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芷見林馨婉強詞奪理,不由心生怒氣,指着夏玉說道:“大娘是要出爾反爾嗎?”
“夏玉爲何要詆譭曲令?”
寧萱芷被林馨婉問的一愣,尚未摸透她的意圖。
“曲令傷夏玉也是事實,雖然傷不重人,但打了就是打了,她錯在誇大事實,但並沒有胡亂說話,如果曲令沒有出手,她有何苦自己惹來這一身上?”
寧萱芷雙手握起拳頭,她盯着林馨婉老奸巨猾的神情,真想給她一嘴巴子,這個世道真是什麼樣不講理的人都有。
“所以,老爺,芷兒要嫺兒認錯,我覺得不應該。嫺兒責罰曲令也是他自己認了罪,承認自己打了人,而現在夏玉也因爲自己的謊話遭到惡果,此事到了這裡也該作此瞭解,沒有必要在追究下去。”
寧恆遠看了眼林馨婉投來 的眼眸,當下點頭認同了她的說法。“這件事就這樣,夏玉就有寧雅嫺帶回去好生管教,若是以後再做出這種事來,叮噹不饒,拖下去。”
“是,爹,孩兒一定會好生管束的。”寧雅嫺從旁應和道。“不過爹,妹妹與男子私通的的事,如何解決?”
寧恆遠橫了寧雅嫺一眼,衝着林馨婉說道:“帶她去你的院子,好好詢問,找個老媽子給她驗身,若真是與人苟且了,這樣的不小於也沒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活活打死。”
“老爺,聖上那邊?”
“我自然會去說明。”
曲令聽到寧恆遠如此狠心不由萌生殺意。
“爹,若我還是女兒生,您有當如何處決?”
“你若還是女兒生,那是最好不過,還想怎麼處決?”
“爹剛剛說了我若與人苟且破了身,便被活活打死,那麼我若是女兒生,那麼我要誣陷是的人也遭同樣的待遇,活活打死,這樣才叫公平,姐姐敢不敢跟妹妹打個賭?”
寧萱芷在這個時候施下了激將法,意味深長。
“老爺,這種事不是兒戲,您可要三思啊!”林馨婉雖然是衝着寧恆遠說的,但她卻是望着寧雅嫺,眼下之一在警告她不可妄下定論。
“妹妹敢許下這個賭,我就跟你賭。”
寧雅嫺遲疑片刻應了這個賭約。
寧萱芷勾起嘴角,走回自己的屋子。誰知寧雅嫺翻身攔在了她的跟前。“妹妹這是要去哪裡,沒聽爹說,要把你交給娘來處斷?”
“姐姐真是心急,你就這麼急着要去鬼門關走上一圈嗎?去大娘哪裡,我總得帶上幾件換洗的衣物吧!”
寧雅嫺咯咯笑起來。“衣服就不用帶來,你還震盪是去娘哪裡做客呀,爹,孩兒認爲妹妹是院子裡的主子,她既然不守婦道,若只是被送去大娘的院子看着,固然無法說服下人,歷代都有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何況是我們這小小的院子,所以,懇請爹,爲了公平期間,請把妹妹關入刑司房,等驗明真身後,再放出來也不晚。”
“把二小姐關入刑司房。”
“誰敢!”
曲令見家丁上前,不顧身上的傷,擋在了寧萱芷的跟前。“老爺夫人大小姐,爲何你們要這般咄咄逼人,二小姐什麼都沒有錯,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她?”
“曲令,退下,這裡沒你什麼事?”
“我不會讓他們帶你走的!”
誰都知道寧雅嫺執意要把寧萱芷送入刑司房的用以,在那裡,寧萱芷哪裡還討的了好,說是請老媽子來驗真身,還不都是主院的手下,即便是處子,到了他們的嘴裡也不會承認。“小姐,那裡去不得。”
“曲令,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們動
手?”
“大小姐,做人做事留三分餘地,您這樣只會害了自己。”曲令說着已經抽出自己後背的彎道扣在手裡。“我並不想與人爲敵,但你們今天要是想把二小姐帶走,就不放上前試試,我不在乎身上背上幾條殺人犯的罪名。”
“好大的口氣,曲令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想好要帶我這妹妹遠走高飛,你的本事我們府裡自然是沒人攔的了你,但你不要往裡,她現在可是太子妃,擇日就要與太子完婚,而你想要帶走她,可知是什麼罪?”
“大小姐,您也不要那話框我,我與二小姐清清白白,從無半點瓜葛,你硬是要將我兩拴在一起,究竟是很意圖,你左口一個太子,右口一個私奔,是想暗示在下帶着二小姐離開,這樣你就能當上太子妃?”
被說中心事的寧雅嫺大笑着掩蓋了心裡的驚慌。“爹,不要跟這個賊子多說,昨天的鬧劇分明就是他們自導自演,想要給自己尋找離開這裡的理由。”
寧雅嫺雙目一瞪,見寧恆遠遲遲不開口迴應,於是朝着家丁大喝一聲。“誰能抓到這個賊人,我賞他五百兩紋銀。”
家丁蜂擁而上,曲令一邊護着寧萱芷一邊與家丁抵抗,深受重傷的他,一人抵不過衆力,體力開始不支起來。
“你放了我!聽到沒?”
寧萱芷衝着曲令輕聲喝道。
“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擋開一人,曲令把寧萱芷拖到身後。“就算我無法替你擋開這些罪名,只要我落在他們手裡,他們就不會對你如何。”
說完,曲令用力推開寧萱芷,施展刀法衝向了家丁。
“公......”劉福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他慌的失去了準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子根本沒打算贏過這些家丁,揮舞的刀法也是雜亂不堪,簡直就是送死的節奏,劉福望向鳳兒,她也是滿臉憂心,雙手已經探向自己的懷裡,慢慢靠近曲令,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二小姐,您勸勸曲令,他這樣就是送死啊!”
