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丫頭胸前的資本不是蓋的,那種軟軟的感覺真讓人舒服,特別是她喘息間一顫一顫的,搞得我很是心猿意馬。這了一會兒,她的喘息平定了下來,紅着臉放開了我問道:“十三,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吹氣就沒事了?”
我哼了一聲說:“這些東西是藉助煙氣爲形來傷害人,將煙吹散,它們自然無所遁形了,,雕蟲小技而已!對了,柳寶怎麼樣了!”
墨雪回答說:“還在烤呢,手臂上到處都是凍瘡,烤得都聞到肉香了!”
聽得我的手臂隱隱發疼起來,這王八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身上的寒氣那麼重,竟然邊井水都能凍住。
又吹散了幾個煙邪,我走到供桌前,將兩把香都撥了下來,一腳踩滅,抽出了支遞給墨雪說:“去問問靈堂裡的香是誰買的!”
“這香有問題?”墨雪反問我。
“廢話,沒問題我讓你問什麼?一般祭奠用香多爲松香,檀香,能讓死者魂魄安寧愉悅,但是這香的味道明顯不同,甘香之餘,還帶着三分陰溼之氣,煙沉而不散,明明就是用來聚陰的,買香的人一定有問題!”
墨雪雖然一時間聽不懂,但是也明白了一些,拿着香出去了,我趁機點燃了七根蠟燭,布好了七星陣,又在各個角落撒黃符,鋪硃砂。不一會兒,墨雪拉着柳寶進來了,我沒有廢話,直接問道:“那知道那香是誰買的了?”
柳寶皺着眉頭說:“是我表叔,我爹過了之後,他說他家去年清明節還剩了兩把香沒用,正好帶來給我!”
“你表叔叫什麼名字?”
“周彬,魏先生,他是壞人嗎?”柳寶皺着眉頭問。
我沒有回答,點點頭說知道了,讓墨雪往他身上塞了幾張符說:“現在你回偏房去睡覺,將這符壓在牀的四個角,如果半夜有人叫開門,死也不要開,聽到什麼見到什麼都不要當真,,只有等到天亮才能安全,聽到沒?”
柳寶嗯了一聲,就出去了,走到門口時,轉過身來,說一句:“謝謝你們了!”
我淡淡一笑,心裡真比吃了黃蓮還苦,難怪老頭子不來,這買賣都賠到姥姥家了,用到的符文至少值七千,兩條小命差點搭上,事情纔開個頭呢!不過,這小夥子的話倒是挺暖心的,就爲這句話,哥也應該盡心盡力不是!
七星陣裡的燭光不夠亮,我讓墨雪將燒紙錢的爐子點起來,心裡邪惡地想道:點燈你會鬼吹燈,老子燒紙錢給你你總不會吹滅吧!
一把錢錢在爐中燒起,整個靈堂頓時亮了起來,就在這時,我頓時覺得頭髮一陣一陣地發麻,我擦,光顧着對付煙邪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那兩條血線,從相框裡流出的那兩道血線慢慢往前漫延,其中一條,竟然已經穿過門檻,流到門外去了!陰血引鬼路,***幸好發現的早,不然的話,也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鬼魂!
我抓了兩張黃府,挑在桃木劍上隨風一抖,黃符就燃了起來,這一回我用的是比較高級的封陰符,一張符下去,往外流出的陰血頓時止住不再向前,將另一道陰血引導回來,流身廳中心的窪地。
陰血剛被我截斷,大門傳來的碰碰碰地砸門聲不斷,聽聲音有數十人之多,我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也來不及擦,後背緊緊頂住門,剩下的幾張黃符一股腦地貼在了門上,我擦,才這麼會工夫,陰血就引來了這麼多的鬼魂,鬼魂見陰血斷流,不能嚐到喜愛的美味,這就找上門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門外羣鬼撲門,門內的陰血繞了一個大圈,繼續流向門外,我顧此失彼,頓時左支右絀,看着被紙錢燃燒的光亮照得明豔動人的墨雪說道:“快,去將祭食砸了,爬上供桌,將遺像撕下!”
