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檸擺了擺手,然後接了句:“你身上的毒等我先忙完祛疤膏,毒已入體,一時半會也急不來。”
“一切都任憑顧姑娘安排。”霍煜非常配合,臉色有些白。
“你還是快去歇息吧。”顧久檸。
“想必是今日去了義莊處理事情,受了累,讓顧姑娘笑話了,顧姑娘可以叫綠屏傳膳,不必拘謹,若是在府裡吃的不習慣,可以去酒樓裡吃,我會命下人給顧姑娘房裡送上月銀。”霍煜考慮的十分周到,面露疲憊,也不忘待客之禮。
“行,多謝了,公子請回吧。”顧久檸爽快的應下,有錢拿,不拿白不拿,何況自己出去買藥材,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霍煜頷首,先回房休息去了,這身體根本沒法讓他肆意妄爲,沒有資本。
待霍煜離開,顧久檸清點了一下製作祛疤膏需要的藥材,寫在紙上,就出了府,沒有 讓綠屏傳膳,她要出去逛逛。
尋了一家藥鋪,顧久檸將單子遞給別人,允諾晚些過來取,就先離開了,準備等晚了回去來取。
上了街,顧久檸才發現,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穿着一樣,顯得暴露的,少有幾個小姐跟自己打扮相似,也是進出珠寶閣裡,想必都是有錢有權的。
顧久檸摸了摸下巴 ,暗想,這裡是地位越高才有資格穿着暴露嗎?
那這兒的皇后不得穿比基尼?
進了一家茶館。
顧久檸面容本就精緻,有乾坤戒的護養滋潤,她現在是 想要低調都難,現在配上了旭烈國的熱情大膽的貴族少女服飾,讓她看起來簡直是山間的精靈一樣。
一進去,就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一看就知道她是大家族的女子,出來玩了。
沒人敢去主動搭訕,就這衣服就讓人足夠望而生畏了。
顧久檸早就習慣了被這樣的視線盯着,但是這次比在風靈國要好得多,起碼沒有人會對自己議論紛紛。
這一趟也不算白跑,起碼知道了這裡居然也有醉仙樓,且知道了南辰南星兄妹已經回國的事情。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顧久檸直奔醉仙樓,雖然是分店,但是口味也隨着地方受歡迎程度不同,而有所改變。
起碼現在的口味讓顧久檸更加喜歡。
因爲地域不同,現在的顧久檸沒有特殊對待了,和其他的人一樣,都是普通的對待,沒有了雅間專座。
基本上每樣菜裡都能吃出辣味,也有素雅清淡些的,但是顧久檸更加傾向於去吃這些麻辣的菜式。
飯飽茶足,顧久檸陷入思索。
容墨陷入昏迷,卻被人先一步給帶走,最後線索指向的卻是旭烈國,她早就將腰牌收進了戒指裡面,沒有隨身攜帶,提及皇室,她不得不想到南星公主。
這女子性格刁蠻又霸道,跟陳如意的刁蠻完全是兩種概念,未必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可是容墨昏迷且是南星南辰兄妹回去旭烈國後的事情……
莫不是風靈國……
顧久檸胡亂猜測了一番,最後還是準備從皇宮入手,只是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夠進得了旭烈國的宮殿……
霍家,又是怎樣一個存在呢?霍煜沒有多說,她也不便多問,心裡卻跟小貓在撓癢癢一樣,心裡好奇的緊。
天色暗淡下來,顧久檸才離開醉仙樓,慢慢悠悠的去藥鋪取了藥材,然後往回去的路上趕。
霍府的家丁見是顧久檸,很快就給開了門,顧久檸到了屋裡,綠屏亦步亦趨:“小姐可是需要傳膳,想必還沒有用過晚膳吧。”
“不用了,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你燒些熱水端進來就行。”顧久檸今日在外面晃盪了一天,雖然還不至於將整個旭烈國給摸清楚,但是也累得很,先清理了身子再說。
聞言,綠屏乖巧的下去燒水,不再進來麻煩顧久檸。
顧久檸坐在凳子上,用手撐着下巴,思緒飄遠:“容墨,你現在在幹嘛,可是醒了?可有尋我?”她耐不住心中的想念,每逢夜晚,自己的思念便會越盛。
將畫卷小心翼翼的鋪開,顧久檸尋思着明日去找霍煜商談找容墨的事情。
容墨畫下畫卷的時候,心裡該是思念着自己的吧,摸着畫卷上栩栩如生的人兒,顧久檸心思沉靜下來。
傳來推門聲,顧久檸將畫卷輕手輕腳的捲起來收好,留在寶戒裡。
“顧姑娘,熱水已經燒好了,可是要沐浴?”進來的是綠屏。
“嗯。”顧久檸應了一聲,然後將頭上的髮簪給拆下來。
綠屏聞言出去了,伺候顧久檸沐浴。
到了門邊上,聽到顧久檸說了句:“下次記得敲門。”步子頓了頓,又利落的離開了。
洗漱完,顧久檸藉着心靜,把醫術都拿出來研讀,在學習醫學的時候,顧久檸都是極爲認真且專注的,她時常想,若是將中西醫結合,那麼會給醫學上帶來多大的進步。
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霍煜沒有去義莊,等着顧久檸一塊用了早膳。
這次顧久檸已經不再像上次那樣狼吞虎嚥了。
用完了早膳,顧久檸開始提起正事:“祛疤膏我已經開始製作,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好。”先提自己做好的事情,這樣纔有底氣引到容墨的事情上去。
不想霍煜放下茶盞,主動道:“你先前說尋人,尋得人姓甚名誰,模樣如何,我可以派人去尋。”
顧久檸聞言 ,眼中閃過喜悅,忙不矢的講:“我尋得是我丈夫 ,叫容墨,與你身高差不多高……”顧久檸將容墨的樣貌都細細說了一遍。
聽到是丈夫,霍煜眼中閃過詫異,瞧了她的髮髻一眼。
“我手笨,不會盤婦人的髮髻這才叫人誤會了。”顧久檸心細,一下子就看見了,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她這樣確實容易引人誤會。
但是她不喜歡綠屏,說不上來任何理由的沒有好感,雖然那雙眼睛靈動,和舜英有些相似 ,但是兩個人給她的感覺確實完全不同,她寧願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