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雲順了順她的頭髮,二人一路私語,回到了廉親王府。下了車後,管家畢恭畢敬在門口等着了:“王爺,王妃,皇后娘娘的賞賜一早就到了,在前廳等着呢。”
顧昭歡繼續踮起腳尖附耳朵對楚行雲耳語道:“我們人還沒來到,東西早就到了,皇后這哪裡是忘記賞賜,分明是妃子配合着她做戲呢。”
楚行雲想的比較多,他聽見管家說“賞賜正等着呢。”耳朵動了動,沒有迴應顧昭歡的話。
顧昭歡也沒發覺他的異樣,就歡快的往府內去了,累了一天了,終於可以休息了,她打算卸了妝容,沐個花瓣浴,在柔軟的被窩裡好好睡一覺。本意她是直接回院子裡換衣服的,但是路過前廳時候,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人影…。
是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影子!
顧昭歡腳步一拐就往前廳去了,兩個人都坐在椅子上,一個一身白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大冷的天身還披月色的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
另一個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臉上薄施粉黛。
一見顧昭歡進去,二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給她請安。
顧昭歡也沒有理會她們二人,她高聲喊來管家,待管家走到跟前她開口向他問道:“這是什麼?”
管家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王妃,這是皇后娘娘今日賞賜給王爺和您的。有一些奇珍異寶,還有二位伺候您的姑娘,。”
楚行雲從外面揹着手踏了進來,一見他進來。在顧昭歡面前還行着禮沒起來的兩個再次對着楚行雲行了一遍禮,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粘在楚行雲身上。
顧昭歡笑道:“皇后娘娘賞賜的,怎麼能放在這裡,快好生收起來罷,我哪裡如此嬌貴了,不需要人伺候,這二位姑娘該如何處置……。”她做出一副爲難的表情看向楚行雲。
楚行雲看了看她,也沒開口讓兩個行禮的宮女免禮,也沒有正眼看她們的相貌。只對着顧昭歡道:“你快去休息罷,累了一天了。也該休息了。”說着命令下人把箱子等物品擡走,又問管家某某事情有沒有處理。前廳一時人來人往,兩個穿的清涼的宮女跪着,顧昭歡笑道:“可不敢怠慢了皇后娘娘的美意。”對着她倆道“你們二人起來吧。”伸出手把其中一個宮女的臉託了起來“嘖嘖,真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可真好看。想來皇后娘娘是爲你費了一番心思。”對楚行雲說的。
楚行雲爲防止顧昭歡多想,吩咐管家道:“把她倆送去竹閣吧。”竹閣顧昭歡是知道的,雖然是個風雅的地方,但是偏僻且遠,以前也有別的王公貴族送楚行雲的各種下人,都被安置在竹閣,相當於軟禁。
顧昭歡率先走了,雖然皇后的做法讓她很不痛快,但是也沒辦法,皇權擺在那裡,不得不顧全大局,不過是兩個宮女罷了,就當多養了幾個下人,反正府里人也不少,何況她還是相信楚行雲的。
回到室內春荷遞上來幾個王公貴族的夫人給顧昭歡送的邀約得帖子,顧昭歡累了一天,看也沒看直接扔在了一邊。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心情不太好。
春荷開口道:“主子,有一個好消息,和不好的消息,您想先聽哪個。”
“說好消息吧。”顧昭歡躺在塌上,明月正幫她卸了頭飾,準備給她把易容的面具摘下來。
“秦大人今天晚上醒了。”春荷高興地道。
顧昭歡聞言一雙眼睛立刻睜大了:“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我的主子,我是看着秦大人醒來的。醒來後我就立馬喚了府裡的大夫去給他檢查,大夫說能醒來就無礙了!”
顧昭歡笑道:“這了太好了,總算醒了,我這就過去看看他。”秦小言差點爲了救她而死,如今能醒來,她心裡就沒有那麼嚴重的愧疚感了。
春荷道:“您別激動,明兒天亮了再去也不遲。何況管家會告訴王爺的,估摸着這會兒王爺也知道了。”明月也跟着勸,讓顧昭歡休息。
果然楚行雲進來了,顧昭歡忙不迭迎上去:“你知道了嗎?秦大人醒了,真是謝天謝地,你還進來做什麼,快去他苑裡看看情況如何了,還需不需要什麼。”
楚行雲莫名其妙看着她,有些吃醋:“醒了又如何?怎麼你如此在意他?”
顧昭歡皺起眉頭:“你怎麼能這麼說,他是因爲我和我們的孩子才成如今這樣的,可是險些喪命,剛醒來的第一天,你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他的情況。”
楚行雲繼續往裡走,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當真不去?”顧昭歡不解“你不要往歪了想。秦大人那兒先不提,這不是主子和下人的面子上的事。你別的左膀右臂會怎麼看你?他們心想你廉親王對待自己的救命手下都可以如此冷漠,豈不是少了兩分真心?”
楚行雲笑了一下,顧昭歡這副處處爲他打算的模樣讓他心裡開心起來。“你別管,我心裡有數,明天我會去的。”顧昭歡這才放下心。
第二日顧昭歡醒來時候,楚行雲已經不在室內了。今日他休沐,也不知是做什麼去了。他大概很忙吧,謀害燕京世子的幕後黑手也沒線索。想到這兒,顧昭歡打算先去看看秦小言的情況。
化好妝扮出門,春荷道:“主子,您現在易容是越來越熟練了。”
“那是自然,熟能生巧,我覺得再過不多久我就能自己學一學易容術了。”
“王爺會同意先生來教您嗎?”明月道。
“你們在說我什麼?”楚行雲從另一個走廊大步流星走過來。
丫鬟們忙行禮,顧昭歡好奇道:“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