“哦!”墨雪點點頭,手忙腳亂地撲了撲身上的紙灰,端起滿滿當當的祭食,一咬牙砸在地上,飯糰子撒了一地,正中的那顆紅皮雞蛋也摔成了蛋餅子,墨雪今天穿的是運動鞋,所以動作起來特別順利,她一把取過畫像,前前後後地看了幾眼,問我:“十三,畫像後面一滴血也沒有啊,這流滿地的血是哪裡來的啊?”
我聽得頓時覺得額頭有些大,不滿地回答說:“你當是演魔術啊,後面還會有什麼機關?這是鬼的世界,是無法解釋的,快將相框砸了,畫像撕了!……”
我見她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用擔心主家不高興,我們做這一行的,將事辦妥再最重要,這些小事,大不了事後道個歉,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了我的解釋,墨雪不再猶豫,將相框往地上一砸,從碎下班碴子裡抽出照片,兩三下撕了個粉碎。
那陰血頓時失去目標,四處亂竄,不期然地,全部衝進了七星陣,被困在其中再也出不來了。門外的鬼撲門還在號起,不過聞不到陰血的它們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瘋狂了,貼在門上的符應該能夠擋住他們了。
我慢慢地走到場中,將放在那裡的一應祭祀用品砸了個粉碎,孝服孝帽踩得滿是泥水。墨雪拉住我說:“死者爲大,我們不要那麼無禮!”我擦死者爲大,你一個解剖屍體從不手軟的傢伙跟我說死者爲大!我摔開了她的手,氣勢是很難聚起來的,我可不想爲了和她爭辯幾句就將我蓄起來的勢散掉。
我快步上前,指着棺木罵道:“好惡鬼,如今鬧到家宅不寧,親友盡去,你可是滿意了,生生死死原是天定,不若不服,可以去地府告狀,有我魏天師在的一天,就容不得你在人間放肆!”
我看到,墨雪的眼中閃過一絲迷醉的神情,呃,也有可能是迷茫啦,但是那一刻我真的感覺自己很酷很炫!
這時候來不及跟她解釋了,隨着我這麼一番不近人靜的做作,那黑漆大棺材反而平靜下來,我趁機撲上前,在棺材的頭前腳後各釘了一根封魂釘,從懷裡取過紅線,對還在發楞的墨雪一聲大叫:“還不過來幫忙啊!”
墨雪趕緊過來問我:“怎麼幫?”
我給線紅繩的另一頭給她說:“學着我的樣子,往棺材上繞,繞得越多越好!”隨着我楔入棺木裡的封魂釘開始,惡鬼就從震驚之中醒了來,但是一時間頭腳被封,做不了多餘的動作,直到紅線繞棺,那惡鬼才真正着了急,在棺材裡拼命掙扎,如果不是有封魂釘和紅線繞棺兩道防護,只怕這口足有半尺厚的棺木現在就散了架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兩條長凳也經受不住棺木內的惡鬼掙動,,卡卡兩聲從中折斷。一般來說,從入殮到下葬之前,棺木是不能沾地的,因爲地氣爲陰,若是讓魂白色仍未離體的屍體沾上,會有許多不良後果。比如說現說,棺木沾地之後,我和墨雪同時感受到從紅線上傳來的冰寒之氣。
這寒氣,好像是九幽玄冰一樣,只要沾上一點,鐵打的身軀就都經愛不住,我看到墨雪的兩道手臂被凍得不住哆嗦,連忙讓她將手裡的紅線遞給我。兩道紅線都在我手裡,那寒意更甚,這時候,我又感受到了初次接觸這寒意時的情形——眼前出現了一汪泉水,那泉水寒意迫人,只要沾得多一點全身的溫度就會被抽空,身體被凍成幾成透明,隨着井水的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忍着侵體的寒意,我好歹是將繩結打好,鬆開手就向爐子上撲,幾乎是將兩手插進火堆裡,才感受到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