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又擺出專業的笑容,說道:“好的。”
她一邊慢悠悠的擦着桌子,一邊用餘光時刻注意着洗手間的方向。
而賀元方則打開齊承積的手機短信,通話記錄,以及哪怕是藏得最隱秘的文件夾。
他不放過齊承積手機任何一個角落,甚至查看了手機中的“文檔管理”。
最後,他點郵箱,先是查看郵件的題目,看着任何可能藏有有用信息的題目內容。
終於,賀元方將目光定在其中一封郵件上。
賀元方迅速的點開,幸運的是,郵件的內容很簡短。
這週五來同市,有事相商。
賀元方瞟了眼接收郵件的日期,就在這週一,也就是說,郵件中提到的週五就是後天。
“先生,他出來了!”服務生低聲提醒道。
賀元方又瞥了眼發件人的郵箱,迅速的記住,立即退出郵箱,將手機鎖屏,放回到桌上。
他怕自己會忘記郵箱地址,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郵箱記住。
在他記下之後,齊承積也回到了他的對面。
他若有似無的瞥了眼桌上的手機,服務生機警的說:“剛纔桌子上全是水,我擔心手機浸水壞掉,所以把你的手機也擦過了。”
齊承積點點頭,“沒事了。”
“先生,剛纔……真的對起!”服務生又說道。
賀元方答應不投訴她,可是齊承積還沒有。
齊承積稍有不耐的說:“沒事了,你去忙吧!”
“是,是!”服務生應道,立即離開了。
齊承積拿起手機,若有所思的看着。
他打開屏幕,而後又鎖屏,才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裡。
“談話被打斷,興致也就沒了。”齊承積整理了一下西裝,站起身來,“不打擾你吃飯了。”
賀元方看着齊承積走出飯店,坐進停在路邊的車。
齊承積剛剛開車離開,賀元方立即招呼過服務生,“結賬!”
他刷了卡,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飯店,回到“武鋒”。
午休時間還沒過,衛子戚還沒回來,他便先查那個郵箱的主人。
他想起郵件的內容,對方讓齊承積“來”同市,顯然他在同市,如果在那裡,那找方博然來查會快一些。
賀元方立即打電話給方博然,方博然一接起來,就說:“你來電話,正好我也要告訴你件事兒。上次你發來的照片,可以確定是的,手段不錯,不過還是被袁江易分解出來了。”
“能把人物和照片融爲一體,並且就連背景和‘陰’影也做的非常‘棒’,結合的很完美,做這個的是電腦高手。能讓一個電腦高手來做圖這種事兒,對方肯定是有點兒勢力的。”
“畢竟按照袁江易的說法,對方的級數‘挺’高,一般這樣的人都會被大型的組織吸收,小點兒的勢力都提供不了他們的所需。而且廟太小,也容不下大佛。”
“據袁江易說,對方應該差不多跟他是一個級別的。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在這件事情上,可是不會開玩笑的。”方博然說道。
賀元方聽他把話說完,能夠確定的有用的信息就是,齊承積被後的勢力確實很雄厚。
“我知道了。”賀元方說道,“還想拜託你件事情。”
電話那頭,方博然眯起眼睛,說道:“沒問題,反正你們一向給足報酬,我們互相合作愉快。”
賀元方翻了個白眼兒,深覺方博然簡直就是個錢串子。
而且,聞家的收費真不是一般的高。
“什麼事兒,說吧!”方博然說道。
“你記一下這個郵箱地址。”賀元方說道,“幫我查查是誰的,他應該就在同市,你們的地盤兒上,應該很好查。”
“說吧!”方博然說道。
賀元方立即把郵箱念給他聽,沒想到,立即就得到了他的答覆,“巧了,這個我還真知道,是個叫袁偉詹的,是曾志恆的助手。”
賀元方一聽,立即來了‘精’神。
“對於曾志恆和乍侖旺,你知道多少?”賀元方問道。
方博然挑眉說:“喲,看來你知道不少啊!他們對外說是要來發展一個項目,正在同市和白市中做選擇。至於具體是什麼項目,他們一直不說,我看也不是什麼能見得了人的,不過是打了那麼個幌子而已。”
“現在我手上也沒掌握什麼切實的證據,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來這兒就沒打算幹什麼好事兒!他們要是安安分分的還好,要是真打算在這裡做些骯髒事情,聞家也不會坐視不理。”方博然說道。
賀元方點點頭,“知道了。”
“這消息就不管你要錢了,算是多年來合作愉快,給你的贈品。”方博然頗爲豪爽地說。
賀元方嘴角‘抽’了‘抽’,真想說這點兒小事兒他要是也好意思要錢,那也真是個奇葩了。
“那還真是謝謝了。”賀元方不誤嘲諷的說道。
“不客氣。”方博然厚着臉皮說道,才掛了電話。
賀元方掛斷電話後,心情沉重地看着郵箱。
一直等到衛子戚回來,賀元方立即站了起來,表情凝重的跟着衛子戚進去辦公室。
“怎麼了?”衛子戚問,一來就看到賀元方這麼凝重的表情。
“今天中午,我吃午餐的時候,齊承積找來了。”賀元方說道,“他知道我在調查他的事情。”
和賀元方當時的反應一樣,衛子戚也說了句,“他現在還真是不簡單啊!”
