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
打着手電給李秀芝照亮,在外面陪媳婦洗好碗碟的傻柱,忙把他手中的手電筒交到了李秀芝的手中。
“媳婦,你拿着這個,這一盆碗筷有點沉,我來端。”
也不等李秀芝是否同意。
傻柱一把將手電塞在了李秀芝的手中,彎腰端起了面前裝在鐵盆中的一大摞碗盤,樂呵呵的朝着自家走去。
有了媳婦。
這日子還真的不一樣了。
最起碼有了一定的盼頭。
“當家的,你慢點走。”李秀芝跟在傻柱身後,用手電照亮的同時,也用言語提醒着傻柱,“別摔着了,看着點路。”
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勉強能讓中院的一衆街坊聽到。
身在賈家的賈張氏和秦淮茹,給出了一個狗男女的稱謂。
身在易家的易中海,嘴裡卻是沉重的一聲嘆息,暗道了一句,這傻柱要是娶了秦淮茹,秦淮茹盡等着享福吧!
沒有理會禽獸們想法的傻柱兩口子,前後腳的進了自家的屋。
伴隨着李秀芝反手將門栓插上的動作。
屋內的氣氛,開始有些微妙。
放下了手中碗盤的傻柱,傻愣愣的看着李秀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他往日裡一雙打遍諸天萬界諸多穿越四合院主角的鐵拳,此時卻在不安的泛着淡淡的顫抖。
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頭皮也隨之發麻。
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豎立起來。
他拘謹的看了看李秀芝,咧嘴笑了笑,然後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便傻愣愣的杵在了原地。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燭。
愣是被傻柱給演繹成了尷尬大戲。
他不好意思。
李秀芝更不好意思了。
畢竟是女人。
有些事情她抹不開面子。
見傻柱呆頭呆腦的站在自己的斜對面,李秀芝那顆本就泛着忐忑的心愈發的侷促不安,面對傻柱這個她名義上和法律上都承認的丈夫,突然變得畏手畏腳,也把自己的腦袋微微的耷拉了下來。
心虛的樣子,跟面對四合院一干衆禽時的精煉和幹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着就彷彿是兩個人。
屋內的氣氛。
就這麼詭異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
有可能是十分鐘,也有可能是一個小時,反正當事人雙方都有一種度日如年的自我焦躁。
或許是覺得這麼下去,不像一回事,認爲自己總的主動一下,傻柱決定開口,等他擡起頭的時候,發現李秀芝也在看着自己。
心有靈犀一點通。
兩人齊齊朝着對方說了一個你字,在說話撞架後,又齊齊泛起了讓對方先說的念頭。
如此。
又是一句心齊的‘你先說’的說詞。
羞澀的情緒。
在雙方各自焦慮的時候,分別找上了他們。
傻柱朝着李秀芝走了一步,李秀芝也朝着傻柱逼近了一步。
有些事情。
必須要做。
昏暗的燈光下,傻柱開始端詳李秀芝,真的越看越漂亮,越覺得李秀芝好看,傻柱就越是欣喜若狂。
小小的堅挺的鼻子,彎彎的柳葉眉毛,一雙能說話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對起到了畫龍點睛的雙眼皮,紅撲撲的臉蛋,小巧的嘴巴,配上李秀芝一頭烏黑色卻沒啥光澤的大辮子,最大限度的刺激着傻柱的感官。
這是我媳婦啊。
將要跟我生活一輩子,給我生兒育女的媳婦。
此時此刻。
李秀芝靜靜地站在距離傻柱約有兩米距離的地方,微微耷拉着自己的腦袋,一雙小手矛盾的合握小腹處。
或許是感受到了傻柱打量的火辣辣的目光,李秀芝表面看似平靜,實則緊張無比。
別看她風風火火的可以從千里之外的山區找到京城,面對四合院那些禽獸們,擺出了一副不可招惹的架子。
入洞房。
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媳婦,你喝水不?”
