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也就是賈張氏門口下跪的第二天。
賈張氏故意選擇在中午人多的時候,出現在了軋鋼廠,前一天的套路,繼續在她身上上演。
還是那副跪地討要公道的模樣。
與昨天不一樣的地方。
是她旁邊多了兩個幫手,棒梗和小鐺。
棒梗作爲賈家的長孫,縱然心裡有些不怎麼樂意,卻也被賈張氏逼着跪在了她的左側,小鐺作爲賈家的長孫女,見棒梗反抗未果,便也老老實實的跪在了賈張氏的右手位置。
秦淮茹懷抱剛剛滿月不久的槐花,跪在了小鐺的旁邊。
保衛科的工作人員依着楊廠長的叮囑,在賈張氏他們下跪的第一時間,就把她們一家人強硬性的拖到了保衛科。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知道。
反正等傻柱晚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賈家屋內的電燈亮着,易中海與賈張氏兩人不知道談着什麼。
棒梗帶着小鐺在門口玩着遊戲。
懶得理會。
直接扭身回了自家。
簡單洗漱了一番,上牀睡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去廁所清了一下身體內的廢渣、廢水,揹着綠色挎包,去軋鋼廠上班,在二食堂忙忙碌碌的忙活起來。
忙活到十點多。
劉嵐跑來跟傻柱彙報情況,說賈張氏又帶着孫子、孫女、兒媳婦來軋鋼廠門口鬧事了,甚至就連癱瘓在醫院的賈東旭,也被賈張氏專門用板車拉到了軋鋼廠門口,更吸取了昨天的教訓,賈張氏的手中捧着一個二尺多高的半身瓷像。
那些原本想要依着楊廠長叮囑對賈張氏用強的保衛科,擔心弄壞了賈張氏懷中的半身瓷像,沒敢動手。
廠領導得知此事後,派易中海去處理這件事,告訴賈張氏,最晚中午十二點就可以給賈家答案。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兩派之間的博弈正式拉開帷幕。
賈家人算是成了他們兩位爭搶軋鋼廠控制權的道具,都想借着賈家事給對方實施致命的一擊。
如果團結一致。
賈家人的伎倆估摸着不會得逞。
怎奈楊廠長一個想法,李副廠長又是另一個想法,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
偏偏兩人還都掌握着一定的權利,在軋鋼廠內算是實權人物。
這般內鬥之下,賈家人便成了那個坐享鶴蚌相爭結果的得利漁翁。
中午吃飯那會兒。
劉嵐根據她從李副廠長那裡打聽到的消息,跟傻柱小聲說了廠裡對賈家事情的解決處理意見。
李副廠長一派徹底佔據了上風,依着傻柱昨天晚上那套置換壞菜墩的理論,勉強想了一個算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四合院的房子,賈家繼續居住,軋鋼廠不能輕易派人驅趕。
至於秦淮茹的工作問題。
根依着劉嵐彙報的內容,傻柱就想說一句話,這幫人真會玩,文字遊戲被他們都快玩爛了。
因爲鬧了賈家人舉瓷像門口下跪事件,實在沒辦法了,把主意打在了一位無兒無女馬上就要退休的老職工的身上。
秦淮茹將會以老職工幹閨女的身份接老職工的崗位。
作爲交換條件。
易中海今後五年內,隔月領取一次薪水。
也就是一年只領取六個月的工資,剩餘的六個月工資,將會一分不少的交給那位退休的老職工。
相當於易中海用他三十個月的工資,替秦淮茹買了一個工作。
爲了維護軋鋼廠的廠規制度,由軋鋼廠出面,以派遣的名義把秦淮茹安置在一個與軋鋼廠有過生產來往的小廠,易中海會以軋鋼廠八級工的身份進駐對方小廠,充當一段時間的技術指導,駐廠結束後,再領着秦淮茹一起迴歸軋鋼廠。
其實就是把賈家人舉瓷像門口下跪事件儘可能的冷處理一段時間。
……
晚上下班回來。
剛走到家門口。
傻柱便聽到了斜對面的賈家,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開心的笑聲,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朝着賈家瞅了幾眼。
隔着玻璃。
看到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
隨即又把目光望向了站在易家門口一臉憂鬱看着賈家的一大媽身上。
得虧知道內情。
換個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爲賈張氏和易中海纔是兩口子,瞧人家兩人坐在一塊聊天的那個熱情勁頭,比兩口子都兩口子。
傻柱用鑰匙打開鎖頭,剛要邁步進門,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劉嵐跟他說的那些事情。
身形一轉。
來到了一大媽的跟前。
朝着一大媽說了一句。
“一大媽,按理說您家的事情,我不應該理會,畢竟我已經放話不跟你們家來往了,但是有些事情,覺得您有權利知道。”
“是秦淮茹的事情吧?”
誤會他媽給誤會開門。
真正的誤會到了家。
兩人想岔劈了。
傻柱跟一大媽說的事情,是易中海花錢給秦淮茹買工作的事情,僞君子現在是八級工,月工資九十九塊。
拿三千塊給秦淮茹買個工作。
說這是易中海對賈東旭這個徒弟的關心?
這理由。
打死傻柱也不會相信。
他算是想明白了,秦淮茹跟易中海兩人有着外人不知道的關係,易中海對待秦淮茹,甚至比對待一大媽、對待賈東旭都親。
根據劉嵐分析的結果,言之鑿鑿的說易中海和秦淮茹是那種曝光出來就要浸豬籠的關係。
成心想給易中海添堵。
剛纔進門那會兒,閆阜貴攔下傻柱,跟傻柱說了幾句,說一會兒易中海要開大院大會,談談賈東旭迴歸住哪的問題。
傻柱就是用腳指頭琢磨,也琢磨出了一個大概。
僞君子這是盯上他妹妹的那間房子了。
他也挺奇怪的。
易中海都被自己打成了豬頭,自己都已經當着街坊們的面放話兩家人不來往了,易中海居然還厚着臉皮想要算計。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尋思着晚上的大院大會,真要是易中海提議讓賈家人住進何雨水那屋,他這雙鐵拳說不定還得將易中海當做沙包暴揍一頓,算計一次,打易中海一次,不相信易中海會頭鐵的一直算計下去。
打易中海之前。
他準備先給易中海添點堵。
傻柱順着一大媽的話茬子,把劉嵐跟他說的那些內容講述了一遍。
“一大媽,您是好人,雖然您在我相親這件事做的不地道,但我還是覺得您有自己的苦衷。”
一大媽心一動。
傻柱這是要跟他們易家和解了嗎?
瞧着一大媽泛着驚喜的臉頰,傻柱壓低了聲音。
“一大媽,這話我說您聽,我離開您之後,我什麼話都沒有跟您說過,秦淮茹拿到了軋鋼廠的入廠指標。”
“我知道。”
“您知道這個入廠指標是怎麼來的嘛,今晚有幾個領導忙工作忘記了吃飯,我給他們做誤餐飯的時候,無意中聽他們說了一嘴,說一大爺跟秦淮茹兩人不一樣,不像咱們面上看上去的那種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弟媳婦的關係,他們都說一大爺跟秦淮茹鬼混了,至於鬼混的證據,人家說一大爺爲了不讓秦淮茹回到鄉下老家,給秦淮茹花錢買了一個入廠指標,今後十年,每年就領八個月的工資,剩餘的四個月,軋鋼廠內部扣除,一年四百,十年就是四千,您也別說是我說的,我什麼都沒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