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秀芝的安排。
傻柱深表贊同。
一個千里迢迢來京城投親卻因沒找到親人不得不嫁人餬口的外來媳婦,真可謂舉目無親。
偏偏四合院還是一個禽獸橫行的老窩。
給自己尋個靠山。
無可厚非。
就衝剛纔李秀芝對聾老太太的那個熱情勁頭,估摸着把聾老太太賣了,聾老太太還得說聲李秀芝的好。
有聾老太太這層關係,賈張氏和秦淮茹及易中海兩口子肯定要收斂很多,李秀芝也不會鬱悶。
一箭雙鵰的好事情。
傻柱舉雙手雙腳表示同意。
他拉着李秀芝的手,來到了自家屋門前面,指着兩間四合院內最大的房子,朝着李秀芝狠狠的炫耀了一下。
“媳婦,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咱家的房子,咱家的房子,面積大,位置好。”
斜對面的賈家屋內,把傻柱炫耀聲音一字不漏聽在耳朵裡面的賈張氏,隔着玻璃瞅了一眼傻柱兩口子,隨即便把目光放在了牆壁上面的老賈和小賈的遺照上面,嘴裡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讓老賈和小賈顯靈帶走李秀芝的狠話出來。
傻柱兩口子去後院做了什麼事情,賈張氏偷悄悄的將其看了一個清楚,目睹了李秀芝與聾老太太和諧相處的一幕。
便知道李秀芝這個女人不好招惹。
很精明。
她曉得給自己找靠山。
上了年紀的聾老太太,最需要什麼,除了這個豐富的物資條件,還需要這個精神方面的需求。
李秀芝的出現。
很好的彌補了聾老太太心中欠缺的絕戶的那種落寞,等於讓聾老太太享受到了兒孫環膝的天倫之樂。
這般情況下。
賈張氏任何的算計,都將沒有了用武之地,真要是曝光了算計的事情,恐怕不用傻柱兩口子出面,聾老太太便搶先一步充當了李秀芝的殺人之刀。
李秀芝。
又是李秀芝。
這個女人的出現。
壞掉了賈張氏的諸多算計,易中海給賈家的錢沒了,傻柱家的房子給不到了賈家,傻柱的工作更不會給到棒梗,這些東西將來都是棒梗娶妻生子的立足根本啊,賈張氏在賈家罵罵咧咧的問候着傻柱兩口子的八輩祖宗。
屋外。
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罵的傻柱,從口袋裡面找到鑰匙。
打開鎖頭。
忽的想到了什麼,一把將鑰匙塞在了李秀芝的手中。
從今往後。
他算是徹底放權了。
家裡。
還正是需要有個女人。
李秀芝的到來,讓傻柱的單身狗窩莫名的增加了幾分喜慶之色。
這家就得有人住,用人氣滋養。
沒人住的房子,連狗窩都不如,看上去,充滿了腐朽的味道。
“媳婦,這就是我家,也就是你家,你先休息休息,我來忙活,咱把桌椅板凳擦擦,紅紙貼上,咱們的事情就這麼齊活了,伱想吃什麼,儘管開口,別的我或許不在行,做飯,我說第二,沒有人敢承認第一,咱拿手的菜,是譚家菜,它又叫官府菜,你可不能將它給傳出去,剩餘的就是川菜,京城有個峨嵋飯店,你知道吧,我小時候在裡面學會做飯,其他地方菜餚,也能簡單的做點。”
傻柱炫耀着自己的廚藝。
優點嘛。
自然要極力表現出來。
“當家的,收拾家務我比你熟練多了,家務歸我,做飯的事情,歸你,我吃什麼都行,不挑食的。”
李秀芝真是一個過日子的女人。
可不是簡單的說說。
她放下手中的包裹,隨手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兩根充滿了小麥色的胳膊,將傻柱耷拉在牀上的舊衣服隨手丟在了盆子裡面。
傻柱老臉一紅。
剛纔王媒婆催促他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想到兩人直接就扯了結婚證,然後把人給領回了四合院。
一些替換下來的衣服,被他隨意的丟擲,地上是一些或破了洞或沒爛了口子的臭鞋。
男人們。
