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百年大典過去已經有五六天,失蹤的寧萱芷至今未曾有下落,寧恆遠伸出在朝堂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擔憂之情,儘管在從朝臣的心目之中對於太子大婚之事有着些許的疑惑,但不敢在聖上面前多言,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身爲臣子哪敢妄論,只是在京城之中有着這樣的傳言,這寧家二小姐纔是百年大殿上太子要娶的女人,而現如今的太子妃是寧家大小姐,爲了私慾搶奪了自己妹妹的婚夫,並將其害死,這樣大不敬的謠言,因爲寧家的家奴總是在京城內外出現,而變得真實起來。
早朝上,對於邊外南蠻韃子的事宜爭論不休,難道在這樣的朝堂上,太子與三皇子共同出席,只是聖王缺席了好幾日,這個現象不盡又一次驗證了另一個傳言,本是要許配給太子殿寧家二小姐與聖王爺早已死定終生。
在大婚之際私逃,寧家大小姐怕聖上怪罪頂替嫁入宮中,而實際上寧家二小姐早已在王府住下,聖王怕與太子正面衝突,所以藉由病況而不上早朝。
京城中關乎這樣的傳聞還有很多,但不脫離的是太子娶的新晉太子妃並非是寧家大小姐,她不過是頂替自己妹妹嫁入宮中的事實。
從邊外傳來的加急書信當中,蘇翰林時不時的把南蠻的動向回報上來,聯盟至今成爲事實,而在接下來的數月之中,很快就會集其個部落的將領,籌謀已久的攻打中原計劃就要實施。
這個消息無意是對整個朝廷的一次災難性的打擊。朝中武將能帶兵打仗的人雖說不少,但是能想蘇翰林這樣有經驗,且從沒吃過敗仗的武將勝少,所以在朝堂上,文武百官一致認爲在此時此刻應該把蘇翰林找回來,隨時做好帶兵打仗的準備。
聖上高坐在龍位上,他聆聽着百官間的暢言,心裡是一片感慨啊!想他泱泱大國,盡然連一個帶兵打仗的將領都找不出來,還要這些武官做什麼。在沒有想到更好的將士之前,聖上採納了羣臣的意見,召回蘇翰林。
而就在退朝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子忽然站出來稟報。“父皇,兒臣有話要奏!”
聖上看了眼太子衛恆,這幾日來,他與寧雅嫺如膠如漆,形影不離,這可是一個好現象,本還想着如何開到與他,不過現在看來寧雅嫺到也是個有本事的人,纔不過幾日便把他這個嗜色成性的兒子給收拾的服服貼貼,也很少接到太子與某位宮女在花園中苟且的放蕩行跡。
得到聖上的許可,太子乾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兒臣認爲,眼下把蘇將軍從邊關召回恐誤軍情,不如將其留在邊關,由京城將領整合官兵摺合訓練後,出京與蘇將軍回合,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聖上挑起眉,他以爲太子能給出什麼樣的建設性提議,現在聽來也不過是虛言罷了。
“兵部幾位大人留下,其餘人退朝。”
太子站在哪裡覺得臉面無光,聖上當着百官雖沒有加以質問,但是這樣無視反而更加令他難看,尤其是在看到衛青微微上揚的嘴角,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朝堂。
聖上嘆息着搖搖頭,從後殿離開鏡子來到御書房。
衛青朝着寧恆遠看了眼,隨機追上了太子。“皇兄等等我!”
衛恆彷彿
沒有聽見似得,一個勁的往前疾步走着,他心裡的怒氣隨着身後的腳步聲蹭蹭而起,在跨國玄門的時候,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對着身後的人劈出一掌。
衛青驚呼了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他按着胸口茫然的注視着衛恆痛苦的說道:“皇兄,你爲何打我?”
衛恆疑惑的盯着衛青,想不到這個小子這般的弱。“原來的是你,我還以爲是刺客,有沒有傷到!”
衛青困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揉着胸口搖搖頭。“幸好我肉多,不然這骨頭都要被打斷了!”
衛恆冷哼一聲,褐色雙眸在衛青的臉上繞了一圈,見他傻里傻氣的站在那裡,也吃不准他打的什麼主意,便朝着自己的宮殿走去。
“皇兄,聽說側妃今日身體不適,我想去看看她可否?”
“不牢皇弟操這份心了,有御醫在,他很快就會康復,等到時在父皇的寢宮再問候也不遲。”
衛青尷尬的呵呵兩聲,他抓抓頭髮緊跟上兩步。“也好!還望皇兄替臣弟代問一句纔是。”
衛恆停下腳步,他犀利的眼神令衛青膽怯的低下頭。“你這般關心側妃是何用以?”
衛青哆嗦了下,憐愛擺着雙手說道:“皇兄你可別誤會,臣弟沒有其他的意圖,只是出於關心哪敢有什麼用以,只是想着今天在朝堂上皇兄的提議,所以想借側妃的名義去您殿中坐坐,討杯薄酒喝。”
衛恆呵呵兩聲。“原來皇弟是另有用心啊,不過太醫說了側妃需要靜養,恐怕這個時候去不太好吧!”
