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與鳳雛的激烈碰撞。
大喇叭加缺根弦的強強聯合。
果斷的將事情推向了一個未知的高潮。
臥龍劉嵐一派與鳳雛缺根弦一方,在易中海給傻柱介紹帶孩子寡婦一事上,各抒己見,都想盡可能的說服對方。
如此。
讓這件原本有可能在二食堂內部消化的狗血事情,極短的時間內,便傳遍了軋鋼廠,無數人都在熱議。
除了當事人易中海被矇在鼓裡。
該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易中海要給傻柱介紹帶孩子寡婦的原話,在工友們人云亦云中,演變成了易中海給傻柱介紹寡婦,寡婦兒子比傻柱大二歲的改良版!
介紹帶孩子離婚女的版本,跟帶孩子寡婦版本大同小異,內容都差不多。
漫天的流言蜚語。
最終傳到了軋鋼廠幾個頭頭腦腦的耳朵中。
堪比一記響亮的耳光。
重重的扇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頰上。
委實丟人到了極致。
都知道易中海昨天被軋鋼廠豎立了幫扶癱瘓徒弟的道德先進個人稱呼。
今天就有易中海給傻柱介紹寡婦或者離婚女的狗血傳聞流傳。
更讓一干頭頭腦腦無法接受的事實。
兩個版本中。
都有兒子或者女兒年紀比傻柱大幾歲的梗。
與其說是傻柱娶了寡婦,倒不如說是傻柱直接當人家的爺爺或者姥爺了。
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嚴重的問題。
擺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件事必須要打消下去。
在軋鋼廠流傳。
縱然丟人。
也屬於內部矛盾。
這尼瑪要是傳出軋鋼廠,傳到別的兄弟單位的耳朵中,在場衆人,上到一把手,下到主抓單方面工作的副廠長,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物資方面匱乏。
這是事實。
結果你丫的連精神文明方面的工作都做不好。
可見你不合適待在這個崗位上。
仕途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亂彈琴!”坐在中間主位上面的一把手,嘴裡怒罵了一句,“這都什麼狗屁混賬玩意?”
應該是怒到了極致的緣故,他還把手中的文件,惡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左右兩側坐着的廠長及副廠長,臉上的表情也都不怎麼好看。
最難看的。
莫過於李副廠長。
畢竟是他提出的豎立典型藉機轉移熱度的方案。
當下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於情於理,都跟他脫不了任何的干係。
感受着衆人的質疑目光。
李副廠長心中暗暗叫苦,他委實沒想到易中海居然這麼能闖禍,要不是聽說易中海徒弟賈東旭有個漂亮的媳婦,真懶得理會這些閒事。
妥妥的惹禍上身。
“張書記,楊廠長,這件事我負有極大的責任,當着幾位領導的面,我深刻做出自我批評。”
“李副廠長,現在不是追究誰有責任,誰沒有責任的時候,而是我們要考慮,怎麼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我覺得吧,咱們要把它控制在咱們可控的範圍內,實在不行,咱繼續依着李副廠長昨天的辦法來實施。”
“現在的問題,可不是豎立一個典型就可以消下去的。”
“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現在人人都在議論易中海給傻柱,也就是給何雨柱介紹寡婦或者離婚女的傳聞,光憑一個設立典型,很難打消人們心中的那個好奇心理,我的意思是,咱們是不是可以讓全民參與,只要他們有了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再關心這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
“徐總工的意思,是開展一次全廠職工的技能比拼活動。”
軋鋼廠總工程師。
點了點他的頭。
爲今之計。
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你們幾位的意思那?”
“我覺得可行。”
“那咱們舉手表決。”
七個人。
七隻胳膊舉起。
“技術上面的事情,徐總工負責,後勤方面的工作,李副廠長負責,制定出一個詳細的方針,把方案通知下去,至於時間,定在七天後。”
“同意!”
“認可!”