看似在收拾屋子,
其實在收拾的時候,多少帶着一絲敷衍,哪怕出門之前收拾過房間,可落在李秀芝的眼中,也就勉強能看,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整理一遍,有些地方甚至還不如那會兒不收拾。
不過這也正常。
男人嘛,根本沒有那麼細的心思,能收拾就已經很不錯了。
“媳婦,這個我來吧。”
傻柱看到李秀芝手中抓起來一個褲衩子,臉色更是紅成了蘋果,忙伸手來搶。
卻被李秀芝給輕飄飄的閃過了。
從傻柱屋內的這些裝扮。
看出賈主任和王媒婆及傻柱沒有說謊。
真是一個打了二十六年光棍的主。
“當家的,我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是收拾屋子和洗衣服的主,我來吧,我洗的衣服,比你洗的乾淨,再說了,咱們是兩口子,你主外,掙錢養家,我主內,要是連衣服都不能給你洗,你娶我這個媳婦幹嘛。”李秀芝語重心長的看着傻柱,“做飯,我不如你,所以你準備晚餐,我收拾屋子,洗衣服。”
“依你,什麼都依着你。”
傻柱笑呵呵的同意了,如此美妻,夫復何求也,他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街坊們,自己是個老婆奴。
夫妻二人分工明確。
一人收拾家務。
一人準備晚餐。
正應了那句話。
男女搭配。
幹活不累。
不一會的時間,傻柱便忙完了準備晚飯的事情,因爲時間還早,還要再等一等,纔沒有下鍋。
大概是沒有事情可做。
傻柱一個人站在屋門口,一語不發的看着正在中院水龍頭處做着洗衣服事情的李秀芝,由衷的誇讚一聲。
真美。
臉上泛起了一絲得色。
我傻柱娶了一個美嬌娘。
眯縫着眼睛。
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距離太陽落山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身體內,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子焦躁不安的情緒,恨不得化身成天神,將西邊的太陽直接給它踹倒西山裡面,然後摟着李秀芝做一些繁衍後代的事情。
見李秀芝洗完了衣服,傻柱立時回過了味,趕忙從屋內出來,來到李秀芝跟前,把李秀芝洗好的衣服,晾曬到了鐵絲上面。
肚子裡面難受,想着去一趟廁所的許大茂。
剛巧走到中院。
李秀芝與傻柱兩口子夫唱婦隨或婦唱夫隨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鱉孫的心。
許大茂或許不缺女人。
也不是了童子雞。
但卻對傻柱能夠娶到李秀芝這麼好的媳婦,由衷的泛起了無盡的羨慕。
許爹和許母最近在給許大茂介紹對象,是軋鋼廠大股東婁半城的閨女婁曉娥,許大茂打聽了一下,心裡抑鬱的不行,婁曉娥家裡過的是什麼日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嫁給許大茂,一準是許大茂伺候婁曉娥的下場,晚上給婁曉娥打洗腳水,着急還的幫婁曉娥洗腳,再加上婁曉娥的身份不怎麼好。
婁懂事長的閨女。
好人家誰娶有錢人家的閨女?
好人家誰嫁有錢人家的男娃?
李秀芝沒進四合院之前,許大茂或許不會想到這些。
這不是四合院裡面多了一個名字叫做李秀芝的女人嘛,被傻柱領回來,給街坊們散發了糖,甭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情,真正的滴水不漏。
娶妻娶賢。
什麼是賢?
眼前幫傻柱洗衣服的李秀芝就是賢惠的代名詞。
換成別的新媳婦,怎麼也得拿捏一下架子。
李秀芝卻直接脫掉了身上的紅色嫁衣,做起了家務,連傻柱的褲衩子都收拾了。
“哎!”
