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嘿嘿”的一笑,露出了神秘的模樣,她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錢袋子,指給柳員外看,柳員外愈發的摸不着頭腦。
“錢袋子?”柳員外問道。
“是錢!金錠子、銀錠子!咱們賣的是送禮的人,送禮的人自然要牽扯到錢。送個這樣的禮盒,又是好看,別人又說不出什麼!收禮的人也樂意呀!還有,將揚州城裡最貴的奢侈品!”柳雙雙自信的說道。
柳員外沉吟了一番,很明顯,這事兒,他有點吃不準。第一是從來沒這樣賣過,第二,柳雙雙這個提議太大膽,能不能賣出去,他不敢肯定。
“爹,你放心吧,咱們不放做一些先試試!保證賣的好!”柳雙雙說道。
柳員外說道:“我考慮考慮!”
“對了,爹,今天表哥還問我,爲什麼我們家不把藥鋪兌回來?”柳雙雙問道。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柳員外一面沉思,一面隨口說道。
第二日,柳雙雙來到酒樓。見廚房裡,一大包的糯米已經買好。廚子和夥計們沒事兒正在抱着糉子,柳雙雙從廚房一出來,就跑到了樓上。
柳員外正坐在雅間裡沉思,柳雙雙一進來,就見柳員外看着窗口看着樓下院子裡的寂寞。
“爹!”柳雙雙喊道。
柳員外轉過了頭,見女兒一臉的不高興,趕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爹!沒出什麼事兒,女兒是想來問你,你到底想好沒有?廚子的糉子都快包出來了!你要啥時候才能想好?”柳雙雙問道。
柳員外微微一笑,走了過來,拉着柳雙雙的手,父女二人一同坐了下來。
“放心吧,爹一早上已經去定了食盒。老徐那個殺千刀的,一個食盒竟然要我五十個大子兒,被我罵了一頓。”柳員外說道。
柳雙雙頓時興奮了起來,高興的說道:“爹,那咱們開始準備吧?我現在就去搜集些銀錠子之類的東西!”
“不急,我剛剛想起來,你在去老徐那裡定一些小盒子,不然,你那金錠子、銀錠子總不能和糉子放一起吧?而且,我想,我們沒必要弄金錠子的。先擺上銀錠子,若有人預定,我們在裝進去也不遲!”柳員外說道。
柳雙雙興奮的點了點頭。
重新上班的柳雙雙心情特別的好,特別是,當她的創意被實現的時候,越發找到成功時的幸福感。
柳雙雙到老徐那裡定了五十個小盒子,又到藥鋪裡買了一根中上等的人蔘。端午節,雄黃酒是必不可少的。柳雙雙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東西?又到揚州城裡最好的酒鋪買了幾小罈子又貴又好的雄黃酒。
等到傍晚的時,老徐家派人送來了十個食盒和五個裝銀錠子的小盒子。廚子的糉子也煮熟了一鍋,柳雙雙撿了幾個品相好的糉子放在了一個被漆成紅色的食盒中,又拿來一個小盒子,裝上五兩的銀錠子。
柳雙雙將銀錠子、雄黃酒、人蔘分別裝在了五六個食盒中,這幾個食盒擺在櫃檯之下,柳雙雙特意看着,一面壞蛋們偷走她的銀錠子。
天色越來越暗,酒樓裡越來越紅火。越是到了晚上,酒樓人越多,柳雙雙推銷糉子的機會就越來越多。
不少人經過櫃檯時都過來圍觀,或是詢問,或是張開,可就沒人買。
柳雙雙有些發愁,五兩銀子的食盒賣六兩。雄黃酒的賣一兩半,人蔘的賣二十兩。這價兒也沒貴的離譜呀!除了那人蔘的一盒子賺三兩銀子左右,剩下,不過是一兩銀子罷了。
這些人,爲什麼不買呢?嫌貴?
柳雙雙十分的鬱悶,這麼好的創意,竟然有人不識貨。好歹,這裡面有真金白銀,總比那端午節的月餅,不過是盒子好看就賣個幾塊塊錢強吧?
看來,這東西還要走團購,這些人不識貨。
正當柳雙雙鬱悶之時,小夥計小五子跑過來遞給了柳雙雙一張紙。原以爲不過是普通的菜單,柳雙雙無精打采的低頭一看,不禁的興奮起來。
原來,那竟是一張訂貨單。
“老爺說的,叫你別聲張出去!”小五子說道。
柳雙雙點了點頭,高興了。在看那單子上,預定了一個二百兩銀子的禮盒,而柳員外竟以每盒二百零五兩的銀子賣了出去。一盒子賺五兩銀子!
“還有那人蔘的,張員外叫留着別賣。明日他派人來取,張員外出了二十二兩,叫別在做人蔘的了!”小五子低聲說道。
柳雙雙點了點頭,趕忙找出一個小而新的賬本將這些記了下來。
原來,這些人都是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要給誰送禮,所以,不會明目張膽的買。柳雙雙心裡暗喜,這一會子功夫就賺了十兩銀子,真爽。
柳雙雙看着那一個個精緻的食盒,老徐家的手藝還真是不錯。食盒裡,是一圈竹子,中間是鏤空的,是柳員外特別吩咐的,這樣,方便在裡面裝東西。
一會的功夫,果然有不少的預訂者。不過,柳雙雙的計劃是落空了,六兩銀子一個的禮盒一個也沒預定出去。最少的都是十兩銀子。
也對,送禮嘛,有送五兩銀子的嗎?能送五兩銀子的就不是一般的關係好,直接吃頓飯就完事兒了,還費這個事做什麼。
不過,十兩銀子一盒子的糉子,也不過只賣了十一兩銀子,才賺一兩銀子而已。一個晚上下來,柳雙雙算了一下。
張員外預定了人蔘的禮盒,一個賺了五兩。還有孫財主定的二百兩銀子的禮盒,一個賺五兩。另外,七七八八十兩銀子的禮盒,大概有八個,也就是八兩銀子。
算下來,一共毛利是十八兩銀子。除去原材料、人工等等,至少還省十七兩半銀子。一個晚上轉十七兩銀子,比開酒樓還賺錢呢!
柳雙雙越發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你說,這點子在幾百年以後是誰想出的來的呢?把月餅炒成了天價,現在,她要把糉子炒成天價,那她不是開山鼻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