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訴易中海惡行的女人,她‘噗通’一聲的癱坐在了地上,當着在場街坊們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心酸。
傻柱發現。
再好看的女人。
哭泣的時候,她都猶如潑婦附體。
女人哭泣的過程中,兩隻腳來回蹬踏,腳上的鞋都要將地面給踹出了兩條小溝壑了,雙手也沒有閒着不動彈,極有節奏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傻柱突然想起了李秀芝。
思量道:李秀芝哭泣的時候,會不會如眼前女人這樣也是一副潑婦到極致的樣子。
毛骨竦然的感覺,找上了傻柱。
使勁的搖了搖頭。
直言不可能。
李秀芝漂亮,賢惠,做事情有理有據,是打着燈籠都難尋的好女人。
這樣的好女人,就算哭泣,也是梨花帶雨惹得男人爲之心酸的那種哭泣,不可能是這種堪比潑婦的哭泣。
許大茂可不知道傻柱因爲眼前女人的哭泣,聯想到了他媳婦李秀芝的身上,還以爲傻柱不忍心看這樣的大戲。
嘴裡喃喃了一句只有傻柱才能聽清楚的牢騷。
傻柱沒有向許大茂解釋。
一方面是懶得解釋。
另一方面是易中海有些不對勁。
僞君子大概也是被女人給搞得亂了心神,原本慈祥的臉頰,此時已經佈滿了陰雲,目光帶着幾分狠辣的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
大光頭一見易中海這個樣子。
心裡冷哼了一聲。
原來你老小子怒了。
不怕易中海怒,就怕易中海不怒。
“易中海,怎麼個意思,想用眼神殺死我妹子,好讓你對我妹子做下的那些缺德事情來了死無對證。”
街坊們被大光頭這一句話提醒,忙把目光從女人身上轉移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別說。
還真是一副恨不得將女人生吞活剝了的猙獰眼神。
原本相信易中海的那些街坊,現在也開始懷疑易中海了。
真要是問心無愧,不至於是這種恫嚇的眼神,應該是那種坦坦蕩蕩的無所謂眼神。
有些人搖着自己的頭,臉上的表情也帶着幾分看不起易中海。
這變故,跟女人的顏值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女人很漂亮。
這是事實。
一個漂亮的看着跟畫上仙女似的女人,當着你的面,哭哭啼啼的說着自己受到了什麼樣子的委屈。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泛起對女人的無限同情,站在女人的角度,指責、埋怨那個讓女人哭泣的男人。
劇本中,秦淮茹之所以能拿捏傻柱,就是因爲秦淮茹漂亮,你丫的換個醜的寡婦,傻柱早跑遠了。
漂亮女人的眼淚,最大限度的激發了在場街坊們對她的同情之心,就連原本不怎麼想參與這件事的賈張氏,也覺得易中海有問題。
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人?
賈張氏都同情女人,就更不要提在場的那些街坊們了,都在用眼神質問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這種眼神看的頭皮發麻。
按耐不住。
反駁了一句。
“看我幹嘛?”
“看你易中海是不是僞君子。”
“許大茂!”易中海先後喊了許大茂和傻柱的名字,“傻柱!”
