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伊德妃的身後,就是玉茹和幾位太監押着的浣衣的宮女。
宜琰見蔣昕的目光落在了伊德妃的身後,也言道“既然翎修媛來了,那麼,就讓玉茹說說吧。”
玉茹聞宜琰之言,看着那浣衣的宮女酥茜,輕輕的道出了那日,事情的本末“回皇上的話,那日,伊德妃娘娘命奴婢去御膳房看看有什麼糕點,若是有綠豆糕就取些回未央宮。
那時離晚膳還早得很,御膳房本就沒有什麼宮人,可是,奴婢卻在門口的小巷裡,看見了酥茜背對着門口那邊,手中還攥着一包粉末,隨後就倒在了那碗燕窩裡,酥茜一轉過身來看見奴婢正看着她,酥茜還堆着笑意同奴婢行禮。
奴婢詢問她那包藥粉爲何物之時,酥茜只是說,她家主子夜裡睡不安穩,需要經常服用安神的藥物,奴婢看她不像是說謊,況且,宮中確實有這樣的事情,便也沒有疑心,不過,奴婢看酥茜去的方向,卻是璃宸嬪與絮昭訓的寢宮那邊。”
酥茜卻是掙扎着尖聲叫喊起來“冤枉啊,奴婢沒有,皇上,您可千萬別相信那些奸人的話呀,冤枉啊,皇上……”想要喊冤,卻被身邊的太監捂住了嘴。
自家主子夜裡睡不安穩?酥茜是浣衣局的人,哪來的主子可以享受燕窩。
這一點,不必明說,大夥都是注意到了的。
璃宸嬪與絮昭訓的寢宮的方向。絮昭訓不必多說,此人並不經常出現在嬪妃們的視線裡,就連平日裡的請安,最多也不過就是同身邊的嬪妃寒暄兩句,倒並不是特別出衆,宜琰召她侍寢過兩次,不過卻沒有給宜琰留下什麼印象。
而璃宸嬪,霎時,就成了衆人懷疑的對象。
不過沒有證據,誰也不能妄下定論,宜琰看着酥茜,冷聲言道“浣衣局管事的人呢?”
這時,嬪妃後頭站着的一排浣洗宮女裡一個較爲年長,臃腫的婦人出了聲“回皇上的話,奴婢是浣衣局管事的宮女。”
這時候,前面的嬪妃都微微側了側身子看向了那個婦人,也讓了條道出來。
宜琰看着那個略顯臃腫的婦人,冷冽的言道“酥茜在前幾日可有出去?酥茜進浣衣局以前,是哪個宮的人,又是因爲什麼進了浣衣局的?”
宜琰冰冷的語氣讓管事的姑姑猶如針扎一般不適,只能硬着頭皮言道“回皇上的話,酥茜確實在幾日前的午後出去過,且傍晚時分纔回來,酥茜,酥茜以前是璃宸嬪手下的宮女,後來……後來因爲偷了東西才被璃宸嬪主子罰到了浣衣局來。”
那個管事的姑姑說起話來有些斷斷續續,好似在努力回憶一般。
頓時,衆人的目光又落到了璃宸嬪的身上。
璃宸嬪先是有些驚恐,姣好的面容也略顯蒼白,不過很快就找到了那姑姑言辭的疏漏之處,立刻反駁道“酥茜身爲浣衣局的宮女,平日裡根本不能隨意出浣衣局,你又說酥茜那日午後出去,傍晚時分纔回來,難道酥茜竟可以這般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