“張書記,楊廠長,徐總工,我彙報一件事情,賈東旭居住的房子,產權歸咱們軋鋼廠。依着軋鋼廠制定的只有軋鋼廠職工及家屬纔有權利居住軋鋼廠房屋的相關條例,賈東旭作爲被開除出廠的一員,他的父母及孩子,要在第一時間搬離該房屋。”
李副廠長的話。
意有所指。
“但是因爲賈東旭癱瘓,他母親沒有工作,妻子來至於鄉下,前段時間剛給賈東旭生下三胎,原本給了對方一個月的搬離期限,但是賈家的情況,畢竟有些特殊性。”
“李副廠長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剛纔在上廁所的時候,聽人說到了賈家的房子,說只要時間到了,不管賈家死活的也要把賈家趕出去,我認爲這件事要慎重考慮,即便是驅離賈家,也得兩全其美的驅離,可不能留下把柄!”
“這件事咱們再研究研究。”
……
十六車間外。
被無數人故意矇騙的易中海,邁步來到了這裡。
想跟劉石頭再談談。
談談劉玉鳳與傻柱兩人的婚事,借劉玉鳳向傻柱傳遞一種‘伱不娶帶孩子秦淮茹,便只能娶劉玉鳳這種醜到極致的醜丫頭爲妻’的錯覺。
儘可能的逼一逼傻柱。
要麼娶俏寡婦。
要麼娶蒜頭鼻。
帶着滿腔的算計,剛走到車間門口。
就聽到了劉玉鳳當着他爹劉石頭的面,言之鑿鑿怒罵易中海八輩祖宗的髒口。
“爹,工友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易中海純粹就是一個缺德貨色,他沒有孩子,他是絕戶,是因爲他做了太多的缺德事情,老天爺看不過眼了,斷了他的子孫後代。”
“丫頭,你能不能小點聲?什麼老天爺?還斷了易中海的子孫後代!你連婆家都沒有,你瞎說什麼?這話要是傳出去,你還怎麼嫁人?”
“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護着易中海,你當他是你師兄,他當你是師弟了嗎?打着給我介紹傻柱的旗號,做着給傻柱介紹寡婦的事情,這就是你師兄做下的噁心事情,依着我,他跟那個寡婦指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玉鳳,沒影的事情,別瞎說,這可事關一個人的名聲。”
“這能是沒影的事情嗎?沒影的事情,軋鋼廠這麼多人都在傳?要不是易中海心裡有鬼,能把帶着孩子的寡婦和帶着孩子的離婚女人介紹給傻柱嘛,沒準那個孩子,就是易中海的後代,沒準人家跟那個女的離婚,就是發現了易中海跟那個女的在鬼混。”
滿心歡喜。
自認爲一石二鳥,即算計了傻柱又利用了劉玉鳳的易中海。
腦子嗡的一聲。
瞬間炸了鍋。
我尼瑪。
我給傻柱介紹帶孩子的離婚女!
這麼隱晦的事情,怎麼軋鋼廠的人全都知道了!
難怪一路上走來,但凡見到易中海的人,都朝着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怪怪表情,易中海錯以爲是他道德先進個人稱呼在作祟,以爲那些人嘴上不說,心裡卻羨慕嫉妒恨。
畢竟是軋鋼廠頒發的月度榮譽。
上萬人的軋鋼廠,每個月撐死了也就有數的幾個人。
現在他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合着人家不是羨慕他。
是看他笑話。
傻柱!
一定是傻柱!
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情況下,爲什麼軋鋼廠的人全都知道了。
很顯然。
傻柱把他們兩人的對話,朝着那些人講述了出來。
易中海恨得牙根癢癢!
他的人設。
崩了。
他苦苦追求的榮譽。
破滅了。
喉嚨一熱。
鮮血差點如噴泉一般的從他嘴裡吐出來。
萬幸要緊關頭。
易中海硬生生的將其吞嚥回去了。
他不能倒下。
那樣會被軋鋼廠的人看不起。
再說了。
易中海也不想讓昨天的事情重演。
不知道誰給的勇氣,亦或者易中海想要彰顯自己的清白,緊走幾步,來到了劉玉鳳的跟前。
一臉正色的朝着劉玉鳳問道:“玉鳳,說我易中海給柱子介紹離婚女人,還帶着孩子,這話你聽誰說的?”