“易中海,說你僞君子的人,是許大茂,不是我何雨柱,你朝着我喊什麼?咱京城的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做了就承認,向來不會做了還不承認,這就是給京城的老爺們丟臉。”
傻柱一開口。
就是那種熟悉的道德綁架的套路。
“你要人家將妹妹帶出來跟你對峙,人家依着你易中海的意思,將自家受了委屈的妹子喊了出來,這說明人家心裡沒鬼,人家是坦坦蕩蕩的,你易中海又是怎麼做的?見人家妹子出來跟你當面對峙,你用眼神威脅人家妹子,這明顯就是你易中海心中有鬼啊。是老爺們,覺得自己不是女人,就把這件事當着街坊們的面,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見劉海中還沒走。
忙朝着劉海中招呼了一下。
“二大爺,這事關咱們四合院的榮譽,你可不能退縮,這要是傳出去,說咱們四合院的前管事一大爺易中海做了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還在姑娘家人尋上門討要公道的時候,出言威脅人家,咱們四合院也就四合院了,街坊們出去,一準被人戳後脊樑骨,男的找不到對象,女的找不到婆家,這事,得您來。”
被傻柱這麼一忽悠。
劉海中就覺得自己的熱血在沸騰。
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女人的前面,手往背後一背,一副管事大爺的語氣,朝着女人和大光頭打起了包票。
“我是劉海中,軋鋼廠的七級鍛工,也是這個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對院內的事物具體負責,你們的事情,我劉海中當着街坊們的面,當着你們的面,給你們一個保證,絕不姑息。”
“二大爺,你是好樣的。”許大茂唯恐事情鬧不大,可勁的忽悠着劉海中,他豎着大拇指,用再世青天比喻着劉海中,“您就是咱們四合院的包青天。”
易中海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我挨批。
你們兩個人相互吹捧。
還在世包青天,就劉海中那個德行,他腦門上也沒有月牙啊。
“你們!”
易中海指了指在場的那些人。
不相信自己,卻相信外面的人。
真是我的好街坊。
“老易,趁着現在事情還能在四合院內部處理,沒有鬧到街道,你趕緊跟我老實的說,你是不是爲了你們易家的香火,忽悠了這位女同志跟你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你跟我說,我幫你處理,這事情也不是不能處理,你死了老婆,女同志又被你忽悠了,大不了你們兩個人結婚,要不然你易中海沒有好果子吃。”
一副爲易中海考慮的表情。
想想。不失一種解決的辦法。
只不過易中海現在被情緒左右了頭腦,滿腦子就一個想法,我不能認下這個屎盆子,要不然秦淮茹那塊,就更解釋不清楚了。
便拒絕了劉海中的好意。
“劉海中,你到底是哪頭的?我易中海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做下了那種缺德事情。”
“易中海,別給自己戴高帽子了,還你易中海什麼,二大爺知道,我呸,你要是正人君子,不會破壞我相親了,你要是正人君子,秦淮茹怎麼來的。”
“傻柱,你這話說的不對,可不是秦淮茹怎麼來的,要問易中海,棒梗、小鐺、槐花三人是怎麼來的。”
“傻柱,許大茂,你們給我老婆子閉嘴。”
“賈張氏,你也閉嘴。”
“劉海中。”
“二大爺,您想想,咱們院內的男人,沒有四十,他也有三十,適婚的男人,七八個,這麼好看的一個女人,爲什麼不說我何雨柱忽悠了她,爲什麼不說許大茂忽悠了她,爲什麼不說您二大爺、三大爺忽悠了她,卻一口咬定易中海忽悠了她,肯定是易中海跟人家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
傻柱再一次懟嗆着易中海。
“易中海,我一開始覺得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現在發現,你還是一個做了不敢承認的卑鄙小人。”
“二大爺,這位大哥,傻柱的話,也是我許大茂的話,別四合院內部處理了,咱們找街道,我們都替這位女同志作證,證明她被易中海欺騙了。”
“傻柱,許大茂,你們找根繩子,將忽悠女同志的易中海給我捆起來。”
傻柱和許大茂還沒有動身找繩子。
那位地上哭泣的女同志,突然有了動靜,她從地上起來,三步兩步衝到易中海跟前,擡手抽了易中海兩個大巴掌。
“啪!”
“啪!”