心裡閃過了幾分悲哀。
輸人不跌份的許大茂,儘可能的平復了一下心神,邁步從後院出來,朝着傻柱調侃了一句。
“傻柱,你居然做女人做的營生。”
“要你管,許大茂,你知道什麼,我這叫愛護媳婦。”
“不嫌害臊。”
“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疼,害什麼臊?”傻柱看着許大茂,“許大茂,你小子該不是嫉妒了吧,瞧瞧,哥們娶媳婦又搶在了你前面。”
許大茂難得的沒有反駁傻柱。
一個李秀芝。
就讓無數人羨慕死了傻柱。
真是傻人有傻福。
“許放映員,我們當家的話您別放在心上,今天是我們兩口子結婚的喜日子。”李秀芝落落大方道:“我們當家的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希望許放映員能來參加。”
許大茂點了點頭。
算是同意了李秀芝的邀請。
邁步朝着前院走去。
肚子裡面還鬧騰的厲害。
要排泄廢水。
留在原地的傻柱,傻愣愣的看着李秀芝。
一腦子的霧水。
不明白爲什麼邀請許大茂,依着傻柱的意思,一個人都不請,結果李秀芝先邀請了聾老太太,後又邀請了許大茂。
迎着傻柱懵逼不解的目光,李秀芝莞爾一笑,壓低聲音的朝着傻柱說道:“眼下就是咱家跟許大茂化解干戈的最佳時機。”
“許大茂,我怕他?”傻柱不以爲意,四合院戰神附體道:“真不是我吹牛,三個許大茂綁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跟許大茂本沒什麼仇怨。”李秀芝的聲音依舊很小,“我算看明白了,你們兩人的矛盾純粹就是有人在人爲挑撥,你們兩人鬥得你死我活,只能是外人高興。”
“媳婦,我明白了,不瞞你說,我前段時間就想跟許大茂和解,這傢伙不相信。”
“換成我,我也不相信,鬥了十多年的時間,突然說不鬥了,一準以爲你心裡憋着什麼鬼主意,當家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許大茂比你們院內的某些人真的強多了。”
“媳婦,你說的很對,依你,統統的依你。”
傻柱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眼角的餘光,忽的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正坐在自家門檻上面納鞋底的賈張氏。
沒搭理老虔婆。
拉着李秀芝的手。
把李秀芝拉到自家屋內。
翻箱倒櫃的找到了兩本存摺,一本一千五百塊,一本五百塊。
這是傻柱的家底。
以前沒娶媳婦,自己收着,誰也挑不出理來。
自己結婚了,媳婦還如此的賢惠,一眼看出傻柱與許大茂的糾葛是某些人在人爲操縱,想借着這頓酒席,化解兩家人的矛盾,也把聾老太太缺少兒孫環膝的關鍵點給利用了起來。
對聾老太太。
傻柱是比較矛盾的。
怨恨聾老太太明知道易中海破壞她相親卻沒有出言提醒。
有這麼一個快死的老太太在背後撐腰,想必也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李秀芝已經與聾老太太談妥了條件,每天就是過去跟她聊聊天,聾老太太死後,在幫聾老太太燒張紙。
舉手之勞的事情。
索性依了李秀芝的意思。
人敬我一尺。
我還人一丈。
李秀芝設身處地爲傻柱考慮,傻柱也要敞開心扉的接納李秀芝。
他把兩本存摺交給了李秀芝,還有一些票據和零散錢。
李秀芝打開看了一下,上面的數字都把她給嚇到了,兩千多塊的存款,這得花到什麼年月啊。
“當家的,這些你拿着,我有這些閒錢就可以了。”
李秀芝把兩本存摺塞在了傻柱的手中。
傻柱沒接。
“你是我媳婦,你也說了,男主外,女主內,你幫忙收着就好。”叮囑了李秀芝一番的傻柱,指着一千五百塊存款的存摺,說道:“我跟雨水談好了,她要是考上大學,這本就是她的,反之,這本數字小的,就是她的嫁妝。”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李秀芝揚着錢多的存摺,“這個給她。”
“哎!”傻柱嘆息了一句,說起他的學渣妹妹,瞬間沒有了脾氣,“你猜雨水怎麼說,說她寧願兩本都不要。”
“噗嗤”一聲。
李秀芝被逗樂了。
本就好看的臉頰。
更是憑空增加幾分嬌媚。
傻柱發現自己的嘴脣,有些乾裂,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就要他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院內響起了賈張氏的聲音。
“淮茹,一大爺怎麼沒回來?”
該死的老虔婆。
壞我好事。
我詛咒你一輩子不得安生。
被攪了好事的傻柱,心裡問候起了賈張氏的八輩祖宗,所有能想到的髒口,都被傻柱一股腦的用在了賈張氏的身上,氣氛已經被破壞,再想要進行,怎麼也得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機會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