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鬼鬼祟祟幹嘛呢!”
幾個大漢被這一喝驚了一下,連忙回頭,一見惠兒再自己身後,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爲首的大漢壯着膽子,指着惠兒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折辱了我老黑,我……我饒不了你!我……我請了我大哥來,爲我討回公道!”
“哦,跟無賴潑皮還有公道可講麼?”
惠兒冷笑着,再不理睬老黑他們,徑直回了庭院,回頭見老黑還等在門口,無奈地搖了搖頭,進到裡屋去。
只是她剛把東西安置好,就聽到了外面的叫囂:
“臭丫頭,給爺滾出來,竟敢耍弄我的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惠兒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這男人被女人欺負了,居然還好意思找人來挑釁?這個老黑,知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啊?
外面的咒罵叫囂不斷,讓惠兒不得不又重返回院子裡。
眼見着院子裡果然多了一名高大的男人,額頭*,怒目圓瞪,很是兇猛。這男人一見惠兒出來,像是驚了一驚,問老黑:
“你說,你就是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給耍弄了?”
“是……是她!”老黑的底氣倒是有些不足,似乎他也覺出來了,自己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揍了,這事要是給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老黑哪裡還有臉面在江湖上混啊!
“混賬!你怎麼能讓這個臭丫頭給收拾了!”
“是,老大!”
老黑被訓斥了,只能老實的退到一邊去。
“在下隆盛,是老黑的大哥。今日姑娘好手段,戰勝了我兄弟,可叫我們兄弟以後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在下不才,願意向姑娘討教一二,也爲我兄弟挽回些面子。”
隆盛說得鏗鏘有力,擺明了就是要惠兒好看。
這是這番話說下來,倒是讓惠兒笑得不行。
“隆盛大哥可是說錯了,我們哪裡有什麼一戰,我不過是打了他們一人一拳而已!”
此話一出,惹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都鬨笑起來。是啊,你們一個個都是精壯的漢子,到讓個小姑娘一拳打敗了,還是一對四,你還有臉出來叫陣!
隆盛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他現在可是後悔聽了老黑的慫恿來找這個姑娘報仇。可是他已經來了,還能不戰而退嗎?
打量着這個姑娘,個頭也不過剛剛到自己胸膛的樣子,又是這樣的嬌弱。就算是個練家子,打敗了這兄弟幾人,想必也是湊巧的事情吧?
這樣想着,隆盛向後退了幾步,向着惠兒一抱拳,道:“姑娘,得罪了!”
說罷,隆盛翻轉掌心,只見掌心出由小極大慢慢燃起血紅色的光暈。
光暈由小變大,在隆盛的手上翻轉了幾個花火,便被隆盛的靈氣推向了惠兒的方向。
惠兒雖然最近功力大漲,可卻沒有這樣實打實的來上一戰,不免有些慌張,初始只有來回躲避的份兒。
只是這隆盛卻不見好就收,步步緊逼惠兒,終於把惠兒激怒了。
飛身躲進枝椏間,這隆盛就把光球推向枝椏;幾個轉身上了屋檐,隆盛又緊追不捨地把光球推向了屋檐……好好的一個屋頂,就這麼被隆盛毀了!
惠兒這下可是真容忍不了這幫粗人了!
順手摺下身旁的樹枝,惠兒飛起身量,像是一支離弦的箭,徑直向着隆盛飛去。隆盛一愣,趕緊又要運功,可卻晚了!
惠兒手中的樹枝,帶着七分靈氣已經穩穩地停在了隆盛的喉嚨處,只消再用上幾分力道,那樹枝必定穿透隆盛的喉嚨無疑!
她是殺手,殺手不需要過多的招式,只要一招斃命即可!
“好!”
四周響起一片鼓掌叫好聲。
安嶺城裡多是商人,有着這樣靈巧伸手的人,除了城主膺天禧,怕便只有這個小小年紀的丫頭了,而這丫頭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若他日加以修煉,必定能超過膺天禧!
隆盛的額角瞬時滴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囁喏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姑娘饒命,隆盛服了!”
幾個大漢一見隆盛也告了饒,連忙撲過來跪倒在地上連聲賠罪告饒,句句卑賤。
惠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這才收了樹枝,扔在一邊,淡淡地說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好。以後不要再仗着自己有幾分本事便橫行鄉里,這樣的男人,最是讓人看不起!”
“是是是,這位姑娘教訓的是!”地上的幾人紛紛叩首,頭都不敢擡,唯唯諾諾的樣子和之前的盛氣凌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快給我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惠兒臉色冰寒,今天一天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說完之後,惠兒便轉身,準備進屋了。
“女俠留步!”身後突然傳來了隆盛那讓人厭惡的聲音。不過惠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於是她華麗的轉身,居高臨下般的望着仍然跪伏在地面上的幾人。
“怎麼,你們不服氣麼?是不是還要再較量一場?”惠兒銳利的眼神宛如實質般的射向了地上的幾人,剛一擡頭的隆盛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