非得認爲我是被人指使來殺你的,而且你還自作聰明的給我開了五百萬的高價,嘖嘖,唉,由此看來,這個人要是來了走運,就是隨便在一邊睡覺也會發財的……你別生氣嘛,雖然我不是殺手,但如果我去銀行提錢遇到什麼麻煩的話,只要你還在華夏,我那些朋友早晚會找到你的。”
敲詐,楚揚這些話的意思就代表了這倆字,而且還是無意之中碰到的那種。
“你、你……”花漫語在聽完楚揚的這番話後,真的是被氣的花容失色了。
不過,依着她的本能感應,她剛纔的確從楚揚身上感覺到了殺意,是那種她手下根本不具備的殺意,就像是她在着身子被眼鏡蛇盯上那樣。所以,儘管楚某男一再強調他不是殺手,可她還是不想爲了區區五百萬去冒這個險。
“祝你玩的開心。”有錢又漂亮的女人真笨,在心裡鄙視了花漫語一小下,楚揚很有禮貌的對花漫語說了句客氣話後,這才揣着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悠哉悠哉的順着來路走了。
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非得殺了你,一定!花漫語在掏出電話時,對着楚揚的背影咬着牙的發誓……
楚揚知道,在自己轉身離開時,花漫語肯定會打電話給她那些手下了。他儘管不怎麼怵頭那些人,但也沒興趣和他們墨跡,西邊的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他怎麼着也得趕回福臨門去吃晚飯。故而,他並沒有走公園的正門,而是從一旁的大提上回到了常來常往的主幹道上。
既然今天發財了,再去擠公交車回去就有裝逼的嫌疑了。所以楚揚就揮手擺住了一輛出租車。在告訴的哥具體位置,等車子啓動後,他覺得雲水集團有內鬼這事,很有告訴柴慕容的必要,再怎麼說那妞也是自己註冊老婆。於是,他就掏出手機開了機。
手機一開機,就收到了好幾天短信,從電話號碼看來,有柴慕容的,也有周舒涵的。
這倆妞倒是挺關心老子的,也倒不枉了老子把這個重要消息告訴她們的苦心。在心裡嘟囔了一句,楚揚也沒有看那些短信內容,直接就摁了柴慕容的電話號碼。
被柴慕容派出去的凌星,在外面轉悠了一個多小時後,就一臉愧疚的回來了,他根本沒有查到楚揚的蹤跡,甚至都動用了王道道那些人。
他不會在一怒之下又離開冀南了吧?等打發凌星出去了後,柴慕容又打了個電話,可手機裡還是傳來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聲。無奈之下只好又給他發了個短信,暫且先處理工作。
別看柴慕容人在冀南,但云水集團在華夏有那麼多分部和堂口,如果有什麼重大決策,必須都得向她請示的。從楚揚離開後的這幾個小時裡,她就召開了兩次視頻會議。
柴慕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下午特別的沒感覺,總是感覺心煩火氣大。偏偏有個分部老總還犯了一個低級錯誤,直接就被她給撤了。
在結束第二個視頻會議後,她就有些煩躁的雙手插在秀髮中,坐在椅子上久久的沒有動。
唉,當這麼大一個集團的老總,一點也不輕鬆。看到柴慕容一臉的疲憊,田柯在心裡嘆了口氣後,替她泡了一杯極品大紅袍:“慕容,我們是不是該回酒店了?”
柴慕容等人來到冀南後,凌星在午飯後就從泉城大酒店定了總統套房,算是她們的臨時落腳點。
擡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柴慕容輕輕的嗯了一聲:“嗯,等會吧,我還得和東北那邊就影視城的事開一個視頻會議……現在大家都下班了吧?”
“現在已經六點半了,員工們應該早就下班了。”
柴慕容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來輕輕的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茶水,並沒有給她帶來安定效果,反而更讓她有些煩躁,讓她很想把辦公室內所有東西都砸個稀巴爛的煩躁。
“慕容,要不暫時把那個會議推遲吧,今天你剛來冀南,車馬勞頓的難免會有疲倦感,應該早點休息才行。”田柯看出柴慕容心事重重的,就勸她把工作暫時先放一放。
“好吧。”柴慕容也覺得,憑她現在的心態處理工作的話,未免出現沒必要的紕漏,於是就點點頭的剛想把筆記本合上,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能夠打進柴慕容手機的,自然是她最親近的人,或者那些各省倚重的分部老總以及堂主。但那些分部老總啊、堂主啊,是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的,那就只能是她最親近的人了。儘管她現在真的不想接電話,可還是懶洋洋的摸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