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算是默認了吧,至於她爲什麼不直接承認,或許是因爲不知道怎麼面對玲瓏吧。
戰場之上,風雲變幻,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們閒話家常,可能稍有不慎就會改變目前的一切,也會改變歷史!
戰場各地斗的旗鼓相當,要說比較佔優勢的還是赤練舞,雖說不能把趙連城直接秒殺,但時間長了,趙連城必死無疑。
崑崙子他們也是佔有優勢的,只不過靠着人數上的優勢,黑袍人才勉強支撐着,這樣下去,只能是兩敗俱傷。百花寺,一座佛教聖地,此刻卻血腥瀰漫。
如果說現在能決定勝負可能就是往日不起眼的中立門派了,他們站在哪一方,勝利的天平就會向那邊傾斜。
以燕萬里爲首的中立門派並沒有動,選擇作壁上觀,並不是他們不想參加,一切都是因爲燕萬里,他早已是黑袍勢力的人,之所以選擇按兵不動是因爲他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做的是決定勝負的那顆砝碼。
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就在燕萬里將要下令進攻時,百花寺牆外又跳出來數不清的黑袍人,這些人沒有什麼高超得實力,或者說他們更像是軍隊。
轟隆……轟隆……
這些人井然有序,把百花寺圍了個密不通風,此時的劍宗和魔宗等人成了籠中之鳥,畢竟實力再強,也會淹沒在人海之中。
一時間,人們心頭一緊,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恰在此時,燕萬里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率領中立門派的掌門一起加入了戰團,只是他們加入的卻是黑袍人!
趙連城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自己不是赤練舞的對手,就沒有再執着於勝負,而是抽身而退,撤了出來,他的部下見此也撤了回來,無窮無盡地黑袍人,將朗櫟幾人牢牢困在其中。
趙連城傷的不輕,本來就慘白的見掛着血絲,看起來更加慎人。
“呵呵……別打了,看看你們周圍的形勢吧,不要再掙扎了,我們都省着力氣!”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因爲目前的現實讓他們也說不出什麼!
此時最冷靜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瞭然大師,另一個就是魔宗宗主赤鬚子,他早有準備,而且準備的很充分,之所以沒回應,是因爲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能根本不會出現的人。
“怎麼,還是不肯放棄?呵呵……放下你們那些所謂邪不勝正的信條,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存在故事之中!”趙連城企圖不費一兵一卒摧毀朗櫟等人的信心,他會做到嗎?
朗櫟經過一陣休息感覺好了不少,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還可以戰鬥。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公孫雲良,淡淡道:“公孫老頭,今天的事如果放在我爹身上他會怎麼做?”
公孫雲良聞言苦笑一聲:“呵呵……你爹是個大智若愚的人,到什麼時候他都是樂天派,也是所有人最信得過的人,如果今天的事放在你爹身上,我想他會笑着抗起水寒劍,打掉趙連城所有的牙齒,讓他別再那麼多廢話!”
“那我爹的實力跟如今的趙連城相比如何?”
“這個我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場面!”公孫雲良略顯低落道。
“如果是你爹,趙連城早就死了一百次了……”赤練舞靠過來道。
公孫雲良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赤練舞,顯然覺得她有點誇大其詞。
“不要這麼看着我,我說的事實,他從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包括跟你的對決,能擊敗他的或許只有他自己,或者他那個不知名的師父!”
聲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讓人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因爲這話足夠震撼,也因爲戰場足夠安靜。
朗櫟不知道自己是該驕傲還是該慚愧,從未謀面的父親,距離那麼遠,好像也會越來越遠!
“當年他能做到的事今日我也能做到,我將親手決定自己的命運。”
提起水寒劍,在衆人的注視下朗櫟一步一步走到人前,可以讚歎他勇氣可嘉,也可以責備他意氣用事,總之誰也沒攔着他,也沒有說什麼,此時的朗櫟已經不是單單的劍宗之子,現在的他是劍宗宗主,是銀葉城主,更是決定這場戰鬥的關鍵人物,或許只有他,才能解決這場爭端。
“你終於出來了,想開了,不做縮頭烏龜了!”趙連城嗤笑道。
朗櫟並不在乎他怎麼說,用什麼樣的語氣,他只想停止這場爭端:“趙連城,你要的人是我,但我不可能跟你走,除非你能打敗我,或者說我們可以賭一把,你贏了,我跟你走,我贏了,你立馬帶着你的人給我滾蛋!”
