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昕對那些大家閨秀的放肆很是譏諷,身爲後宮嬪妃,就算不得寵,就算再怎麼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絕不能如此大膽放、蕩。
看着那些嬪妃眼中的魅惑,心中卻想着,若是皇上看到如此這番景象,不知會做何感想,況且,若是皇上來了,不知雲親王是否會收斂些呢,若是一如既往,就不得不讓蔣昕心生懷疑了,若是稍稍恭敬了些,纔算是正常的了,蔣昕瞧瞧打量着殿中人的舉動,伊德妃只是淡淡的笑着,客氣的應付着那些嬪妃。
這慕容璟倒也是凱旋歸來了,這時候也只是坐在了東宴桌。上桌上空蕩蕩的龍椅顯得分外不符此時殿中熱鬧的景象,皇上還是沒有來。
蔣昕看着殿門口,這宴會的主角兒太后和皇上皆是沒來,而那紀蘭煙,此時卻不似其他人那般急切的盼着殿門口,而是淡淡的喝着自個兒的茶,好似對主角兒沒來的這場戲並不是很期待呢。蔣昕轉過臉去,看着自己身旁的墨順常,今日還是以往的素淨,全因爲墨順常並不得寵,蔣昕想起她那日說的話,便是知道,墨順常是韜光養晦。
墨順常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好似不願插手這些熱鬧,也不願捲入這些風波,蔣昕卻是心如明鏡的,墨順常不過是想少惹點麻煩罷了,但若宮中真的出了什麼事,也就保不齊是不是她做的了。
看着太后的鳳位和皇上的龍椅依舊空在那兒,心中也有了幾分期待,這蘭芳會,不知又會上演什麼好戲,要知道,這些官宦人家的女子絕對是會表演才藝的,卻是不知,有沒有技藝特別出衆,又心思慧敏的。看着那些女子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逝去,眼中愈發深的急切,又看着只端端坐在自己位上喝茶的紀蘭煙,看着她眼底似有似無的打量與笑意,蔣昕便覺得愈發沉重。
這種棉裡針,溫和端莊的笑靨之中,往往藏着着最爲毒辣的匕首,淬着毒藥,隨時會暗地裡捅你一刀。蔣昕不禁搖搖頭,看着殿門口,始終不能像紀蘭煙一般平靜。紀蘭煙說不定早已知道了原由,可蔣昕不同,所以,現在的心境,自然也不同。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尖細的嗓音從殿外傳來,殿內的女子不僅都喜形於色,等了這麼久,總算是來了,這叫她們怎麼能不激動呢,有些官宦人家的女子雖然低着頭行禮,可卻一直用餘光瞧着,想早些看見,這江山的主人,這英明的帝王,又是個怎樣的男子。
“嬪妾(臣妾,臣女,臣弟,微臣,奴婢,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因是宴席,況且還有外臣在此,衆人都行了大禮,萬萬不敢馬虎。
雍容華貴的太后娘娘環視了四周,瞧見了紀蘭煙那倩麗的身影后微微有了點笑意,宜琰也只是淡淡的言道“平身。”聽不出絲毫喜怒的聲音,更施加給人無形之中的一種威嚴與壓力,而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更是對宜琰仰慕了。
衆人這才站起身來,蔣昕偷偷的瞧見,太后娘娘梳着雙刀髻,更顯端莊,頭上插着鑲嵌着紅寶石的純金步搖,手上小指與無名指上皆佩帶着紅寶石的護甲,整個人華貴至極,卻一點也不顯得庸俗,已經年過四十,卻如同年過三十一般,膚若凝脂,手若柔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