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乖乖,訂金就兩萬,所謂的重謝真叫人期待啊!我沒有多想,一口就應承了下來,不久之後我就知道,這是我犯的一個非常大的錯誤!
聊了一會兒,我們回到包廂,老兩口對我的印象頗爲不錯,表現的極爲熱情,倒像是對待初次見面的姑爺一般,嘿嘿嘿……反倒是墨雪,不時抗議父母對外人比對自己家女兒還親熱。
墨大嬸點點女兒的額頭,目光之中有着欠疚之意。
飯後,他們一家人在酒店門前說話,我只好在一邊等着,遠遠看着墨雪飄逸的長髮和玲瓏有致的身材,哥們我實在是食指大動啊,心說就是一分錢不拿,全心全意爲美女服務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啊。
心裡正想着美事呢,墨雪不知何時來到我的面前,說:“魏同學,在看什麼呢?”
我心說看你呢,又覺得認識不久這麼說是不是太輕浮了,畢竟我是君子嘛,咳咳,王八蛋纔要做君子。我看着走向泊車處的墨雪父母,問道:“你父母這就要走啦?”
“是啊!”墨雪點點頭說:“他們生意很忙,我不想讓他們分心。”
走出了酒店,墨雪一個勁地問我她父親跟我說了些什麼,我自然不肯承認,就開玩笑說大叔見我骨格清奇,人帥又聰明,是他心目中的女婿形象,就多說了兩句……咳咳,言多必失啊!
墨雪臉微微一紅,哼了一聲說:“你少騙我,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
我的目光閃了閃,握緊了手裡的銀行卡。
大學城旁邊的公園可想而知,到處都是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我們找了條長椅坐下,距離這麼近,從她身上飄來的少女幽香,讓我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正投向我們,我微微側頭,眼角餘光裡,我看到有一隻淡淡的黑影在一棵柳樹下一閃而逝。
柳樹屬陰,最容易招不乾淨的東西,這裡不遠處有一片柳樹林,此時天已黃昏,陰時陰地,有東西瞄上我們了,而且氣息十分熟悉。我不由地想起在醫學大樓上那淡淡的黑影,我靠,這傢伙也盯得太緊了吧,天還沒黑呢,這就跟過來了!
我看了看陰冷氣息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墨雪,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樣東西來,也就是這東西被我拿出來的時候,我感覺有一種驚恐的情緒被驚起,隨即像是有什麼東西離開了一樣,我的心裡頓時有種壓力頓消的感覺。
墨雪看着我手裡的東西,一臉的疑問。
我摸了摸後腦勺,滿是心疼地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這個玉佩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能夠給人帶來好運,阿雪,感謝你們一家如此熱情的對我,現在我將它送給你,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
墨雪接過玉佩,翻來翻去地看了幾眼,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不善起來:“魏同學,你就用這塊塑膠假玉,從我爸那裡換走了兩萬塊?”
“呃”我頓時覺得大大地不妙,原來這丫頭早前就什麼都知道了,我乾咳了一聲問道:“什麼兩萬塊啊?”
墨雪美目一瞪我,伸出手說:“你別想騙我,我什麼都知道,快把銀行卡拿出來!”
我遲疑地拿出銀行卡說:“阿雪,你爸沒有說錯,你中邪了,我是一個陰陽先生,昨天在樓頂,你被邪穢迷住了心智,是我叫醒了你,你爸覺得我有本事保護好你,這纔給了我這張銀行卡,讓我照看你!”
墨雪晃着手裡的塑膠假玉,氣哼哼地說道:“那你告訴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摁了摁眉頭,感覺十分頭痛,嚥了口唾沫說:“這個……這確實是一件能辟邪的東西,不過不是那塊玉,而是那條繩子。”
墨雪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臉的不相信:“那你說說看,這繩子有什麼特別的?”
我再一次摸摸後腦勺,心裡知道能不能拿這兩萬塊就看我接下來怎麼說了!不過我胸有成竹,因爲這故事不用篇,說出來就夠傳奇的。我咳一聲試試嗓音,說道:“我爺爺是村裡的陰陽先生,你知道的,在那個年代,像他們這類四舊份子沒少受迫害,有一天,我爺爺和另一幫四舊分子被押到市裡集中批鬥,這時候,有一位老人受不過,憶經奄奄一息了,臨死前託給我爺爺一件東西……”
說到這裡我從懷裡取出另一件東西,這是一個紫色的竹尺片,比平常的尺片要厚上許上,上面也沒有刻度,但是從尺面的光滑度來說,年頭應該很久遠了,很像我們那個年代上學時的戒尺,是老師拿來打犯了錯孩子掌心的,現在早已被淘汰了。
我接着說:“我爺爺說,當時這把竹尺上還繃着一條絲線,就是你手裡的那條。老人對我爺爺說,這是一張弓,那弓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做清寒弓,是驅鬼辟邪的聖品。……可惜的是,在我出生的時候,清寒弓爲我擋住了浮陽劫,也因此錚斷了弦…………”
至於浮陽劫是什麼我也搞不清,記得爺爺解釋說,嬰兒在出生時,母子都是最爲脆弱的,新生之人,最容易招惹兇鬼惡煞,剔除在輪迴之外的惡鬼的嫉妒,在小孩將生未生之際禍害了!
我唾沫星子亂飛,說實話,對於這樣的話,我也不大信,這短尺加上淺灰色的絲線,怎麼看怎麼像小孩子的玩具,辟邪功能是有,但肯定沒老頭子說得那麼邪性。要不然也不會爲我擋個小災就變成廢尺了!
我一臉真誠地望着墨雪,等待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