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腳下溼溼的,好像是鞋子透水了,低頭一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水流已蓋過了鞋面,我們一開始沒怎麼重視,忽聽墨雪喊了一句:“食人魚!”我們如夢初醒,如果這裡也是趕屍人的基地,他們肯定有養食人魚,這時候洞裡透水,是他們在打開水閘,讓水池裡的水灌進洞裡,而食人魚就會將我們當成一頓豐盛的夜宵。
想到這裡,我們的心底都升出絲絲的寒意,現在往回跑,肯定是來不及了,只有這個出口,如果我們不能及出拿下這個出口,會死得悽慘無比。
我看着方覺興,希望他會有個好主意。方覺興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大家讓開,站遠一些,不要被流彈傷到了!”
說着和四五個同事火力齊開,將焊死的鋼筋全部打飛。其餘人的槍人仍舊在響,方覺興則在洞內四面遊走,尋找有利位置。
這時候,孫響悄聲說道:“子彈快沒了!”
方覺興表示知道了。果然,又打了兩槍,槍聲就啞了下來。上面的人不甘示弱,也往下傾瀉子彈和火焰,一邊哈哈大笑,極爲得意。這時候,第四個醜陋的男人也回來了,說道:“水閘打開了!”
聽到這裡,那三個人笑得更狂了,槍聲不斷,弓弦不絕,噴進來的火焰更是將我們所有人的臉都照亮了,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各自臉上的深深擔憂。
這時候,水已經漲到了腿脖子,一名警員突然大叫一聲,提起腳來,連帶着提起一條食人魚來,那食人魚牙齒鋒利,咬破了他的鞋傷到了腳。我們都知道,血腥味會引來更多的食人魚,我走上前,一把扯掉他腳上的食人魚,遠遠扔開了。
就在這時候,方覺興開槍了,槍聲一響,洞外面轟然一聲巨響,有兩具屍體掉了進來,早已燒成了黑炭,即使是落在水面上,仍舊燃燒不熄。我和老王八蛋同時向方覺興伸出了大拇指,這一槍擊在了拿着火焰槍那傢伙的燃燒揹包上,揹包爆炸,外面的四個人一齊完蛋。
這時候,我們也顧不得還在燃燒的火焰了,爭先恐後地往上爬去。我先將墨雪託上去,又將第王八蛋給託了上去,方覺興那邊也只剩下他一個人和兩名重傷員,這時候就聽轟地一聲響,水流激涌而來,眼看就要衝到眼前,我的潛力頓生,往上一躍就攀住了洞口,看着仍然呆楞楞的方覺興說道:“快上來,顧不了他們了,不然大家一起死!”
方覺興面露悲傷的神情,但還是果斷地下了決定,攀上洞口,爬了出來,當我們坐在洞口的時候,腳下水流滔滔,那兩位重傷的警員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
方覺興喃喃地說道:“……他們的傷,也許可以治的……”
那也些警員們也都低下了頭,他們當時太驚恐了,只顧了自己,忘了受傷的同事,一股沉悶的氣氛在我們之中漫延開來。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在一處山小窪的道路上,左邊是山坡,右是兩個大池塘,池塘裡的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消息,而我們爬上來的洞口,就在路中中用來排積水的。
聞着人肉的焦臭味道,我們坐在馬路邊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時候,遠處的槍聲希希落落起來,方覺興拿起對講機問那邊的情況,不一會兒就用了迴應,營長那粗大的嗓音在空間氣中震盪着:“真j8爽,老子還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實戰呢,戰鬥已經結束了,我方的傷亡在計劃之內,你們那邊的情況呢?”
對方不願意將傷亡數量透露給方覺興,這也情可原,方覺興將我們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營長頓時來火了,叫道:“什麼,搞了一晚上,連他們主腦人物的衣角都沒摸到,等下,我馬上過來!”
不一會兒,文營長就帶了一小隊的親兵過來,豪爽地跟我們說道:“走,老子親自隨你們去追兇!”
我們費了很大的勁纔將他勸住,這時候也休息夠了,留下孫響處理後事,我們三人和方覺興一行四人加一條警犬,組成了一支追蹤小隊,這一次,方覺興自作主張地給我們每人配了一把***和些許子彈,以防不測。
往前走了一段路,警犬很快就失去了作用,它在聞一隻人腿的時候順便咬了一口,估計是想嚐嚐味道,不知道有沒有嚐出味道來,不過它很快將自己的小命給嘗沒了,掙扎了兩下,口吐白沫而死。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損失,不得已,又調了一隻警犬過來,這一次我們吸取教訓,在警犬的嘴上套了嘴籠,追蹤這才繼續開始。
追了一段路之後,我們發現了人樹,可能由於人樹太過笨重,無法攜帶,他們隨意地挖了個坑將人樹在山裡種下了,可以還期盼不會被我們發現,日後回來取用吧,不然的話肯定不會費心費力地種下,而是隨竟地拋棄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兩樹的果實仍舊沒有成熟,更值得慶幸的是被我們發現了。我們自然不會客氣,撿了些枯枝往樹下一堆,點起火來,不一會兒,就將人樹燒成了死樹。
在燒的過程中,能聽到人樹吱吱的慘叫聲,就像是人在受刑人般,令以不忍卒聞。
之後,那些趕屍匠可能認爲已經脫離了警方的眼線內,不再那麼謹慎,留下的線索明顯地多了起來。
從他們行進的路線圖來看,應該是回湘西了。
我們趕緊給火車站打電話,釘了去湘西的火車票。其實現在方覺興已經可以完全放下了,只需向湘西警方打個招呼就行了,但是,同事的死不能讓他釋懷,一定要親手將這些人繩之於法才甘心。
而我們的目標自然是千魂珠,如果能改掉墨雪烏雲遮月的命格,千里追兇又有什麼呢!
