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被帶到了顧久檸面前——現在他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因爲徐瑩瑩實在是嫌棄他笨,習慣性地喊他蠢貨。
見他的確有些過分的瘦弱,唯唯諾諾地走進來,半天連頭也不敢擡一下,只是眉眼間難掩清秀。
顧久檸細細打量着他,卻也覺得這個人有靈氣的很,不像是那麼蠢笨的人呀?
“蠢貨這個名字不好,叫着叫着倒是把人給叫迂腐了,換一個吧……”顧久檸有些無奈地橫了一眼徐瑩瑩,就算人家反應再怎麼慢,也不能如此說人家。
扁了扁嘴,徐瑩瑩沒反駁,只是嘀咕了一句:“誰讓他那麼笨的,總教都教不會,我也是實在不耐煩了……”
平時被徐瑩瑩這樣那樣的指使,王二虎甚至都已經習慣了頭一次見到他在別人面前居然這樣的吃癟,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師父願意教我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更何況我的確是笨總也學不會,師父說的也沒錯……”王二虎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樣子倒是挺憨厚的,人看起來也老實,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滿腦子想着的都是殺人的事情,這反差也着實有些大了。
“你雖不在也可,我這裡不能一天到晚滿院子都在喊着蠢貨,讓別人聽了去會怎麼想?”顧久檸淡淡說道,似是想到了什麼,擡眸看向一旁還是沒有好臉色的徐瑩瑩。
“就叫參春吧,你可得把他給看好了,可別炸了我這裡的房子。”
原本以爲自己過來是找顧久檸尋個解決的法子的,好歹也要把這個麻煩給弄走呀,怎麼就說着說着居然有名有姓的讓他留下來了?
“我來你這可不是爲了讓你給我取個名字的,你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呀!”徐瑩瑩眉頭都要擰成結了,不知道顧久檸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她並沒理會她的哀怨,只是看向參春:“你既然留下來了,那就在這院子裡規規矩矩的跟着你師父,如果實在是學不會就算是要報仇也不是隻有這一條路。”
參春猛的擡頭,除去徐瑩瑩之外,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量着某個人——他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可是聽她說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也要幫忙?
當然這會兒參春完全是誤會了顧久檸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要徐瑩瑩爲了這件事情苦惱,三天兩頭的往她這裡來鬧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你還有別的法子?”徐瑩瑩挑眉,眯眼瞧着她——這傢伙又在賣什麼關子,既然有辦法爲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這世上能殺得了人的只有毒藥嗎?你是不是日子過久了,人也過蒙了?”顧久檸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臉懵懵的樣子,擡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捂着自己的額頭,女子滿目哀怨:“武功?可是你看他那樣子,像是能練武的?”
人家習武那都是從小開始的,他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除了會有一些蠻力之外還能幹什麼?
“總之你就別管了,如果這條路實在是行不通的話,那邊讓他試一條唄,總好過在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沒個頭吧?”
打發了參春下去,顧久檸也趕緊催着徐瑩瑩去收拾一下自己頂着這樣的一個裝束走出門去還不得嚇着別人?
只是人還沒有清閒下來呢,只聽萬寶閣人來報,這破城的禁忌居然是開了!
那麼多人的努力都沒有讓破城打開大門,沒有想到這短短几天的功夫居然就這樣被打開了,而且還人盡皆知?
只是萬寶閣的人絕對不會找錯的信息,這一次顧久檸的要抓緊機會趕緊過去,要不然就不一定能趕上這是否是最後一趟的趟了。
破城這個地方太過神秘,想要進去的人數不勝數,與此同時徐瑩瑩也聽說了這個消息,當下便趕過來了。
“這做生意的地方你過去幹什麼?”
對此徐瑩瑩卻表示:“你知道破城那塊地方多久不見人了嗎?裡面若是有一些奇珍異草什麼的,能夠找到豈不是大大的便宜,我怎麼能不去看看?”
找了這麼一個正當的理由,顧久檸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便只能依着她過去了,只是那個地方也不知深淺,她並不打算帶太多的人過去,只是喬裝打扮儘量低調着。
“對了,你把參春也帶上吧,讓他也見見世面,到時候幫忙擡東西什麼的也是一把好手……”徐瑩瑩頭也沒擡道。
“你幹嘛帶上他,你是要把人家整個城的東西都買下了不成還要人搬東西?”顧久檸蹙眉,不明白她此番是什麼意思。
“你傻呀?”徐瑩瑩這回可算是逮着機會了,“既然你都說了能有低調就有多低調,那你帶一個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的人過去,豈不是更有信服力?”
萬寶閣裡面的人雖然都厲害,可是他們之間的氣息涌動都太過明顯,萬一那破城裡面也有武功高強的人一下便發現了。
顧久檸有能力斂下自己身上的氣息,別人可不一定有。
仔細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帶着普通人也總比高調的帶一夥人去的好,這一次萬萬不可打草驚蛇,這樣想着顧久檸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別的。
這塊地方離破城的距離還算是近,也沒有更多的地方可以讓他們沒有任何痕跡的過去,一邊只能走着一條路。
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他便帶着兩個人出發,這一次裝成了商人和一些同樣往破城去的人走在了一起。
破城開城的消息早就已經不今兒走,這些天散播的越來越快,人人都知道這充滿着神秘氣息的地方總算是打開了他們的大門。
與此同時也吸引了無數的商人或者一些見不得光的人過去,即是爲了要見識見識這如此有底氣的地方到底長什麼樣?
只是他爲何對外大開,這個原因還沒有被人知曉,只是顧久檸卻是有些瞭解的,這件事情恐怕和容墨脫不了干係。
這世上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恐怕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