“中間發生了點兒小‘插’曲,服務生不小心把水‘弄’灑了,他去洗手間收拾的時候,我趁機看了他的手機。”賀元方說道,將一張從記事簿上撕下來的紙‘交’給衛子戚。
“我當時記下來,回來怕忘了,就寫下來了。”賀元方解釋道,“這是我在他的手機郵箱裡找到的一封郵件,發件人的地址,我剛剛問了方博然,他剛巧知道,發件人是個叫袁偉詹的。”
單說這個名字,恐怕沒什麼感覺,賀元方又補充了句,“他是曾志恆的助手。”
衛子戚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曾志恆這些人現在在同市,那麼方博然肯定對他們有所調查,他都查出了些什麼?”
“這些人很謹慎。”賀元方搖搖頭,“方博然說,他們對外只是說要在同市和白市中選一個地方開展一個項目,具體的就不透‘露’了。而且他們最近很安分小心,讓方博然也查不出什麼具體的。”
“不過同樣的,他也不信任這些人,覺得他們來做的,絕不是正當‘交’易。”賀元方說道。
衛子戚皺起眉,“那齊承積跟這些人聯絡,到底是什麼意思?若他們來這裡不爲了正當生意,只是爲了軍火和毒。品,齊承積當真能這麼愚蠢的跟他們做這種髒事兒?”
“這可是牽扯到齊家的,這種事兒不可能瞞的滴水不漏,早晚都是要泄‘露’出來的,到那時候,別說齊家保不住他,就是齊家本身都得被他連累。即使齊家底蘊再身後,也扛不住。”
衛子戚對在這件事上,齊承積扮演的角‘色’,實在是費解。
“按照齊承積回來以後的表現,他應該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這種事情,普通人也想得到,他不會想不到。”衛子戚搖頭,“他到底想幹什麼?”
“戚少,不管怎麼說,齊承之也不會讓他‘亂’來的。”賀元方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衛子戚不該過多的手這件事,否則會出事。
所以,賀元方想要勸說衛子戚不要再理齊承積的事情。
可是偏偏,齊承積又跟衛然扯上了關係,衛子戚不可能不理。
他知道自己的勸說不會有用,果然,就聽衛子戚說:“定張機票,後天跟我去趟同市,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爛攤子可以‘交’給齊承之去收拾,反正我對齊家又沒有責任,但是這件事,我必須‘弄’明白了。”衛子戚說道。
賀元方毫不掩飾他的不贊同,甚至大聲的嘆了口氣。
衛子戚知道賀元方並不贊同他牽扯過多,可是關於衛然的事情,他沒有一樣會不牽扯。
看到賀元方的反應,他頗覺好笑的翹起了‘脣’。
不過在回家看到衛然之後,衛子戚又在掙扎,實在是不想離開這種快樂舒適的小日子,跑到同市去奔‘波’。
他自嘲的勾起了‘脣’,搖搖頭,舒服的日子過久了,讓他的骨頭也懶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果斷,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衛然洗了澡出來,穿着輕薄的家居服,身上仍散發着沐被熱水蒸過後,溫熱的清香。
她肌膚上被水溫燙出的粉‘色’還未退,整個人看着都熱乎乎的。
頭髮半乾,服帖的垂着。
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衛子戚自嘲搖頭的樣子。
“怎麼了?”衛然走過來問。
“我後天要去趟同市,不知道去多長時間,運氣好當天就能回來,不然就要多待幾天。”衛子戚說道,“明晚我們回家,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在爸媽那兒住吧!免得自己一個人在這房子裡,怪孤單的。”
“嗯。”衛然點頭,即使極力的隱藏,可臉上還是泄‘露’了失落。
“怎麼,捨不得啊?”衛子戚似笑非笑的說道。
衛然嘴硬道:“哪有!”
衛子戚輕輕一拽,便拉着她的手,將她拽倒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五指仍穿在她的五指間,“我會盡快回來。”
聽着他沙啞的聲音,衛然突然喉嚨發酸,難受的想哭。
可她知道,衛子戚雖然說有可能,可是這可能‘性’着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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