“俺不渴。”
“那你坐吧,站着腿疼。”
“你也坐吧,忙活了一天的時間,想必也累了。”
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後。
李秀芝忽的把話題說到了打洗腳水上面。
“當家的,俺給你打洗腳水。”
依稀記得。
那位和善的老奶奶跟李秀芝說過這麼一句話。
女人要賢惠,而新婚之夜給男人打洗腳水就是女人賢惠的表現。
李秀芝找來洗腳盆,將暖壺裡面的開水倒了一點進去,又舀了一點涼水,用手試探了一下水溫,覺得差不多了,把洗腳盆擺在了傻柱的面前,幫傻柱脫掉了鞋,脫掉了襪子。
這一過程中。
傻柱的腦子一直是懵的。
要不是眼前的玉人在清晰地朝着傻柱闡述着一件讓他不得不相信的事實,傻柱一準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莫名其妙的娶了媳婦。
媳婦漂亮不說。
還十分的賢惠。
現在又要給自己倒洗腳水,還要給自己洗腳。
這可不行。
當李秀芝秀氣雙手觸碰到傻柱雙腳的時候,傻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突然醒悟了過來,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自己是真的娶了讓所有人都羨慕嫉妒恨的媳婦李秀芝。
一想到自己老成的相貌。
一想到李秀芝那堪比畫上仙女的容顏。
傻柱便樂了。
他跳到了一旁,把李秀芝以那種叉的方式叉到了他原先坐着的地方,自己則取代了李秀芝原先的地位。
“當家的,你這是要幹嘛?我奶奶說,新婚之夜,妻子要給丈夫洗腳。”
“那都是過去的老理,咱是新人新事新氣象,你坐着,我幫你洗腳。”
李秀芝的臉。
騰的一下紅了。
沒想到自家男人要給自己洗腳。
硬着頭皮。
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爲傻柱已經脫掉了李秀芝的鞋,脫掉了李秀芝的襪子,當李秀芝雙腳外面的束縛物被驅除後。
一雙秀氣到極致的漂亮腳丫子,清晰的映入了傻柱的眼簾。
傻柱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唾沫。
絞盡腦汁的想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唯美的詞彙,來描述和形容李秀芝這雙堪稱藝術品的小腳丫子。
修長的腳身,滑溜的腳面,小巧玲瓏的腳指頭,修剪的分外整潔的腳指甲。
傻柱癡了。
也呆了。
想象過諸多所有。
唯獨沒有想到李秀芝的秀氣腳丫子居然這麼好看,這純粹就是一種美的享受,讓人的心神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揮發,心情也愉悅到了極致,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在泛着爽朗的快感。
嘴裡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愉悅之意。
臉上的笑意更濃。
這是一雙完全沒法用言語描述的腳丫子,是一雙空前絕後讓你美不勝收的腳丫子。
不看李秀芝的臉。
就衝李秀芝的這雙漂亮腳丫子,她便已經贏得了傻柱的全部心神。
一個名字叫做夜雨八月的傢伙,他說過這麼一句話,漂亮的女人,腳丫子可能不好看,但腳丫子好看的女生,相貌肯定差不到什麼地方。
李秀芝無疑做到了兩者兼顧。
心神得到了質的飛躍的傻柱,嘴裡長出了一口氣,認認真真的幫李秀芝洗起了腳丫子,還專門用了肥皂水。
一絲不苟的樣子。
讓躲在門外偷看的秦淮茹。
心裡的抑鬱壓抑到了極致。
傻柱居然幫李秀芝洗腳。
混蛋!
你怎麼可以幫李秀芝洗腳啊。
曾幾何時。
這種待遇就連秦淮茹都沒有享受過。
恨得牙根癢癢,就在秦淮茹猶豫着要不要實施賈張氏對傻柱兩口子制定的恫嚇計劃的時候,屋內響起了傻柱邁步朝着屋門走來的動靜。
秦淮茹一個健步的躲在了窗戶下面,跟剛剛委身在窗戶下面的賈張氏來了一個勝利會師。
賈家婆媳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屋門被打開。
傻柱端着洗腳水的身影,在燈光的映襯下,形成了一道清晰的人影,讓躲在黑暗中的賈家婆媳看的十分清楚。
賈張氏拼住了呼吸。
秦淮茹提高了精神。
目光所及之處。
赫然是從屋內邁步出來的傻柱,傻柱隨手把手中的洗腳水朝着不遠住躲藏賈張氏和秦淮茹的窗臺下面倒去。
大張嘴巴想要說點什麼的賈家婆媳,就覺得嘴巴里面好像多了一點鹹鹹的東西。
就在賈張氏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秦淮茹緊急用手捂住了老虔婆的嘴巴,這纔沒讓賈家婆媳偷聽傻柱牆根的事情暴露出去。
傳出去。
一準是社死當場的下場。
老寡婦賈張氏帶着小寡婦秦淮茹偷聽傻柱兩口子的新婚牆根。
還要不要面子。
尤其秦淮茹還是賈張氏的兒媳婦。
賈張氏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些,才依着秦淮茹的意思,沒有怒罵出聲音來,眼睜睜看着傻柱朝着她們賈家婆媳倒完洗腳水後,麻溜的不待任何留戀的回到了屋內。