等街坊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清晰的五指印記,已經印刻在了易中海的腦袋上。
這還不解恨。
女人突然張着嘴巴,死死的咬在了易中海的手掌上。
沉浸在被女人打了耳光中的易中海,就覺得自己的手掌,傳來了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見女人將他易中海的手當成了滷熟的羊蹄子,咬着不放了。
嘴裡哎呦了一聲。
空着的另一隻手,使勁的去拽女人的頭髮,想讓女人鬆開咬着他手掌的口。
忘記了。
女人是個漂亮的女同志,神志還有些不清不楚。
咬着易中海手掌的嘴,更加的用力了,易中海也愈發的感到了一陣痛苦,更加賣力的拽着女人的頭髮。
一些圍觀看熱鬧的街坊,跟着動了起來,一股腦的圍在了易中海的周圍,口口聲聲的指責起了易中海。
說什麼的都有。
說易中海不是人,忽悠了女同志。說易中海就是做了對不起女同志的事情,要不然女同志不至於這麼咬着易中海的手掌,這就是怨恨易中海到極致的表現,讓易中海趕緊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
最損的人。
莫過於許大茂。
這混蛋,沒有當面暴揍易中海的膽識,卻又羨慕傻柱暴揍易中海的行爲,趁着街坊們圍攻指責易中海的機會,做着燈下黑的事情。
手時不時的打向了易中海的身體,一擊得手後,嘴巴里面還說着爲自己開脫的話語。
“易中海是混蛋,但是街坊們也不能打易中海啊,別打易中海,可不能打易中海,這是不對的。”
用手抽了易中海一個耳光。
“別打易中海了,易中海都這樣了,你們在打易中海,易中海會被你們給活生生打死的,別打了,看在我許大茂的面子上,停手吧。”
伸出腳。
狠狠的踹在了易中海的屁股上面。
“易中海,看我幹什麼?該不是以爲我許大茂打你吧?沒有!我許大茂再下作,也沒有背後有陰人的習慣。”
膝蓋。
狠狠的戳在了易中海的肚子上。
“街坊們,求你們別打了,你們打易中海,易中海都把屎盆子扣在了我許大茂的身上,總不能你們佔了便宜,我許大茂替你們背鍋吧。”
“許大茂說得對,都別打易中海了,咱們現在開始捋事情。”
劉海中將易中海從街坊們的圍攻中解救了出來。
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
強迫街坊們不在朝着易中海出手。
也是苦易中海久矣。
往日裡,不敢鬧易中海,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能下多狠的狠手,就下多狠的狠手。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
鬧得易中海苦不堪言。
活脫脫一個討飯的乞丐,臉上也都是捱揍的痕跡,大部分都是許大茂的傑作,這混蛋是打易中海最多的人。
“易中海,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你老實說,要不然一會兒去了街道,你可就要吃後悔藥了。”
易中海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這些人。
心哇涼一片。
落在女人身上的時候。
身體忽的一震。
女人看到易中海看着自己,將剛纔哭哭啼啼的把戲又拿了上來,往地上一坐,朝着易中海就是一頓指責。
“易中海,你不是人,你說你沒有孩子,是絕戶,在你們四合院算計人給你養老的時候,出了亂子,一個叫傻柱的人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你要爲你自己考慮,說再好的養老人,也不如自己的孩子,你說你是八級工,一個月一百多塊的工資,說我跟你了易中海,吃香的喝辣的,不用我出去幹活,只要我家裡帶孩子就成,你說你的工資,完全可以養活我跟孩子,你還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娃叫做易傳宗,女娃叫做易向紅。”
女人口風一轉。
看着易中海。
“我聽了你的話,都給了你,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啊,你知道嗎?我在家裡,都不敢出門,我害怕被人戳後脊樑骨,說我不守婦道,說我是個爛人,易中海,你不是人,你騙了我,說你家裡有金山銀山,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放屁。”
“現在覺得我放屁了,那會兒我放屁,你還說我的屁是香的,呵呵,這就是男人,覺得我好了,捧我,覺得我不好了,奚落我,孩子,我的孩子,你爹不要你了,我可憐的孩子,你爹他不要你了,你別怕,你還有媽,咱們娘倆今後相依爲命,孩子。”
“易中海,你都跟他有孩子了,這件事,還要嘴硬嗎?”劉海中一副在世包青天的架勢,大手一揮兒,“讓你嘴硬,給我去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