着實難爲易中海了。
爲了保持所謂的人設。
明明心裡恨得要死,卻愣是在走到劉玉鳳跟前的時候,收起了他臉上的怒容,用和善的笑意將其取代,又把傻柱這個稱呼變成了柱子。
做人也是虛僞到了極點。
他跟劉玉鳳算是棋逢對手。
換成別人,背後說閒話,被人當場抓住,心裡怎麼也得泛起幾分羞愧。
劉玉鳳卻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本就是一個潑辣的女同志。
全然沒有將易中海的質問放在心上,視給她打眼色想要圓場的親爹劉石頭爲無物,朝着易中海回道:“還聽誰說的,軋鋼廠所有人都知道了,上到領導,下到清潔工,都曉得你易中海沒按好心。”
易中海真想給她幾巴掌。
但是理智告訴易中海。
他不能打。
旁邊站着劉石頭,他打了劉玉鳳,劉石頭肯定會出手,更何況易中海他也打不過劉玉鳳,與其到時候二打一,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跟對方講道理的比較好。
“玉鳳,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咱都是軋鋼廠的新時代工人,可不能做這個無腦的隨大流的事情,要有自己的主見。”
“易中海,別忽悠我,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說你沒有揹着傻柱使壞,那剛纔爲什麼不把實話跟我爹挑明,明明想要撮合我跟傻柱,卻死活不吐露實情,不就是覺得我劉玉鳳長得醜,傻柱百分之百看不上我,你呀,心壞了,是不是準備藉着我這張醜臉,去刺激傻柱,好讓傻柱娶那個給你生了兒子的寡婦,也有可能是那個離婚的女人。”
不得不佩服易中海的隱忍。
被劉玉鳳指着鼻子怒罵一頓。
卻依舊是一副和善的面孔。
只不過心中卻不這樣想。
易中海的心。
翻江倒海胡亂瞎咧咧。
沒想到劉玉鳳把易中海的全盤計劃給說了出來。
“玉鳳,我之所以沒有跟你爹說柱子的名字,是我要先聽聽柱子的意思,萬一柱子不同意,這傷了你玉鳳的心。沒想到我爲了你們兩人的事情,忙前忙後,最終落了這麼一個下場。外人不理解我,我不心疼,你劉玉鳳不理解我,我有點接受不了。你要是不相信,咱現在就去二食堂,當着柱子的面,咱對峙。”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也是易中海沒有辦法的辦法。
悠悠衆口。
他只能寄託傻柱看在往日裡情分不錯的份上,亦或者自己還對傻柱有着巨大的人設影響力。
從傻柱嘴裡說一些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實話。
身爲事件當事人。
只要傻柱說了實話,直言易中海沒有給自己介紹寡婦亦或者離婚女人,有關易中海的那些流言蜚語就成了無稽之談。
“是不是我易中海要給他介紹寡婦,還是帶着孩子的寡婦,有沒有提你劉玉鳳,咱當面鑼對面鼓的談。”
“易師傅,玉鳳說的是孩子話,你別放在心上。”
“爹,別聽他瞎咧咧,不就是當面對質嘛,誰怕誰,走走走,咱現在就去二食堂找傻柱。”
激將下。
不知道是易中海中了劉玉鳳的計策,還是劉玉鳳踩了易中海的陷阱,兩人一前一後的朝着二食堂涌去。
十六車間的其他人見狀。
“嘩啦”一聲。
全都跟在了兩人的屁股後面。
朝着二食堂走去。
……
身在二食堂。
還不曉得事情已經鬧大的傻柱,一臉無語的看着他眼前的臥龍鳳雛,直言二食堂今後沒有了安靜日子過。
劉嵐有自己的小算盤。
缺根弦又是一個認死理卻腦子不怎麼夠用的主。
兩人碰到一塊。
真正的針尖對麥芒的宏大場面。
公說公有理。
婆言婆有道。
都認爲自己說的對。
完了再讓傻柱給他們評評理。
“何師傅,你說說,是我對,還是劉嵐錯。”
你說他腦子缺根弦。
人家一口一個何師傅的叫着你。
你說劉嵐腦子夠用。
偏偏左一個傻柱右一個傻柱的稱呼着你。
“傻柱,別聽他瞎說,你就說,我講的在不在理。”
“何師傅,我對。”
“傻柱,他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