曲令有多大的本事,寧萱芷自然是知道的,他那樣莽撞的打法看起來兇悍,其實根本就傷不到任何人。“曲令,你還當我是你主子,就給我住手!”
寧萱芷的喝聲起到了一定的威嚇,曲令的身法遲緩了下來,他推到一邊,扣着彎刀擋在胸前。
“爹,孩兒請您原諒曲令的莽撞,只要您能放過他,孩兒甘願前往刑司房領罪,另外,從今日起‘落月閣’將不再有曲令這個人。”
“你說什麼?”
曲令憤怒的回過頭,黑眸噴着怒焰。“你要趕我走?”
“曲令,你做出這等是,還有什麼臉面要我留下你?站在你面前的都是尚書府的家丁,你竟然對他們刀尖相向,像你這樣的蠻橫之人,我留你在身邊,豈不是更危險。”
寧萱芷冷着一張臉,她看都不去看他一眼,走道林馨婉的跟前。“大娘,我是不是處子之身驗過之後自當明瞭,相信您也不會跟爹說這謊話,曲令是您安排在我院子裡的,他爲了孩兒出生入死,好幾次險些送命,固然如此纔會引來了不少閒言碎語,現如今,孩兒懇請大娘念在他往日的功勞上,放了他!孩兒即將入宮爲妃,也不想與這等下人有任何瓜葛,傳出更多的緋言。”
林馨婉後退一步,她不小心靠在了身後的竹牀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頭,她答不答應都是引狼入室,寧萱芷當着衆人擺出自己的覺醒,倘若她還執着就是有意爲難,有理也變得無力。
“好,應了你,你們都退下,讓曲令離開。”
“謝,大娘!”
家丁
推到一旁,給曲令讓出一條路!
“我不走!”
寧萱芷皺起眉頭,這個認死扣的人。“滾!”
滾字一出口,有兩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福與鳳兒齊刷刷的望向曲令,兩人已經聚到一起,不知不覺中來到曲令的身邊,三人面對尚書府的衆人,做好了搏擊的準備。
“呵呵!真是一出好戲!”寧雅嫺見縫插針,她扇起袖子,來到寧萱芷與曲令之間。
“她叫你滾,聽到了嗎?用完你了不要你了,比起太子殿下,你就是個屁!曲護院要是真喜歡我妹妹,我倒是有個法子,聽說太子好美色,指不定玩久了厭了,那個時候以你的功夫入宮當個假宦官,混在宮裡每夜爲其暖身,也是不錯的!”
難以入耳的話刺入曲令的耳朵裡,他的心夢的被收緊,瞅着寧雅嫺那張令人生厭的臉,猛地伸出五指扣住了她的脖頸。
“曲令!”
寧萱芷驚呼出聲,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救命啊!爹,娘救救我,他要殺我!”
寧恆遠與林馨婉踏上前一步,驚恐的瞪着曲令。
“二小姐,你當真不要我了嗎?”
寧萱芷心裡猛地一陣,那雙黑眸似乎在述說着什麼,她扭過頭去說道:“你快放了大小姐,不要做出後悔的事!”
曲令咯咯笑起來。“今日就算我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舉起彎刀對着寧雅嫺劈砍下去。
尖叫四起,寧雅嫺軟到在曲令的手裡,她的頭上開了一個血口子,而曲令卻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黑影一掌劈暈在地上。
“秦公公?”
“寧大人,大夫人,老奴來的不是時候!”
秦公公笑的詭異,一手拿着詔書,另一手還維持着劈出手刀的模樣。
“想不到公公還是練武中人。”林馨婉連忙疾步迎了上來。
“老奴在外面等候多時,也不見有人出來,急着回宮覆命,所以不請自入內,還望大夫人莫要怪罪。”
“不怪不怪,要不是公公及時趕到,恐怕小兒就要命喪黃泉。”說着林馨婉開始抹着眼淚。
秦公公低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再看向院子裡的其他人,沒有做聲。“老奴在外面候着。”
離開院子,秦公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寧恆遠一腳踹向曲令的肚子,吩咐人把曲令捆綁起來送入官府收押。
“爹!”
“住口!”
寧萱芷咬着脣,她退了一步,眼睜睜的看着曲令被護院帶走,心急如焚。
林馨婉看了寧萱芷一眼,讓人抱起暈倒的寧雅嫺魚貫而出。
秦公公被請到書院落座,對剛纔院子裡看到的事隻字不提,宣旨之後,把詔書放在一旁,喝着茶說道:“剛剛老奴見到二小姐時候,她臉上的傷,似乎有些好轉了。”
“不瞞公公,小女的臉傷已經好轉,謝謝公公關心。”
“那就好,聖上這幾日身體不適,讓老奴過來詢問大人日子可否看好,要是沒有什麼問題,老奴就要派人過來給二小姐量身定衣了。”
“這麼快?”
“太子殿下不想好事多磨,而且吳道長也推算出了良辰吉日,眼下就等二小姐的臉上痊癒,不過今日老奴一看,這日子是不用改了,恭喜大人。”
“哈哈哈,同喜同喜!”
所有的烏雲因爲宮裡傳來的幾句話而煙消雲散,寧恆遠心情大好,邀同公公用了午膳再走,實乃宮裡繁忙,秦公公喝了杯茶便匆匆離開,返回宮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