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剛纔回到下面看管搬貨,沒幾分鐘便聽下屬來報告兩個孩子被關了起來,頓時便忍不住衝了進來,但是在看見自家老闆的那抹淡淡的影子時,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還有些後悔自己因爲兩個孩子失了分寸。
加拉瓦卻好似並未在意他的糾結一般,只淡淡道:“去派個人盯住威爾那邊的動靜,有任何陌生亞洲人出現就立即來稟報我。”
迪卡尋到了臺階,便立即明白如何順着往下滑,立即恭敬道:“明白,但是那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是我們的機會,迪卡,你什麼都好,就是容易心軟,千萬財富跟無關緊要的人比起來,孰輕孰重?”
迪卡聞言想了想,頓時低下頭,不再去想那兩張可愛天真的臉蛋,“我明白了,老闆。”
祁溪跟厲睿明兩人直接從巴黎坐當天的飛機,剛入夜便到了孟買港口,然而還沒見到威爾船長的面,便收到了個驚天的噩耗,兩小隻離家出走,居然一路跟着他們到了孟買。
這件事情還是周管家發現的,他本來是任由兩個孩子在屋裡午睡,中途他經過臥室的時候還特意拉開門縫看了一眼,見兩張小牀上被子鼓起兩個小包包,便安心的下了樓,但是午睡睡到下午快吃飯的時候,這就有些奇怪了,周管家立即察覺不對勁,上臥室掀開被子一看,這哪是他們的小小姐和小少爺,明明是兩個抱枕,且那抱枕還是柴犬微笑臉,明擺着的預謀好了的離家出走。
這下可不得了了,上次因爲祁彩那件事,厲家上下都無比注意兩個孩子的安危,這下子自然要第一個通知老爺子。
厲勁峰聽說這件事情後,第一個便是想到了兩小隻必定是從哪裡知道了孫子和孫媳婦真正出國的原因,因爲除了他們的爹地媽咪,怕是沒有什麼能讓兩小隻這般不顧危險離家出走。
於是厲勁峰便立即打電話通過人脈查到了兩小隻的去向,兩個孩子在今天下午就已經到達了孟買,這便算了,最讓衆人擔憂的是,通過祁溪和厲睿明那邊的消息來看,他們並沒有跟兩個孩子見面。
那就是說,孩子失蹤了!
祁溪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她怎麼也沒想倒兩個孩子會一路追過來,最重要的是現在還下落不明。
幾件事攪合到了一起,她頓時覺得有些焦頭爛額,擔憂的同時更想揪出自己兒子女兒照着他們的屁|股狠狠扇幾個巴掌才解氣,想必全天下的母親此刻都是這個心理。
厲睿明倒是不像祁溪這般激動,但是臉色也算不上好看也就是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便立即先去找了威爾船長,他對港口這一片最爲熟悉,若要找人找他是最合適的。
威爾船長年紀不小了,他跟安東尼是早年就認識的好友,祁溪聽安東尼老師提起過,在師母戴秋失蹤之前,他和威爾時常陪着她出海找寶石礦,只不過這麼多年他年事已高,不再親自跑航,都是手底下的人負責出海,這次安東尼老師搭乘的船就是他的下屬——安德魯。
自然這次安東尼失蹤的消息自然也是他傳給羅伯特大師的。
祁溪和厲睿明根據羅伯特大師給的地址便直接找到了威爾船長統管的那片小港口 ,而威爾船長也早就等在那裡,遠遠邊看見一對長相出衆的男女走了過來,便立即過來與兩人打招呼。
“你就是祁溪小姐吧?”威爾操着一口不算正宗的英語笑看着祁溪道。
祁溪看着眼前這位和藹親切的老人,仿若從他身上看到幾分自家老師的影子,她主動將手伸向威爾道:“威爾船長,你好,這位是我的先生厲睿明,這次他跟我一起出海找人。”
威爾船長微笑着看了看她身旁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般氣勢強勁的年輕人,他倒還真的第一次遇到。
祁溪直接對威爾言辭懇切道:“威爾船長 ,我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威爾聞言疑惑的看着兩人,“當然,你是安東尼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親人,何必客氣,你們需要我幫什麼忙?”
祁溪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威爾,然後扭過頭看了看男人,轉頭對威爾道:“我的兩個孩子私自來了孟買港口,但是現在我還沒見到他們,想請你幫我們問一問,我擔心他們……”
她說着噎了噎不敢再猜測下去,去年祁彩那件事纔過去不到一年,那時候的驚險她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沒想到現在又要再一次忍受這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祁溪正在慌亂時,卻覺得自己冰涼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她扭頭一看,便看見了男人的一雙淡定沉穩的眸子,那裡面似乎有着眸中令人信服的力量,沒來由的讓祁溪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威爾聞言一驚,“你的孩子也來了港口?”
他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輕聲用當地的語言問了幾句,只見那幾個人都搖了搖頭。
威爾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他轉頭對兩人道:“我手下的人都沒看見過孩子,他們應當沒來過這裡,你確定他們到了港口?”
祁溪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了。”威爾蹙眉看了看遠處的那一片雜亂的港口,“這裡除了我這裡就是那邊加拉**理的區域,如果真像你說的,孩子來了港口去了那片區域可就麻煩了……”
祁溪聽出他話裡不好的預感心中一急,立即上前一步道:“去了那邊會怎麼樣?”
威爾眉間神色不太樂觀,“你們不知道那一片港口十分雜亂,許多流|氓地痞混雜其間,龍首加拉瓦雖然管理還算嚴格,但他本身*幫出身,對這種事情只要不犯他底線,時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如果真是在那邊出了事情,恐怕很難查……”
所以北北和南南很有可能遭遇到了危險是嗎?
祁溪頓時心臟一抽,腿一軟立即靠着男人歪了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