衛青失落的應了聲,作勢要拜過太子回自己的寢宮,卻被衛恆叫住。“本太子去你寢宮坐坐,也想聽聽臣弟對這邊關戰事的建議。”
衛青轉過頭露出喜色,興奮的抓起衛恆的手就往自己宮殿走去。
衛恆眼角抽搐了幾下,他着實是不太喜歡與這位臣弟走太近,應該說他不喜歡與所有的兄弟姐妹走太近。
比起太子殿,衛青的宮殿要看上去樸實了許多,也不能說很差,但始終都是差人一等。衛青倒也不虛浮,等小宮女送上茶點之後,便開門見山的創談一番,表露他對太子的提議十分贊同,只是稍有欠缺,若是直接提出帶兵打仗的將領名字,或許父皇會採納建議。
太子挑起眉,衛青說的是誠懇,不過在他的耳朵裡是怎麼聽都覺得別有,都是沒按好心。“臣弟也是這麼認爲,那你的意思,我們朝中哪位將領最合適出征?說實在的蘇翰林已經是年過半百,這南蠻韃子可都是身強力壯之人,這次戰事恐怕他難以在保持不敗的記錄咯!”
“皇兄想的與臣弟是不謀而合,蘇將軍雖然驍勇善戰,但他的爲人着實讓手底下的官兵嗤之以鼻,據皇弟的瞭解,軍中將領對他頗有異議,此次對抗的是南蠻韃子,那可是草原上的獅子,臣弟也擔心這軍心和實力的懸殊啊!”
衛恆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算計。他舉起杯敬了衛青一杯酒,放鬆的靠坐在軟椅中,翹起長腿哀嘆一聲。“我心裡倒是有個人選,不過就怕父皇會對此有異議,所以在長塘上也不敢多言,你也知道那些百官的嘴有多惡毒,不分是非只知道嚼人舌根。”
衛青取來了
紙筆,推到衛恆的跟前。“朝中大臣也不過是閒得慌,真的要他們拿出點建議來,還不都是縮頭縮尾沒了膽氣,臣弟其實心裡也有一人,不如我們一同把他的名字寫在紙上,看看我們是否是心有靈犀了?”
衛恆拿起筆寫下心裡的 名字,兩人數到三共同打開之後,看到對方紙上的名字後,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今天下也就只有皇叔一人能擔當此任了!”
“不過,臣弟還有一點擔心,這也是從那些老太監哪裡聽阿里的,關於父皇與皇叔之間的傳聞,不知道父皇會不會採納。”
衛青故意說出了秘密之後把話替給轉移了開去,惹得衛恆心裡一陣難癢,他想要追問可是又礙於面子不想去求人,臉上的神情不由的陰沉了下來。“這帶兵打仗,保護國土家園,父皇有什麼不採納了?我一會就去找父皇說去。”
“皇兄,不可莽撞!雖然臣弟也覺得皇叔是最佳人選,西北戰事也是在他的籌謀之下凱旋歸來,但是聽人說,當年父皇登記,皇叔可是立下了保證書,從此不干涉軍政的呀!”
衛恆放下就被,他怎麼從沒聽說過這等事?既然皇叔立下過這樣的保證書,父皇又怎麼會讓他帶兵參與西北戰事呢?
“父皇與皇叔之間莫非有什麼隱情?”
衛青聳聳肩,表示之間並不清楚,不過從重重跡象來看,確實怪異的很。
兄弟二人心有靈犀的對此話題三口緘默,喝着茶閒聊了幾句之後,衛恆藉故要回去照顧寧雅嫺而匆匆離開,衛青相送到門口,盯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一隻飛鳥從皇城中飛起,撲騰着翅膀在半空中飛旋了幾圈之後,往宮外飛去,片刻之後便停在了一人的手臂上。
衛煜逗着白鳥,從它的一隻腳上取下信件後,騰臂送走白鳥,隨它自由自在的展翅高飛。
信息的內容很簡單區區幾個字,卻說明了許多,衛煜嘆了口氣,他也算是避着躲着,可還是招人不悅,撕了信透入火種燒燬後,他跨進了廂房。
這幾日寧萱芷已經能看到一些東西,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不過至少不需要處處讓人服侍,所以衛煜只留下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奴婢在院子裡伺候。
聽到腳步聲,寧萱芷擡起頭,這些日子來,衛煜很少會主動靠近過來,她也是落得清閒,不過多少心裡還是有點介意與後悔,有些話是不該說出來的,有些事也是不該做的,而她卻總是控制不住就這樣任由衝動毀掉了該有的理智。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動,寧萱芷站起身請安。衛煜上前一步將她攙扶起來,帶着埋怨的口氣說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在我這裡無需這般多禮。”
“您是王爺,我是臣女,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衛煜也有着她去了,他心裡煩躁,只是想進來看看她,自從那晚之後,兩人之間變得疏遠起來,不至於陌生,只是多了一層隔閡。
“王爺看起來有心事!”
“南蠻韃子有意要進軍中原,一旦開戰勢必是一場大戰!”
在寧萱芷面前,衛煜很少會隱瞞,他也是有意想聽聽她的建議纔會實話實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