一行人趕到火車站,林之鈴和溫寧已經等在那裡了,九個人上了火車,找到坐位坐下,這時候還沒來得及吃飯,我們就在火車上叫了幾份盒飯。
沒心沒肺的林之鈴還要了兩副牌,說打發旅途的寂寞,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實在是一份很有必要的舉動。
原因之一,火車上很熱,坐着不動都在出汗,多說幾句話都能感覺到嗓子眼往外噴火,第二嘛,人一旦什麼都不做就會犯困,這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誰又知道那幫趕屍人在不在火車上呢?
吃完了飯,墨雪,老王八蛋,林之鈴和溫寧四人打牌,我擠在墨雪的身邊指點,不料卻輸了,等到下一局開局的時候我纔要指點指點她,就被她用一張糖紙糊在了臉上,我感覺很無趣,望向窗外。
窗外是不停飛退的白山黑水,地貌隨着火車的推進不停地變化着,新奇而有趣。
回頭看看,這一局墨雪竟然贏了,我真是無語。
方覺興和他的同事們坐在我們後面,爲了不引人注意,自然是穿得便裝。此時方覺興正在通電話,通完之後對我說道:“那個叫陳老五的都說了,他們的老巢是在清風寨那一帶的山裡,大多數的成員都在各個寨子的義莊裡做莊主……”
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另外轉告一下孫響,陳老五幫過我們,叫他能照顧的就照顧一下,他看起來沒有多大!”
不知道坐有多久,外面的天黑了下來,令人氣憤的事,墨雪沒有我的指點之後,越贏所多,鈴錢都堆滿桌子了。
這時候,一個醜陋的男人向這邊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走了幾步又沒有靠近,轉身往回走了。
老王八蛋突然放下牌,嗅了嗅說:“我聞到了一股怪味!”
這時候,我也隱隱聞到了,就像你將一塊肉放在碗裡放三年,然後將碗洗乾淨,表面上沒但,但是仔細去聞,還是能聞到那股滲透在碗裡的臭味兒。
那個醜陋的男人假裝上廁所,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又偷偷地向我們這邊瞄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我幾乎可以確認那個人的身份了。
墨雪見我發呆,從贏的錢裡抽了一張大鈔說道:“去,給姐買水去!”
話音還沒落呢,就聽到有人推車過來了,嘴裡叫道:“瓜子,礦泉水,飲料,方便麪,菸酒牌,來讓一讓讓一讓,菸酒……”
墨雪二話沒說就要去買水,被我拉住了,說道:“忍忍先!”
墨雪雖然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收回了手。小推車過去了,車箱裡也有幾人買了水和飲料。
小推車走了沒多久,剛纔喝飲料的立即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來,乘警知道情況後,向上面報告,不一會兒,火車上到處都在播廣告,問同車有沒有醫生,有十多個人食物中毒了!
一火車皮的人,什麼職業的都有,有兩個醫院的實習生站了出來,墨雪也要衝出去,被我拉住了,在她的耳邊說道:“情況不明,不要妄動!”
墨雪有些焦急地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那些趕屍人現在就在車上嗎?是他們下的毒?那又怎麼樣,我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的!”
我將墨雪按坐下說道:“聽我的,先坐下,不死的你現在不救他們也死不了,死的你也救不活,趕屍人有他獨特的手法,你不找出原因是救不了的!這不是病……”
墨雪坐了下來,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方覺興警惕地說道:“他們有可能要逃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這麼做的目地只有一個,就是逼停火車,製造混亂,當然如果能讓我們中招就更好了。
我點點頭說道:“所在大家現在都不要動,靜觀其變!”
有兩三個醫生在搶救我們對面的一名病患,那是個年青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從外地務工回家,座位旁邊放着一個大大的揹包。
他喝了一瓶礦泉水,現在人早已經沒有意識,連抽搐都弱了下來,三名醫生搶救了一會兒,無奈地攤攤手,對周圍的人說道:“這個人算是完了!”
可是他們的話才落音,那個男人就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又以一種極爲怪異的方式站了起來,鼻子不停地嗅着一名女醫生的後頸,猛然間張開嘴,就向着那名女實習醫生的後脖子咬了過去。
情急之下,還是方覺興的反應最開,擡手就是一槍,將那男人爆頭了。一蓬血雨濺了周圍乘客一頭一臉,頓時,整個車廂都沸騰起來,所有人大聲尖叫,可是,在這動亂之中,有一隻一隻的殭屍正在甦醒,他們聞到活人的味道,張嘴就咬!
方覺興一連開了三槍吼道:“誰都不主行動,都給我回來!回到座位坐好,不然的話,我手裡的槍可不長眼睛!”
這時候,大家都嚇住了,畏畏縮縮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方覺興說道:“大家聽到了,我們是便衣警察,有一夥暴徒就在火車上,那些遇害的乘客是因爲喝了滲了毒藥的飲品,請大家不要慌亂,將事情交給我們來解決……”
就這麼一會兒,車廂裡的座位就空出了五六個,除去被方覺興打死的那名務工者,還有三人已經被變成殭屍的兩名乘客咬斷了脖子,兩名警察快速趕去,將殭屍獵殺了。
方覺興安撫好了大家,對我們說道:“我們要有所行動!”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有個前提,我們人數本就不多,不能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