也怨傻柱想要急切的做這個洞房花燭事情。
心思壓根不在額外的一些事情上面。
故沒有發現有人偷聽牆根。
被洗腳水澆了一頭的賈家婆媳,支着耳朵的聽着屋內的動靜,賈張氏的手中,還抓起了磚頭。
幹辦事。
我老婆子就砸玻璃。
屋內響起了傻柱跟李秀芝說話的聲音。
“媳婦,我們該歇息了。”
“嗯。”
“啪”的一聲,屋內的電燈被拉滅,李秀芝身上的衣服,在黑暗中被緩緩的褪去,傻柱也把自己徹底的解放了出來。
漆黑的房間裡,很快出現了某些聲音。
是人類的繁衍。
……
婚後第一天。
天矇矇亮。
傻柱腰痠背痛的從熟睡中醒來,看着懷中一臉幸福感的女人,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
老婆孩子熱炕頭。
男人圖的不就是這個嘛。
不知道是不是家裡有了媳婦的緣故。
傻柱居然泛起了賴牀的想法。
醒來也不穿衣服。
直至晨光照進房間,傻柱才依依不捨的爬起牀,穿上那陳舊的工裝,給李秀芝做好了早餐,便拎着一袋喜糖,樂樂呵呵的走了出去。
從屋內出來。
斜着眼睛的瞅了瞅東方的太陽。
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
嘴裡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吶喊。
剛要邁步朝着前院走去,斜對面的賈家屋內,衝出了風風火火闖九州的秦淮茹。
“何師傅,新婚快樂。”秦淮茹也是一個會做人的人,打着爲昨天棒梗他們去傻柱家要飯一事朝着傻柱道歉的旗號,“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們賈家不對,也怨我們賈家窮,孤兒寡母的不容易,鬧的棒梗沒什麼營養。”
傻柱面無表情的看着秦淮茹的做作。
心機婊真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
《禽滿》神書裡面都把秦淮茹是個什麼貨色給交代了一個一清二楚,打着哭窮的旗號,做着吸血傻柱的事情。
對秦淮茹沒什麼好臉色。
看着就跟仇人差不多。
這種冷暴力。
讓秦淮茹一時間無法接受,傻柱的反應怎麼跟秦淮茹和賈張氏的預料有些不一樣,不是麻溜的接下秦淮茹的道歉,在說一些今後兩家人來往的話。
結果傻柱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眼神還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這還讓秦淮茹怎麼玩?
更何況傻柱也沒有給秦淮茹繼續解釋的機會,直接邁步出了院子。
秦淮茹看了看身後的易中海,又看了看賈張氏,跺了跺腳,一溜煙的追了出去。
昨天晚上因爲許大茂半夜起夜上廁所,鬧的賈家婆媳砸玻璃嚇唬傻柱的計劃沒有實施,賈家婆媳連夜制定了破壞傻柱兩口子婚事的計劃。
第一步。
就是拉近與傻柱的關係。
秦淮茹此時此刻,就在按照計劃一步步的實施着。
“何師傅,你等等我。”
“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你繼續說一些棒梗犯錯跟你們沒有關係的廢話,那就不要說了,棒梗爲什麼帶着小鐺去家裡要飯,真以爲我不知道?還是你們賈家人把全院的街坊都當做了傻蛋?昨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在大喜的日子上面給自己添晦氣,也不想讓我媳婦李秀芝難做,不代表我沒有脾氣。”
秦淮茹強行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隨後一臉幽怨看着傻柱,小聲嘟噥了起來。
“何師傅,你知道嗎?東旭走的時候,一個勁的跟我叮囑,說我誰都不可以改嫁,唯獨可以改嫁給你何師傅,何師傅,不瞞你說,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我能生孩子,生一對雙胞胎,讓他們繼承你的廚藝,一大爺還想着撮合咱們兩個人,萬萬沒想到,這事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從外面領女人回來了。”
這話有些是賈張氏教給秦淮茹的。
有些是秦淮茹自己琢磨的。
賈家婆媳的想法,甭管能不能成,都要先噁心噁心傻柱。
要是在有人聽到秦淮茹跟傻柱表白的話。
只要傳到李秀芝的耳朵內。
李秀芝會怎麼想。
剛結婚。
你丫的就要亂搞。
一旦心生隔閡。
就是賈家婆媳的機會。
“何師傅,我婆婆那麼難纏的一個人,說起你,豎着大拇指的誇你,她也同意我改嫁你,說你這個人不錯,嫁給你,你不會看不起我秦淮茹,也會對棒梗他們三個孩子好,可惜,看來你我註定是有緣無分!現在你已經結婚了,我秦淮茹說什麼都晚了,只不過我們成不了夫妻,還可以結爲親家,咱們要不要認個乾姐弟?我比你大三歲,我多了你這麼一個弟弟,你多了我這麼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