“雖說這是一個很公平的買賣,但是我已經勝券在握,我爲什麼要跟你賭呢,怎麼看好像都很不划算啊!”
朗櫟也不急,經過這場戰鬥,他又成熟不少。
“唉……你說的不錯,卻是勝算在於,不過那也只是表面上罷了!你所仰仗的就是人多,而我身後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沒有一個好對付的。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也只好拼死一博了,不過我們並不是要殺出一條血路,而是集中我們所有力量去對付你,還有你們組織的核心成員,到那時,你的黑袍人會勝利,但是你已經死了,我也會死,只剩下這些數不盡的人你覺得這是你想要的嗎?”
趙連城面色凝重,他相信,朗櫟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別忘了,瞭然和尚跟赤鬚子都沒有露出什麼實力,況且,現在朗櫟已經是劍宗宗主,一呼百應,若劍宗與魔宗聯手,還真不是好對付的。
雖然他們在人數上不佔優勢,可要是這些人集中攻擊一點,那麼這一點瞬間就會滅亡,而這一點,很可能就是趙連城自己。
思來想去,可能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但是,趙連城還是有所擔心,朗櫟實力確實不如他,赤練舞又把他傷的不輕,真要是打起來,真的能勝的了他嗎!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確定你能勝得了我嗎?”
朗櫟苦笑:“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正在這時,木俊風突然靠近趙連城,不知說了些什麼。很快,趙連城又道:“朗櫟!木公子說他想跟你打,不知你同意嗎?”
朗櫟看了一眼志在必得的木俊風,第一次對他起了殺心:“誰跟我發都無所謂,只要你能信守諾言!”
“當然,我當然會信守承諾,只不過,要跟你發的不止一個人,還有他們兩個!”說着,燕求生跟古世銘也站了出來。
“你們三個有這麼恨我嗎?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
要說得罪,沒人說的清楚,朗櫟跟他們三人都沒有直接衝突,非要找一個理由,應該是嫉妒吧,可能燕求生的理由還充分一些,因爲他最喜歡的女人如煙,深深愛着朗櫟。
三人誰也沒說話,跳上前去,呈三角之勢將朗櫟圍困其中。
木俊風拿着他那把扇子,燕求生拿着燕翎劍,古世銘拿的卻是古紋劍!
三人自以爲在地宮的訓練足以對付朗櫟,可事實真的會如此嗎?
木俊風最先動的,打開摺扇,扇骨中飛射出三根毒藥鏢直奔朗櫟眉心,這只是虛招而已,真正的招式在後面。
朗櫟仰頭躲過三隻鏢,木俊風趁機迅速跳過來,擡起腳猛踹朗櫟軟肋!
呼……
一股勁風,朗櫟側身,木俊風一腳踢空,緊接着,還沒等朗櫟站穩,燕求生的劍也到了,迎着朗櫟閃退的方向扎過來,劍鋒閃閃,寒氣逼人。
無奈之下,朗櫟只能跳起來,可是,古世銘早就在半空之中等着他了!
當……
水寒劍與古紋劍碰撞,發出尖銳的鳴聲,這時,木俊風個燕求生二人同時躍起,前後夾擊,一個奔着後背,一個奔着胸前!
嘭嘭……
身前背後都捱了一腳,同時古世銘向下用力,直接把朗壓了下去。
撲通……朗櫟從半空中摔下來,重重扎到地面,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可是那三人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木俊風的毒鏢到了,古世銘和燕求生的劍氣也到了!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還躺在地上的朗櫟!
朗櫟就地打滾,躲了過去,可剛站起身,那三人又到了。
公孫雲良面色凝重,若朗櫟沒受傷,或許還可能戰勝他們,可是,現在情況恰恰相反,朗櫟重傷,那三人卻生龍活虎,這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偷眼看了一眼赤練舞,發現她面色正常毫無緊張之意,隱約覺得嘴角還有淡淡的微笑。
“這樣盯着一個人看很不禮貌,你不知道嗎,公孫雲良!你老婆纔剛剛回到你身邊,你就盯着別的女人看?”赤練舞突然道。
公孫雲良臉一紅:“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朗櫟現在處境可不妙啊!”
赤練舞嘆口氣:“我當然擔心,我也知道重傷的他很不佔優勢,不過你再仔細看看他的眼神,是不是越來越像他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